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张角,请大汉赴死 第11节
“哦,知道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张角挥了挥衣袖,示意送客。
小黄门气笑了,自从张让得势后,还没有人敢对他这么嚣张,宰相门前七品官。
站在房间半响不动弹。
大有一种你不去拜会便不走的样子。
见此情景,张角眉头微皱。
房间内的宫女宦官都知道了这位小黄门是张让的手下,纷纷不敢动弹,低下了头,装作没看见。
一旁的陈道士咬了咬牙,站了出来,横眉瞪眼,“你没听见张先生说的话吗?还不快滚!”
“不过是一个臭道士罢了,不知好歹!”跺了跺脚,小黄门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见他离开后,陈道士屏退房间里的宦官婢女,悄声说道:“张先生,你这么不给面子,难道不怕张让的报复吗?”
“哈哈哈,只要他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在明面上与我为敌。”羽扇轻轻扇动,张角轻笑,如果见识过他的雷法还这么头铁的话。
那就要怀疑这十常侍之位是怎么坐上去的。
对于这位陈道士敢出面喝退小黄门,张角还是蛮受用的,看着他脑门上徘徊在绿色边缘,想了想,说了一句。
“陈道士,你最好还是回家一趟。”
“嗯?”陈道士不解的看了一眼。
伸手招来负责饮食的婢女,“今晚多弄点绿菜,贫道想吃素。”
沉默了一会,陈道士撒丫子往外跑,口中大喊,“多谢张先生,王屠夫和西门小白脸这两个王八蛋!”
见他如此风风火火,张角哑然失笑,再度看起手中的书籍,汉代的道书大多都是没有经过后世修改的,绝对原汁原味。
古书不断与后世的道书观念相撞,取其精华,充实自己的基础。
......
头顶的太阳烈烈高照。
刚用过午饭,一位宦官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国师大人。”那宦官低头,恭敬行礼道。
“何事?”张角放下手中道书,有些疑惑的问道。
“国师大人,殿外常侍张让,求见国师大人。”
宦官恭顺说道。
心里无比震惊,平日里可都是别人拜会张让,怎么到了国师这里,就反过来了。
“张让?”张角摇摇头,果然能做到这个位子的,就没有一个不聪明。
早上那小黄门回去后定添油加醋说了自己,没想到他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跑过来。
伸了个懒腰,“让他进来吧。”
“诺!”宦官应了一声,转过身离开。
不多时,身穿深蓝色华服,头戴黑纱高冕的张让缓步走进了宫殿。
气势逼人,充满了上位者气息,根本不像个宦官。
能让一国之君喊张父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
以宦官力量对上外戚加朝官势力,不在高位,胜似高位。
“张让拜见国师大人,希望没有叨扰到先生的清修。”张让微微拱手,脸上堆砌着笑容。
光看表象的话,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他就是那位歹事做尽的十常侍之首。
真是一个笑面虎。
“张常侍前来,是有何事?”张角沉着声说道。
面前这位,可称为祸乱大汉的大贼,朝廷的覆灭虽然主要是因为天灾,但张让也可说是一大因素。
仗势欺人剥削百姓,欺压忠臣良将,谋杀大臣,干预朝政,参与立储,奸臣该干的事情都被他们干了个遍。
反正入朝廷也只是想找个挡天谴的保护伞。
拿他来挨雷劈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下官前来,是为二事!”
“一为恭贺张先生成我大汉国师!此乃我大汉百姓之福!”
“为此,让特地准备了宝马香车一架,西域奇珍四乘,美人歌姬十数名,黄金万两!”
张让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烫金清单放到张角面前。
只要他拿了这东西,至少不会跟自己作对,以后办什么事,或许能走走他的门路。
破了刘宏的怪梦,张角赫然就是大汉天子面前的又一个红人!
必须探探他的立场。
“张常侍倒是客气了。”张角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来试探自己了,可真是心急。
张让乐呵呵的吹捧道:“这些薄礼不算什么,虽然是让多年积蓄,但是张先生劳苦功高,有你这定海神针在,我大汉必可传承万代,以后还需要国师大人美言几句?”
这么说,这些礼物是贿赂?
那自己把礼收了,不办事,就不叫贿赂咯。
“这个看缘分嘛。”衣袍一甩,就把清单收入衣袖中,打着哈哈说道。
“我懂,我懂!”
听到他的话,张让大喜,这一套,他熟得很,收礼就怕你不收!
只不过这位国师大人看似清心寡欲,没想到胃口比自己想的还大。
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份房契。
“听闻国师大人为大汉百姓奔波,如今没有一处落脚的地方,这让下官很是心痛!”张让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张角的神态。
看张角表情没有变化,张让狠下心来,把他手下最大的庄园拿出。
“如若国师大人不嫌弃的话,下官手下有一套庄园,乃是当年大将军窦武所属,有些简陋,还望国师大人笑纳。”
第11章 张让大礼,霉运附身
看着张让脸上隐隐的心痛之色。
张角心中有些乐呵,当年大将军窦武可是权倾朝野,手下门生故吏数不胜数,在朝廷的威望可比现在的十常侍还要高。
虽然窦武自己廉洁奉公,但居住的庄园经过了张让的修缮。
十常侍可是出了名的贪图享乐,修建后的庄园定是华丽异常,价值不菲。
丝毫不输于张让送的上一份礼物。
更有价值的是身份!
当年大将军住的地方,再由十常侍接手修缮,两任权臣之手!
要是有人成为庄园的第三代主人,其隐藏的政治利益可不少。
无论是自己居住还是送礼都是极佳的上上选。
难怪张让心疼成这样,想的怕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可惜咱这鱼儿只吃饵料不咬钩。
衣袍一挥,拿住房契的一端,想接过手来,张让却是心疼的捏紧了房契的另一端。
手上再一用力,将其拿进衣袖,张角笑道:“张大人,贫道笑纳了!”
“呵,道长喜欢就好,谁让咱们都姓张呢,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张让强忍心疼,咬紧牙关,从牙缝里强挤出声。
这个园子自己都没住过一次,刚刚置办好了一应家具。
修缮费加上家具费花了他几十万两白银!
有不少东西还是靠着自己身份,明里暗里压价钱,巧取豪夺,坑蒙拐骗得来的。
真实价值绝对有百万两白银!
现在没了,还是自己送出去的,痛!太痛了!
不过既然张角接受了自己的礼物,那就代表他加入了自己一方的阵营!
他十常侍势力再增一分,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那些朝官和外戚还想胜过自己?做梦去吧!
只要在这大汉一亩三分地,十常侍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张大人,这第二事,所为何事?”心满意足的收起房契,张角开口问道。
张让轻轻吐了口气,满是皱子的脸上堆积起笑容。
“这第二件事情嘛,倒是让的私事了,不知可否......”张让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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