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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败家子:我贾宝玉,又想败家了 第120节

“艹你妈的,杀我兄弟,我咬死你!”

流民并没有因为同伴被杀而逃亡,反而被激起了凶性,他们将手里的武器朝着马上的骑兵掷过去。

冲入流民堆里的骑兵,失去了机动性,就像是陷入泥潭的汽车,沦为了被动挨打的靶子。

马上的骑兵躲过了耙子和铁叉,却没能防御如蝗的石头,一时不察,一个骑兵脑袋挨了一块飞石,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被几个流民嚎叫着扑了下来。

那骑兵勇猛异常,拔出腰刀,接着翻滚的惯性抬起腰刀劈头就斩断了一个流民的胳膊,那流民哀嚎一声,血流如注,瞬间昏死过去。

但更多的流民悍不畏死,他们看着这个骑兵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趁着骑兵重心未稳,几个流民一拥而上,死死的缠住那名骑兵的四肢。

一个流民举起抽中的铁叉,“当——”的一声,铁叉插中骑兵胸口的铠甲,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虽然没能插进去,可经常干农活的流民,力气出奇的大,他把眼前这个骑兵当成了自己家的土地。

一叉、两叉、三叉……直到铁叉的前端断裂,几个流民用手扣,用牙咬,活生生的将那个骑兵撕碎。

杀死了骑兵,流民七手八脚的从骑兵身上扒铠甲、头盔、腰刀……

只用了半盏茶的工夫,骑兵就只剩下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杀啊!”

得了装备的流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惫,嚎叫着冲向下一个骑兵,生怕比别人慢了,东西就会被人抢走一样。

倒是那些马匹,失去了主人后,也没人管,呆在原地打转。

卫若兰此刻也陷入苦战,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杀死了多少个流民,因为有着前车之鉴,他策马狂奔,一刻也不敢停留,而且也不敢深入流民阵营,只在流民阵营的边缘游走。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先前布置的阵形因为流民不讲道理的冲锋,此刻已是乱作一团,有一半的手下见势不妙,掉头狂奔,压根不听他这个把司官的呼喊,他们的方向是牛继宗大营驻扎的地方。

有人开始逃跑,前面冲锋的那些骑兵顿时乱了阵脚,他们被流民包围住,攻也攻不进去,想跑却发现后路已断,有的骑兵丢下马匹,想要逃跑。

只可惜他们穿着厚重的铠甲,压根跑不过流民,平时就疏于训练,再加上这些流民都是种惯了地的老农民,体力上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跑不了几步便被追上,然后乱刀、乱叉、乱石打死。

一个骑兵高举双手,跪在地上求饶,只可惜杀红眼的流民根本不知道投降为何物,他们不要投降,他们要的是发泄,要的是骑兵身上的装备和银钱!

流民如同蝗虫一般将第四司的骑兵吞没,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漫山遍野的流寇仿佛无穷无尽,而楚飞带领的几十个青壮更是勇猛异常,他们不但杀骑兵,还骑上那些无主的马匹追击逃跑的骑兵。

号称京师三大营中最精锐的骑兵司,连一合之敌都没敌,就被流民冲了个七零八落。

卫若兰一枪刺死一个悍不畏死的流民,抢了一匹晕头转向的马匹,策马狂奔。

把司官逃跑,剩下的骑兵也无心恋战,跟着主官一起逃命。

楚飞见官兵逃跑,立刻让手下摇旗呐喊:“官军败了!官军败了!”

那些流民一听,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精神头又充足了几分,嗷嗷直叫,两条腿甩的跟风火轮一样,追着骑兵往前跑。

溃败的骑兵司急速向正朝这边来的神机营右哨步兵奔来。

右哨的一千步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己方的骑兵丢盔弃甲、披头散发,一脸见鬼的样子冲了过来。

领头的把司官拦下一个溃兵问道:“前方什么情况?”

溃兵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发抖,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把司官一脚将其踹倒,催了口道:“没用的东西,几个流民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老子当年打建奴的时候,亲手斩下过一个白甲兵的脑袋……”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更多的溃兵打马而来,马鞭子都抡冒烟了。

“艹尼玛的卫若兰!”把司官大喝一声,连号令都来不及下,“快跑!”

把司官的眼神好,他一眼就看见了溃兵后头跟着的大股流民,那些流民杀红了眼,个个眼冒绿光,仿佛跟饿狼一样,择人欲噬。

而且杀过人的流民,自带一股子煞气,再加上他们鸟枪换炮,抢了不少骑兵的砍刀、长枪,战斗力瞬间上了一个台阶。

这个自称斩杀过白甲兵的把司官哪还敢打,先保小命再说!

领头的将领一带头跑路,手下的将士就更别说了,立刻炸了营,这些身高八尺,长得人高马大的汉子,哭爹喊娘,只恨老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溃败是连锁反应,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

而且因为行军打仗,这些士兵都是穿着铠甲、手拿兵器的,如此一来,溃兵嫌铠甲重、嫌兵器碍事,便一边跑,一边解下铠甲,手里的兵器早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溃兵的败退路线呈扇形,有的晕头转向,往两边的山上跑,还有许多人腿肚子发软,直接倒在地上,被后边的人踩的嗷嗷直叫,然后被赶过来的流民乱刀砍死。

169 杀良冒功

流寇就像是无孔不入的沙尘暴,将前面的官兵扫的七零八落。

楚飞带领的精锐流寇,抢了几匹战马,捡起官兵的盔甲和武器,一夹马腹,呼啸着追杀逃走的官兵。

楚飞这些人平常就骑过马,还有不少是从宣大、大同等地逃亡回来的军户,技艺比起这些官兵更加精湛。

装备精良、人高马大,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官兵,却连一招都没过,就被流寇击溃,四散奔逃。

卫若兰想要组织溃兵进行反击,可逃命的士兵根本没有听他的,有好几个甚至举起武器,拼了命的朝他身上刺来,好在他反应灵敏,才没有受伤。

卫若兰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这些士兵不敢打贼寇,却敢对自己舞刀弄枪,这是什么踏马的狗屁世道。

“扔银子,扔银子!”

