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插秧,努力考科举 第119节
元和二十年三月十八日清早,主考官把考卷递交给已经下朝,在宣政殿看奏折的正德帝。
正德帝看前十的考卷,内阁首辅魏冠中和几位大臣抽检其余考卷。
殿试的考卷要等正德帝钦定名次,再拆弥封。
此次正德帝拿起最上面的考卷,见是眼熟的卷子,微微挑了下眉。
钦定名次后,正德帝看向下首的官员。
“如何?几位爱卿,此次殿试有无异?”
几位大臣相视一看,见大家都摇着头。
魏冠中上前,恭敬道:“圣上,此次殿试考卷微臣几人已过目,并无异。”
“如此,张居翰,宣读卷官进来。”
张居翰躬身回道:“是。”
读卷官进来,先是行礼,然后便把考卷拆封。
用朱笔填写一甲三人的名次,再写上二甲前七名,剩下的名次再慢慢誊写。
随后正德帝吩咐张居翰传前十名到宣政殿引见。
很快,殿试前十名的人入宫,到宣政殿面见正德帝。
一进宣政殿,十人恪守规矩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意卿起身,飞快地瞅了一下正德帝,没想到正德帝刚好也正在看他,要不是他以前现代的时候,见过不少国家级领导人,心理强大,说不定今天就殿前失仪了。
正德帝见他被抓个正着还临危不乱,嘴角勾了下。
“李意卿、王甲山、裴科上前,让朕好好看看我们大兴的才子们。”
要不是因为在皇宫,皇帝还在上首,被宣进来的十人这会儿都开始交头接耳了。
这也是,一般这种情况,基本已经确定这三人便是一甲了。
被叫的三人上前行礼。
“学生李意卿。”
“学生王甲山。”
“学生裴科。”
“参见圣上。”
正德帝仔细地看了下三人,轻笑道:“确是风华正茂,裴贡生样貌倒是英俊。”
裴科喜气洋洋上前道:“圣上谬赞了。”
为什么喜气洋洋,整个宣政殿的人都懂了,一甲探花应该就是裴科了。
王甲山仰头看向李意卿,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但想到李意卿已经连中五元,脸色沉了下。
而后便让十人都退下,正德帝定下一甲的人,内阁和翰林院的人誊写圣旨。
元和二十年三月十九日。
二百九十七名贡生有条不紊进宫,一群人在太和殿候着。
传胪大典在太和殿举行,然后正式宣布殿试结果。
正德帝走过来的时候,百官跪拜。
此时,贡生们忐忑又期待地等待宣名。
“大兴元和二十一年,策试天下贡士,一甲第一名益州安庆府李意卿,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一职。”
一甲第一名,也就是状元了,李意卿心情激动,上前跪拜。
“微臣,谢皇上恩典。”
第195章 打马游街
“大兴元和二十一年,策试天下贡士,一甲第二名冀州青阳府王甲山,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编修。”
虽然是榜眼王甲山有些失落,但还是满脸高兴跪谢。
“微臣,谢皇上恩典。”
“大兴元和二十一年,策试天下贡士,一甲第三名徐州兹铯府裴科,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编修。”
裴科上前,“微臣,谢皇上恩典。”
之后便是二甲第一名,也称传胪,今科进士只取九十九名,余下的便是三甲,也就是同进士。
能考到殿试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但同进士出身还是比正经的进士低微的,要么聘任教谕,要不出身好的走些路子,在外任职当个七品县令什么的。
当然也可以弃了同进士的身份,再考上一次,但考到殿试的贡生,基本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是谁都等得起的。
沈隼倒是上升了不少,二甲二十七名。
范敬春二甲六十三名。
之后便是进士簪花,众进士拜谢皇恩后,由李意卿携诸位进士,从太和殿到宫外安和街观张贴金榜的流程。
一甲三人骑马走在前面,李意卿身穿红袍,胸前挂着大红花,头戴状元帽还簪了一朵花。
瞧着还真喜庆不少,出了宫门没多久,盛京城的百姓乌泱泱的,要不是有士兵开道,还真不好走。
此时,东风楼。
“李叔,意卿是状元,一会儿去安和街经过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到他了。”
“嗯,自新,你怎么订到东风楼的包间的?昨儿我过来的时候,连大堂的位置都没了。”
李长江还真有些好奇,他昨天来东风楼的时候,掌柜的还说早就被盛京的大户人家都订完包间了。
张自新趴在窗上,看着远处道:“我一早就猜到意卿能考中状元,殿试前就订下包间了。”
好嘛,订的包间还真早,怪不得能订上,他这个当爹的,昨天才临时过来订包间,还是思虑不周了。
李长江正暗自怪自己做事不周全,张自新突然激动了起来。
“来了,来了,打头阵那个肯定是意卿。”
李长江也跟着趴在窗口,一看,纳闷道:“自新啊,在哪里?楼下没见到啊?”
张自新指向远处,兴奋道:“呐,就是那里,再过几条街就到楼下了,一会儿我们多拿几支花扔给意卿。”
阿大在后面,踮着脚道:“少爷,这花就让盛京的小姐们来吧?咱哪里有花。”
李长江也跟着道:“是啊,我们哪有花,而且扔花都是小姑娘做的事。”
张自新扭头,哈哈一笑道:“有啊,我叫小东和阿四去买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正说着,林东和阿四一人提着一筐花到了二楼的包间。
“老爷,张公子,我们买花回来了。”
李长江和阿大看着两筐鲜花,再看窗边兴致勃勃的张自新,突然有些无奈起来。
李意卿和王甲山及裴科三人打马游街,三人很是显眼。
大娘大姐和一些盛京的姑娘都涌在街边看状元。
“哎哟,今年的状元看着不大啊,长得还真让人稀罕啊。”
往年的状元将将而立之年都是年轻的了,今年的状元,咋一看,看着比她那十五岁的儿子还脸嫩嘞。
“那探花怎么看着没状元好看啊?”
由于大娘们声音不小,在马上的裴科听了嘴角一抽。
看向李意卿,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尽管身穿红袍又簪花,一点不显娘气,就,还真比他好看。
“李状元,看来我这探花郎名头,名不副实啊。”
李意卿看向边上的裴科,见他脸上一脸笑意,倒是心大的。
“裴兄谦虚了,你可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名不虚得。”
一路上还只是大娘们的讨论,等路过一些酒楼的时候,那是荷包花朵被扔了不少。
经过东风楼的时候,李意卿特意看向张自新提前跟他说的包间。
“意卿,这里啊,这里。”
张自新伸出半个身子,大摇着手。
李意卿刚好看过去,见是张自新,摆手跟张自新打招呼,还有旁边一直憨憨直笑的李长江。
张自新忽然缩身回了包间,见人不在了,李意卿有些诧异,要知道,这可不是张自新的性格。
张自新回身拿着一筐花,快速到了窗边,往底下扔去。
正跟李长江打招呼的李意卿被张自新扔了个正着,脸上猛地被一朵菊花挡住。
“咳嗯。”
李意卿伸手拿下脸上的菊花,看向笑得龇牙咧嘴的张自新,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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