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憨婿 第838节
听说这里有一种巫蛊,特厉害,难道少爷被那女冠给......
想到这里,高要紧张了,“少爷,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您不是常说,握刀的人,如果不知道挥刀的理由,就会误伤自己。
你很清楚,您的每一刀,都挥向什么地方。
你不杀,别人就会杀你。
我干爹说过,人不狠,站不稳。
可狠辣如果是对敌人,那便不算狠辣。
都是为了活着,若死了,一万人赞颂你心软,那又有什么用?”
“还挺能说,一套套的。”秦墨伸了个懒腰,“不过,有点道理,杀了就是杀了,死了就是死了。
活着,才能悯人悲天,死人只能土里腐烂!
走,去下面转转!”
秦墨笑了笑,带着高要下了红山宫。
萧玄机的出现,就是个意外,她愿意回中原就回,不愿意他也不勉强。
谁不是第一次做人,犯不着!
秦墨招来了军医,“这些天,义诊情况如何?”
“禀总管,人太多了,根本就忙不过来!”那军医苦笑一声道:“因为挨家挨户上门太费时间,我们只能针对那些年迈,行动不便,或者病重的病人去到他们家中救治。
每日,都有上千人过来,药材严重短缺,人手严重不够。
双安世子安排了许多巫医过来,可他们很难教,语言不通是一反面,更多的是他们死脑筋。
有一个孕妇难产,我们决定实行剖腹产,结果那巫医倒好,阻碍我们不说,还跳起了大神。
结果胎死腹中,那妇人也大出血而死!”
第984章 他还有一劫
“都拦不住?”
“拦不住,那巫医说了几句,就激起了那些牧民的反抗!”军医叹声道:“这里的贫穷和落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药,治不好!”
秦墨默默点头,有些事,超越半步是天才,超越一步,就是妖孽了。
开膛破肚,即便在大乾,也依旧不被大众认可。
更别说南番了。
秦墨来到了临时开辟出来的医疗广场,这里满地都是帐篷,军医忙的晕头转向,药味充斥在这个广场上。
不断有唉声从病人的口中发出。
“把那些巫医都赶出去。”秦墨原来想的是,联手牧民的接受度更高。
和巫医捆绑在一块,也能够增加大乾的威信。
现在看,这俨然成了对抗!
大乾军医施展的手段,不是他们能理解的,甚至是违逆这个时代的。
“还有,培养一些牧民的孩子,让他们跟着学,给他们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
有的巫医反抗,甚至口出狂言,他们煽动着病人的情绪。
秦墨可不惯着,直接让苯教的人过来审判。
看到苯教的审判者,这一下,巫医都老实了。
看,还是得让魔法打败魔法。
“从现在开始,不提供上门诊治,一律让他们自己找过来,男女老幼都一样。
除了难产的孕妇和将死之人!”秦墨道。
“总管,这,这不是有违我们的初衷吗?”一个军医道。
“你看他们,眼中哪里有感恩,有的只是理所应当,甚至是畏惧!”
他们渴望得到接受,却又接受不了这种治疗手法,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有些东西,太容易得到了,就不珍惜,让他们尝试一下什么叫做得来不易!”
秦墨道:“以后,一三五,开诊,二四六七,一律不开诊。
每日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一律不接收病人。
孕妇和将死之人除外!”
如果善良是理所应该,那就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恶!
“是,总管!”
军医们也松了口气,全天,也只有天黑之后才能够喘息。
有的人甚至一天就睡两个时辰,神经早就崩到了极致。
新的规矩传下来后,求医问诊的病人顿时慌了,这么多人,那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们哀求,他们祷告,可没人搭理他们。
第二天,苏毗茉婕,带着两万人回了苏毗,留下了三万精锐,供秦墨指挥。
她则带着萧玄机离开。
而萧玄机这一次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少爷,她,她.....萧.....鱼柔?”
高要都愣住了,这不对啊,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不是,她叫萧丽华,是大周和亲铁厥启民可汗的义成公主,是萧鱼柔的亲姑姑!
你看她的手臂,好着呢!”
秦墨压着声音道:“二十多年前,铁厥被北奴打败,传言她被掠走了,生死不知,没想到跑南番来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到这里来了。”高要拍了拍胸口道。
“她都死了,怎么可能到这来!”秦墨苦笑一声,“不过,昨天看到她,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死而复生了!”
“呵,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大周还有一个公主流落在南番!”高要干笑一声。
现在她明白秦墨为什么不高兴了,原来是因为这义成公主。
这义成公主,咋一看就是萧鱼柔本人,可仔细一看,还是有多不一样的地方的。
比如,身高不对,身材也更加的丰腴一些,皮肤松弛,皱纹也更多。
但是举手投足有一种飘逸绝尘的气质,就像是常年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一样。
别说秦墨了,就算是她,冷不丁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萧鱼柔到这儿来了。
“我走了!”苏毗茉婕有点舍不得。
“走吧,我送你出城!”秦墨上了她的马,心里也很清楚,苏毗茉婕是属于高原的,永远都不可能跟他回中原。
萧玄机则是目不斜视,她想回中原看看,会会那些故人。
再去父母的陵墓前拜一拜,顺便看看小丫头的孩子。
这辈子,也算无憾了。
至于秦墨,不恨,也不愿意亲近,哪怕论辈分,他得叫自己姑姑。
这个侄女婿,她不想认。
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孩子,大概率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
她那可怜的侄女,怕是连一块有名有姓的墓碑都不能有。
可又能如何呢?
自古以来,红颜命薄。
想到这里,她满是愁容。
修道多年,依旧做不到心如止水。
是她道行不够,执念太深。
把苏毗茉婕送出城后,秦墨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队伍从视线消失。
而另一边,钦天监内院。
一颗如华盖般的树下,坐着三人。
“莼儿,为何迟迟难以入定?”袁天罡问道。
方莼也没说为什么,“对不起师傅,可能是我这两天没休息好!”
“不是你没休息好,是南番的信搅乱了你的心!”袁天罡看着她,“你放不下,为什么不去找他?”
“不去!”
方莼摇摇头,用眼角余光观察者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