几个步兵的把司官见流寇穷追不舍,对着身边的溃军喊道。

溃军身上还是有不少银两,有许多是自己的,也有这几天从百姓家中搜刮来的,他们舍不得银子,但更舍不得自己的小命。

眼看着流寇状若疯魔,好几个跑得慢的士兵肠子都被打出来了,其他士兵哪还管什么银子,赶紧扔了减轻重量跑路。

卫若兰等人跑了一截,耳边喊杀声减弱,回头一看,不少流寇正弯腰捡拾地上的财物。

几个步兵把司官松了口气,“他奶奶的,还是银子好使。”

卫若兰看着几个把司官,这些人他也是熟识,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训练的时候可没见这几个人跑的这么快,没想到在死亡的威逼下,居然爆发出了潜能。

不过这些把司官也不是没有损失,他们抢劫的金银财宝更多,刚才跑路的时候,一分没剩,全都抛了出去,比普通的士兵更加干脆,足见其惜命。

“老卫,待会见了牛将军,可别说漏了嘴,咱们是力战不敌,不是见面就逃。”

一个老成持重的把司官说道。

卫若兰点了点头,这次溃败,主要原因都在他们第四骑兵司的身上,若非小觑了流寇,等待后续步兵司跟上,协同作战,未必会输了流寇。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一想待会怎么跟牛继宗汇报吧。

卫若兰脸色很难看,他不想就这么回去,“诸位,咱们不能就这么回去,起码要砍些流寇的人头,否则没法交差啊。”

两个把司官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说道:“我说老卫,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想回去送命?要死你自己死,老子可不回去。”

“老卫,兄弟们都被吓破胆了,你信不信,现在要是让他们回去杀贼寇,他们就能跟你拼命!”

古代炸营的事情常有发生,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再加上古代当兵,就跟奴隶一样,随时承受死亡的风险,心理压力极大,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如果军队发生炸营,那平时高高在上,欺负这些士兵的军官就成了首要的攻击对象。

炸营往往还会引起连锁反应,造成群体性的攻击,毕竟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大家平时训练的内容都差不多,索性一起杀人。

只不过京营平时训练松散,甚至根本不训练,这些仅剩的战兵也是游手好闲,基本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刚刚遭受了致命追击的士兵,心理极其脆弱,就像是装满炸药的火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卫若兰见两个把司官都不愿冒险,他也是无计可施。

一个年轻的把司官喘匀了气,招呼手下的传令官去收拢溃兵,老成持重的把司官留了下来,见四下无人,他拉着卫若兰走到僻静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道:“老卫,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今之计,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卫若兰一拳打在树上,直打的树干摇晃,拳头上鲜血直流。

训练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碰上一伙最弱的流民,居然被打败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老把司官眼珠子一转,笑道:“我倒有个计策,既可以挽回损失,还能少受惩罚,说不定,朝廷还会给咱们嘉奖。”

“打了败仗还有嘉奖?”卫若兰疑惑道。

老把司官凑到卫若兰的耳朵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卫若兰眼睛睁大,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这,这可是要杀头的!”

老把司官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说,我不说,手下的人不说,谁能知道?牛将军也是要面子的人,他知道咱们干了这件事,估计也会默认的。”

卫若兰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身体一阵发凉,他觉得眼前这个把司官比流寇还要吓人。

三个时辰后,卫若兰和两个把司官从房山县芦上坟村走了出来,身后还时不时的响起女子的惨嚎,以及男人的嘶吼声。

老成持重的把司官衣衫不整,手上还粘着不少不明液体,他毫不在乎的在卫若兰肩膀上拍了两下,道:“老卫,习惯就好,咱们不杀他们,他们也会被流寇卷走,成为新的流寇,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防患于未然。”

卫若兰的脸上依旧是不忍,他厌恶的打掉老把司官的手,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底气说话。

他浑身发冷、发抖,虽然早就知道官兵有杀良冒功的历史,但是真正身处其中时,还是会产生生理性的不适应。

这让他长久以来建立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出现了难以磨灭的裂痕。

“畜生!畜生!你们没本事杀流寇,却来荼毒百姓,你们算什么官兵,比土匪还不如!”

芦上坟村的村长满脸是血,愤怒的指着卫若兰一行人。

见到官兵到来,村长还好心的开门相迎,因为他家有个儿子,现在是在京城的工部做小吏,名叫高超伟。

“我一定要报官!揭露你们的兽行!”

村长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朝京城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便觉腹中剧痛,低头一看,一截刀尖从腹中透出,上面还挂着许多血珠。

不等他回头,年轻些的把司官用力一搅,村长的身体瞬时出现个巨大的裂口,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出来,村长口冒鲜血,扑倒在地。

“呸!废物,还想进京告状,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年轻的把司官啐了一口浓痰,用村长的衣服擦干净刀身,“我杀不了流寇,我还杀不了你一个土老帽?”

卫若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可是村中百姓临死前的哀号却更加的清晰,每一声惨叫都让他的心颤抖。

屠杀持续了两个时辰。

发泄完的士兵们成群结队的从村落、民房里走了出来,他们勾肩搭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过一场惨败,他们似乎在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身上找回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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