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憨婿 第420节
深深看了秦墨一眼,便转移了视线。
......
此时,一道金光划破了黑夜,将天地分开两半。
浓雾之中,众人狂奔一夜,马都累的打趔趄。
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战争,众人仍然心有余悸!
他们夜袭西宁城,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城门都被撞塌了一半,显然是非常成功的一次作战。
却硬生生被对方杀到撤退。
众人回到了关隘之中。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气势全无。
甚至有人在那里祷告:“伟大的自然神啊,难道您不庇佑自己的子民了吗?”
明明是一场屠杀之战,却硬生生被他们打成了亡命逃奔之战。
钦陵赞卓回到自己的军帐,猛灌了一大口水,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去把通风报信的斥候给我砍了,丢入草原,让鬣狗分食!”
他的夜袭计划没有错,如果不是被那些沟壑,那些难缠的铁网缠住,西宁城早就破了。
而此时,他说不定早就在追李存功的残余部队了!
就是因为斥候刺探情报失误,才让他狠狠的栽了个跟头。
“玛本,伤亡统计出来了!”这时,一个岱本走了进来,看着目光阴沉的钦陵赞卓,颤声道:“有三千二百七十人没回来,受伤二千六百人,战马四千余匹......”
“这么多?”
钦陵赞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算是吞并吐谷浑,他也没有折损这么多的战士。
十分之一的损失,居然源于一场夜晚奔袭战?
而且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
这一战直接就把钦陵赞卓的骄傲给打掉了。
“折损多少桂?”钦陵赞卓问道。
那岱本结结巴巴道:“九百余人!”
南番是奴隶制加游牧制,桂就是贵族担任的兵种。
还有‘庸’,是奴隶所任兵种(就是贵族当骑兵,奴隶当随从炮灰)。
奴隶死再多,钦陵赞卓都不在意。
桂才是重中之重。
他揉了揉脑袋,他得想好,该怎么去给赞普写折子了。
那大炮,手雷,简直太可怕了,他要想办法,逼得乾军不敢进攻。
拖下去,拖到他们难以为继。
还有,战局也许可以从那个给自己送信的神秘人下手!
想到这里,钦陵赞卓有了应对之法,连忙把其他岱本召集进来,商议。
一连三天,西宁城外都在加固防御,被撞塌一半的大门,也更换了新的大门。
这一天,造反严重的将士们,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反攻的号角即将吹响!
第502章 不能说的提议
重新活过来的感觉非常好,此刻南番的天,在秦墨眼中格外的蓝。
这三天,他一直为了军医营的事情奔走。
最终从各个军营抽调了五百人,成立了军医营,还从民夫中抽调千人。
在西宁城南边设立了战地医院。
没人敢当这个校尉,那秦墨亲自来担任。
这三天,陆续有战士离开,而熬过了前三天的士兵,精神状态也在一天一天的转好 。
看到秦墨,他们无比的尊敬,因为,他们的生命是秦墨抢救回来的。
有几个肚子中箭的士兵,还有几个脖子中箭的,都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虽然还不能下地,但是精神头也是越来越好。
随队的军医也在传授他们更多的医疗知识,大乾的医疗落后,却并不意味着这些军医的医术差。
看到军医用小刀清除疮口,他就知道,那些人对古代郎中不会外科是多么大的误解。
他们只是不会太难的外科手术,也没有形成体系,要说不会,秦墨第一个不服!
不过秦墨在这一块,也比他们懂一点,就把这些军医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
把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秦墨剖腹取箭镞,针线缝伤口,已经得到了印证 ,所以他们都非常认真的记下来。
然后再统一传授给军医营的新人。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将城外的鲜血冲刷,生石灰遇水发热,城外雾气铮铮。
在西宁城外三里处,有一座京观,由战死的南番士兵人头垒成。
在生石灰里滚过后,狰狞的脸上粉扑扑的,跟倭岛国的艺伎似的。
“憨子,你怎么跑这来了!”这时,李越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
“钦陵赞卓派了使者过来,这会儿正在王叔军帐里。”
“哦?他们还有胆子派使者过来?都说了什么?”
“他们说三前天的夜袭是误会,他们收到消息,说吐谷浑的叛军要对西宁城不轨,害怕我们有危险,所以过来驰援!”
秦墨差点没笑出来,“这种掩耳盗铃的借口,他们都说出口?把所有人当傻子?”
“他们还说,不愿意跟我们打,他们也是被吐谷浑叛逆放出的消息给误导了,为了表示诚意,他们愿意送牛羊各两千头。”
“成郡王怎么说?”
“把钦陵赞卓派来的使者砍了!”
“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王叔叫我过来找你啊!”李越压着声音说道:“你爹来了密信,他已经联合了北奴那边不少部落,还跟鲜卑取得了联络。
你也知道,北奴击败鲜卑后,就跟羯、氐、羌联合在了一起,到时候他们会拖住北奴!”
行啊老爹!
秦墨当初献了两计,一是以战养战,第二就是暗中互开边市,背地里分裂北奴。
以战养战主要是依靠十六字真言,大部队镇守城镇,依靠暗中联络的北奴部落获取敌人准确的部落信息,从而精准打击。
他们只找那种千人或者千人以下的小部落,以抓捕为主。
牛羊马送入中原,抓来的人,则是充当奴隶。
减轻了朝廷的财政压力,还养出了一群狡猾,骁勇的精兵。
此时已经是五月,不出意外的话,第一批奴隶应该随着第一批牛羊马到达京城了!
“所以呢?”
“是时候该反攻了。”李越道:“张将军已经抽调一千人为先锋,去炸日月山关隘,关隘一破,取青海如探囊取物,到时候直取南番腹地,逻些不低头也得低头!”
“猛攻?”秦墨也是一惊,这是打算用人命堆胜利。
“嗯!”李越对秦墨道:“憨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拿下日月山关隘,所有的主动权就到了咱们的手上!”
秦墨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可不是悯人悲天的时候,任何一场战争,都会有先锋。
他们会用自己的身躯,铺就一条胜利的路!
秦墨深吸口气,“猛攻可以,但是有一点,让南番俘虏开道!”
李越瞳孔一缩,“憨子,你......不行,你可知道,用俘虏开道意味着什么?”
“切,不就是被人骂几句,说我残暴不仁吗,我怕个屁!”秦墨可太清楚用俘虏开道会背负怎样的骂名了,可那又如何?
“你,你别冲动!”
李越说道:“你记住了,到了军营里,绝对不能说这件事!”
秦墨撇撇嘴,没有说话。
两人来到军帐中。
众将都已经到了。
“人都到齐了?”李存功扫量了众人一眼。
张溪道:“元帅,人已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