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憨婿 第374节
大乾疆土外扩五百里。
我们从来不曾主动去欺负别人,不是因为我们懦弱,也不是因为我们手中的刀锋不利。
而是我们明白,刀锋是用来保家卫国的,是用来护佑人民的。
今天,国耻依旧没有雪,北奴依旧在,南番正在高原上准备称帝,和我大乾平起平坐!
这是新的大争之世。
只不过,这一次,大乾没有失了人心,也没有十八路反王霍乱天下。
我,和所有大乾的将士,百姓一道,将面对这些人。
他们若是友好,那便是我们的朋友。
咱们大乾,是天朝上国,是礼仪之邦,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刀锋。
我要告诉你们所有人,凡目光所致,皆为大乾国土!
敢明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
崔友仁愣住了,六个中书舍人也感受到了这句话的魄力!
岂止是威武。
窦玄龄飞快的写着,甚至身临其境,被秦墨的声音感染。
他脸颊微红,额头冒汗,神情却是兴奋,精神振奋,下笔也变得谨慎起来,生怕自己写错了字,坏了这一份稿子!
李世隆攥着拳头,站起来,“好!”
他双手背负,心中的热血上头,“好一个,敢明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说的好,这才是我大乾的气势!”
高士莲深吸口气,同样被秦墨给震撼住了。
秦墨深吸口气,拱手道:“父皇,这就是我的稿子!一味的捂盖子是没用的,一味的躲避也是没用的。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咱们的态度就是要强硬,不仅要强硬,还要霸道!”
“你说的好!”
李世隆深吸口气,秦墨那最后一句话,简直神了。
将大乾的骨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一个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李源的声音。
众人纷纷见礼,李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走到了秦墨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
这个孙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
秦墨愣住了,“老爷子,你不是在京郊坐镇吗,怎么进宫了?”
李源笑着道:“你小子今天没去京郊,爷还以为你昨晚乐不思蜀了,这就找你来了。”
他主要还是怕秦墨贪欢,伤了身子。
那个赵曼筠,天生媚骨,的确是个销魂窟!
询问之下,才知道,秦墨进宫了。
他来的正好,秦墨说的稿子的时候,他就在门外听着。
一把年纪了,也是听得热血沸腾。
这孩子真好,一通稿子把他们两父子都夸了。
他的慈悲,大义,隐忍。
李世隆的气魄,骨气,还有为民着想的心思,都在这字里行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朕觉得景云的稿子好,到时候你就读景云这稿子!”
崔友仁咬牙道:“太上皇,这稿子可能会被视为挑衅!”
秦墨切了一声,“你能不能站着说话?是不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老夫哪里跪着了?”崔友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季高此时也不吭声了,抿着嘴,其余五人神情都是复杂。
那一句‘明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让他们明白,他们六人合计出来的稿子,的确太软了。
软到了骨子里。
即便是最理智的人,看到这份稿子,都会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李源淡淡道:“这里,是大乾,是我们的地盘,人家已经把称帝的文书带到了大乾的京都,这难道就不是一种挑衅?
还是说,在你的心里就认为,咱们大乾输定了?”
崔友仁连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大局考虑,咱们已经等了十七年,不妨再等两年,等到咱们兵强马壮,等到国力充沛,再战也不迟啊!”
李世隆没接话,看着窦玄龄写的稿子,字,赏心悦目。
可每一个字,都格外的骨气。
“就它了!”李世隆对高士莲道:“将这份稿子,裱起来,挂在甘露殿,让每一个进入甘露殿的人都看看,咱们大乾的骨气!”
高士莲连忙道:“是!”
“陛下,这份稿子......”
“不要再说了,那份稿子,在这份稿子面前,的确软的好似下跪,父皇说的没错,这里,是大乾的地盘。
即便三面环敌,朕也不要委曲求全!”
崔友仁一张脸涨的通红,最后朝着秦墨骂道:“秦憨子,宣明说的没错,你才是大乾最大的国贼!你这是在误国啊!”
“我要是国贼,你就是乾jian,南番的文书就是一种试探,今天软了,明天对方的兵将就要发到边界,你才是最大的误国贼!”
秦墨将案牍上,季高写的稿子揉成球,趁着崔友仁不注意,一把塞进了他的口中,“吃你的吧,不用谢我!”
第449章 父教子
崔友仁嘴巴塞得满满的,一张老脸气的通红。
窦玄龄急忙道:“秦墨,你快住手!”
秦墨拍了拍手,“这叫愿赌服输,再说了,我亲自喂他吃,很给他面子了,老高,这稿子有点干,给崔侍郎倒杯水!”
高士莲憋着笑,蔫坏蔫坏的端了一杯茶过去,“崔侍郎,喝茶!”
崔友仁差点没气死。
季高等人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崔友仁自己打赌输了,怪不了别人。
“秦墨,还不快跟友仁道歉,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李世隆怒道。
秦墨道:“父皇,我服务这么周到,他应该感谢我!”
“你你你,你等着,一会儿在收拾你!”李世隆瞪了秦墨一眼,对崔友仁道:“友仁,这臭小子又开始犯浑了,你放心,朕饶不了他。”
说着一脚射在秦墨的屁股墩上。
秦墨‘哎哟’一声,捂着屁股,叫屈道:“赌是他打的,输了我喂他,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踹我,行,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就是玩不起,玩不起就别玩!”
虽然秦墨挨了一脚,但是崔友仁面子里子是丢了个干干净净。
也待不下去了,跟李源二人告罪一声,便退下了。
窦玄龄指了指秦墨,“你啊,净惹事,一点功劳全都被你败完了,败家子一个!”
说完,也离开了。
等到中书省的人离开后,李源走到李世隆面前,上去就是一脚。
李世隆捂着屁股墩,愣了好一会儿,“父皇,您,踢儿臣作甚?”
“刚才人多,朕不好踢你!”李源吹胡子瞪眼道:“他们打赌输了,你欺负景云做什么,那些人一把年纪了,不知道愿赌服输四个字?
输了不敢承认?这就是你选的中书侍郎,一点气度都没有。
一口一个误国贼,景云是不是误国贼,你心里不清楚?
难怪孩子不愿意进宫,有你这样的岳父,真到了血霉了!”
秦墨也特意外老爷子的的举动,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李世隆一个死亡扫射,秦墨连忙捂住了嘴,满眼都是无辜!
“父皇,这臭小子是赢了,那也不能往人嘴里塞纸啊!”
“行了,你少在这里狡辩,就你天天会玩权衡的把戏,告诉你,只要你还是朕的儿子,你还认朕这个爹,我打你,你就得受着。”李源说道:“不高兴,也给我忍着,明白不?”
李世隆满脸无奈的道:“儿臣这个年纪,还有父皇教训,是儿臣的福气!”
听到这话,李源心里气就消了,他们两父子隔阂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是也恢复了许多。
换以前,别说打了,看都不想看到李世隆。
而且,这传出去,有利于李世隆孝顺的名声,也可以消除父子阋墙的流言蜚语。
李世隆说那句话,就说明他懂了李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