大乾憨婿 第274节
“老婆子,那咱们就商量好了,你放心,也不办什么酒,那保证是不能动摇你的地位的。”
说完,秦相如就离开祠堂了。
看着老秦的背影,秦墨跟了上去。
说实话,老秦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真挺不容易的,一个大男人,也没个女人,连丫头都没有,真的挺不错的。
换位思考,秦墨做不到这种程度。
“我爹呢?”
“去新庄子了!”管家说道:“公爷带了不少东西去,慰问同族的鳏寡老人!”
秦墨本想跟去,想想还是算了,过个安稳年吧!
就在这时候,小六子过来通报,“少爷,有人给您送信!”
“谁啊?”
“是一个姓柴的人送的,送信的人说,少爷若是不看这封信,肯定会悔恨终生的!”
小六子忍不住问道:“少爷,您后面好像跟她的通信少了,怎么了,闹掰了?”
秦墨直接一个暴栗,“问这么多做什么,这是你该问的吗?”
拿过信,秦墨直接离开了。
小六子捂着脑袋,委屈的嘟囔道:“肯定是闹掰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生气!”
来到书房,秦墨本想把信给烧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虽然初次网恋以失败告终,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段时间,真的给了秦墨很多快乐。
有时候,见面还真不如网恋来的好,因为更多的时候,都是通过脑补和幻想来进行天人交感式的恋爱。
就跟加了滤镜似的,无限美化对方,所以知道对方是在利用自己的时候,秦墨心碎了一地。
为此还颓废了两三天。
“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我在雪山里啃了两天的雪,心早就冻得梆硬!”
撕开信封,秦墨就破防了,里面是鲜红的字,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信不长,寥寥八个字!
“静澜病危,郎君速来!——洪大福代笔!”
洪大福,那不是李玉澜的贴身太监?
血书?
李玉澜怎么了?
他离开这段时间,那个老六是不是又逼着她嫁人了?
怎么好好的就病危了?
这信上也没写到底是怎么了。
秦墨皱着眉头,起身又坐下,如此多次,才一咬牙,“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他不敢大张旗鼓的从前门走,带上高要,从后门离开。
秦墨周身,看不见的地方,起码有十个人在保护着他。
这些人,都是秦庄最忠心,也最勇猛的年轻人。
匆匆来到驸马街。
高要不知道秦墨来这里做什么,可看到洪大福,她愣住了。
三公主的贴身太监?
秦墨私底下还跟三公主有来往?
“她怎么样了?”秦墨问道。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自从你失踪后,她就不吃不喝,昨天你回来了,她高兴的不得了,吃了一点,但是后面又吐完了!还呕血了,整个人都迷糊了。”
洪大福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咱家再也不拦着你们了,是咱家的错,秦墨,公主得的心病,普天之下,只有你能治!”
几天不吃不喝,铁人都扛不住!
秦墨飞快的跑上阁楼,高要想跟去,却被洪大福给拦住了,“别上去,别去打扰他们!”
秦墨把高要带来,那就说明高要是可以信任的人。
高要看着那个狂奔的身影,表情诧异,这件事,七公主,可知?
一听到李玉澜呕血,秦墨就急了,推开房门,是满屋子的中药味。
床上躺着一个人儿,面无血色,在她的周身,放着密密麻麻的信。
“柴姐姐?”秦墨怯怯的喊道。
李玉澜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秦墨,苦笑道:“他早就知道我身份了,怎么还可能叫我柴姐姐,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他的。”
看着李玉澜这病入膏肓的样子,秦墨心里特别难受,他坐在床边的台阶上,趴在床沿边,伸出手去,握住了冰冷的手。
房间里壁炉烧的正旺,热的让人想脱衣,可李玉澜的手,却冷得可怕。
嘴唇皲裂,没有血色!
“柴姐姐,是我,秦墨!”秦墨将她的手放在嘴边,不住的哈气,“我回来了,你摸摸我的脸!”
“秦朗恨我,怪我,早就嫌透了我,看来我真的是不行了。”秦墨失踪,李玉澜的心就死了,活着也没甚趣味,没了秦墨,父皇肯定还要逼她嫁给其他人。
她心里住着一个人,如何容得下第二人?
这些天,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梦见秦墨,可每次都是梦到秦墨断手断脚的。
以至于,让她分不清楚现实和做梦。
秦墨心疼了,连忙将烧好的水,倒入杯中,吹的温热,在小心翼翼的上床,以身子为靠垫。
他曾抱过李玉澜,喜欢她绵软的身子,那丰腴,只一次便不能忘记。
而此刻,是硌瘦,是干瘦,是风吹便倒的虚弱。
“来,柴姐姐,喝水,先慢慢喝,一点点的!”
现在李玉澜都迷糊了,先让她喝点水,等她清醒一点再说。
李玉澜本来什么都不想吃,可是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怎么说,她就乖乖照做!
小半个时辰,秦墨喂她喝了三杯茶!
又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慢慢的,李玉澜的手脚才开始温热起来。
第323章 你中意我吗?
“柴姐姐,我没死,我回来了,这不是梦!”
说实话,秦墨心情复杂,他不理解,李玉澜为什么会心伤成这样。
是因为他?
他看着信,其中有一些信,沾着血,触目惊心。
这时候,李玉澜也稍稍清醒了一点,感受到秦墨的体温,抚摸到他的脸,他的声音。
早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涌现,“你真的,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大过年的,你想让我给你上香是吗?”心疼之后,是气愤。
“我以为你死了,我心也跟着你去了,我还拜托大福,如果我死了,就把这些信塞进我的棺椁,然后在想办法,弄些你的衣服,塞进我的棺椁。
你曾说,我们是雪人,等雪融化了,就不分彼此了。
我们还一起在雪地里淋雪,你还问我,这样是不是也算一起白了头。
我还用泥捏了一个你,捏了一个我。
我想,死了就不用在乎其他人了,不用在乎父皇,母后,也不用在乎七妹跟思甜。
我这个当姐姐,嫂子的人,抢了他们的郎君,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是个恶毒的坏女人!”
这一下,秦墨彻底明白了。
不是李玉澜骗她,而是世俗礼法对她的约束。
一面,他要叫李玉澜大姨子,一面,他又要叫她嫂子。
她不是嫡长公主,却是大公主,公主之中,身份仅次于李玉漱!
她要是真的跟自己在一起,口水都能淹死她。
这可是个礼法能杀人的年代。
别说大乾了,就是放在前世,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她是纠结的,痛苦的。
秦墨突然有些难受,那几封信,他不应该直接烧了的。
抱着李玉澜,秦墨道:“你别怕,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就问你一句,中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