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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从天师到帝师 第1025节

  朱元璋送走张异的时候,张异出了皇宫才苦笑起来。

  果然,自己想要离开,皇帝是不肯的。

  老朱认可自己的价值,也束缚了他的自由,这大概就是相认的代价!

  张异出宫的时候,遇见了正好进宫求见皇帝的胡惟庸和汪广洋。

  双方彼此行了礼,但态度冷淡。

  张异也明白,如今这些人不找机会杀了他,已经是看在皇帝和徐达的面子上了。

  “那个提案,大概率就是出自他手……”

  汪广洋回头,冷冷地看着张异的背影。

  “在陛下心中,他如今的地位还在李先生之上,汪相何必庸人自扰?”

  他一句话,堵得汪广洋半天说不出话来。

  汪广洋愤愤不平:“这宰相,当得憋屈……”

  胡惟庸见汪广洋有辞官之意,笑道:

  “汪相,你空出来的位置,很有可能会便宜别人……”

  他这话,让汪广洋心中的想要辞官的心思瞬间熄灭。

  他满心悲忿,胡惟庸这句话,正好点出他们这些人的尴尬。

  洪武三年恩科,那时候尚有许多人心念前朝,不肯参加科举。

  老朱为选拔上来的人才不行而愤怒,但最后还是捏着鼻子继续科举。

  当时他们的心中是得意的,因为皇帝没得选。

  君臣君臣,他们这些文臣是皇帝的手足,皇帝哪怕再生气,也不可能自断手足。

  可如今,世道已经不一样了。

  今年有几个官员辞呈抗议皇帝的改革,朱元璋反手,提上来一些人。

  这些人没有经过科举,也不曾读圣贤书。

  他们的出身,仿佛是所有人心头的一根刺。

  “也是……”

  汪广洋不再说话,闷头朝前走。

  而胡惟庸,却看着他的背影,笑而不语。

  ……

  “汪广洋这家伙,史书上写他是个性格软弱之人,怎么见了贫道,去跟要吃人一般……”

  张异回到春秋观,发现徐家丫头压在。

  她已经安排好张海鹏和张胜佑的起居,正好遇见张异。

  张异有些心烦,就拉着她说话。

  提起今日在皇宫的事,他有些感慨。

  “汪相这个人,似乎有些书生气!

  你动了的,可是天下士大夫的根基!”

  “也是!”

  张异呵呵笑起来,汪广洋这个人,确实也当得起宰相二字。

  身为宰相,不管心里怎么想。

  在阶级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站出来是必须的。

  张异记得后世,有人提问,严嵩和徐阶都贪,为什么徐阶都是贪官,徐阶却名垂青史,严嵩遗臭万年。

  张异看到一个很有趣的角度,大概的意思就是说。

  因为严嵩背叛了他们的阶级。

  身为文官之首,宰相之尊,严嵩却甘心为嘉靖办事,对一个宰相应该负起来的责任,压根不管。

  所以,严嵩才会被人诟病,掌握着笔杆子的文人,对于这位叛徒,陛下绝对是不肯留情。

  汪广洋大抵是严嵩的反面。

  他在个人的追求上,其实配不上宰相的德行。

  可他坚决的站在身为士大夫的阶级的一边。

  “如今京城之内,波诡云谲,你以后也别乱出门,随着陛下越发重用春秋学院的学生,你这个院长,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今年朝中有不少人逼宫,但陛下反手将一批人提上来!

  其中的一个,已经被提到户部郎中的位置,算是咱们学院中走上最高位置的一人……”

  张异想起这位学生,虽然这些年,春秋学院走出去的学生数百,但真正进入官场的人也没多少。

  “户部那个学生,叫做江郎吧?”

  不是江郎才尽的郎,是朗朗乾坤的郎……

  张异隐约还记得这个学生,因为大家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就非要强调这些,久而久之,张异就记住了。

  他很优秀,连姚广孝都夸奖过他。

  不过因为是罪臣之子出身的缘故,他虽然被脱了罪籍,却不能科举。

  不过柳暗花明,因为在算术上很好的缘故,他被老朱调遣,去了户部当一个小吏。

  只是因缘际会,又被皇帝破格提拔为官。

  虽然父亲空印案中被牵连的掌印主官,被皇帝流放。

  江郎却并没有怨天尤人,

  这也是他能在这场风波中,被朱元璋提拔为郎中的原因之一。

  若非他资历浅,说不定老朱都直接将他提拔为户部侍郎……

  而江郎为了报答皇帝的提拔之恩,或者说,也许是朱元璋鼓励他表现。

  这些日子,他们这批人,确实很是活跃。

  徐家丫头说着别人的事,张异在一边乐呵。

  他这座学院,能让一些本应该在流放中湮灭的人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张异觉得自己就做的值得。

  当然,他开办春秋学院的目的,压根不在官场。

  “前几天他还来拜访过我们,明明比我们大许多,却依然彬彬有礼!

  只可惜你和姚大师都不在,他自己找了几个学弟,领着甚至出门去了……”

  “去作甚?”

  张异好奇一问。

  “据说,是去地方上查账……”

  张异问到这里,便不再问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他们随口聊起来的这个学生,会让许多人坐立难安。

  “大人……”

  夜……

  胡惟庸正夜读,仆人急忙赶来。

  “什么事?”

  胡惟庸随口问了一句,并放下手中的书。

  这么晚了,能半夜来找他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果然,仆人回答:

  “是户部的于大人,前来拜访大人您?”

  “户部有事?”

  胡惟庸脸色一变,让人赶紧将对方叫进来。

  “胡相,有件事,我必须跟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能让你半夜跑到我这里来?”

  胡惟庸抿了一口茶,等着对方说话。

  “大人还记得江郎吗?”

  “江郎才尽的江郎?不对,本相好像记得,是那个占了大便宜的春秋学院的小子……”

  胡惟庸想起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年轻人,问:

  “怎么了?一个小小的郎中,还能让你这个户部尚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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