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在亮剑开始 第389节
三团的政工干部,正在给那些俘虏开诉苦大会。
一位过去是中央军的瘦高的战士声泪俱下的说:“过去,我给长官当勤务兵,其实跟佣人没什么区别,什么事情都要我干。
有一次长官怀疑我透露了长官私密,就对我拳打脚踢,还要处死我。
要不是我磕头百般求饶,就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在中央军当兵,不是官,没有靠山,那一定挨过打。
被长官要活活打死的,都不在少数。
最后拖出去往土里一埋,埋的浅说不定都让野狗给刨了,死都不安宁。
至于打死人的长官,是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
旁边个子矮小的俘虏,抹着眼泪站起来说:“我们兄弟才惨呢!
我们家兄弟三个,上面来征兵,按道理一个人去就行。另外两个在家侍奉父母,还能过得下去。
可征兵的人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兄弟三个全抓了。
一路上几百里地,每天吃着半碗掺着沙粒的糙米饭,饿的前胸贴后背。
怕我们逃跑,脖子上的绳子睡觉都不取下来,我们还被剥了衣服睡在泥地上。
就在路上,我的两个弟弟喝了不干净的水,跑肚拉稀病倒了。
我哀求长官放了他们,留一条活路,让他们一路乞讨着回去。
可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拿刺刀捅死了我的两个弟弟,把尸体扔在路边喂野狗。
家里的老娘要是知道了……我没脸回去。”
说到这儿,他整个人哭成了泪团。
不少人被他带着,想到自身的遭遇,跟着哭了起来。
他们绝大多数是被抓壮丁来的,能活到现在都是最顽强最幸运的。
中央军的壮丁营,最低的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二十,比德国鬼子的集中营还惨。
可德国鬼子抓进集中营的,是他们认为的敌人。
中央军那些丧失人性的军官,把抓来的壮丁当成了什么?
是牲口吗?
一场诉苦大会,把几十个俘虏哭得像泪人一样。
如果现在给他们发一支枪,领着他们去打中央军,袁朗毫不怀疑这些人能拿出不怕死的劲头来。
他小声的提醒:“老李,现在是共同抗日,咱们可不能跟中央军晋绥军搞摩擦,内部斗让小鬼子看热闹。”
“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李云龙在许多时刻还是靠谱的。
三团政委把刚才诉苦大会,哭得最凶的矮个子俘虏叫来。
“这是我们分军区李司令,他有些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李云龙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庆。”矮个子俘虏回答道。
他不敢直视李云龙的眼睛,低眉顺眼的像个木讷的老实人。
李云龙已经听三团政委说,这是个要留下来参加八路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抬起头看我,都要当八路军战士了,就挺起胸膛做人,我也是人,没什么好怕的。”
王大庆得到了鼓励,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是,长官。”
“不要叫长官,八路不兴这个,叫同志或者叫司令都行。”
“是,司令。”
李云龙几句话拉近了关系,消除了王大庆的拘谨,话题一转询问起了俘虏营的情况。
王大庆他们均来自,同一个规模很大的俘虏营。对于那里的情况他记忆犹新。
得知俘虏营起码还有两千多人,李云龙听得喜上眉梢,到时候解救出来,哪怕只有一半,也够完成现有的目标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座火药厂,正在向他招手。
李云龙问:“我们要解救那里的俘虏,你愿意带路吗?”
王大庆连连点头:“愿意,我愿意。”
能为八路军做事,他是一百个愿意。
第349章 ,益子挺进队
“益子君,你带我来俘虏营干什么?”
山下俊秀非常不解的问道。
对于男人来说,喝顿酒就能交个朋友。
何况两人就是同僚,又都对李云龙感兴趣,非常容易能聊到一块去。
几顿酒喝下来,山下俊秀都把对方当成知心朋友了,无话不说。
“山下军,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要怎么对付李云龙吗?今天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不过在那之前,请你配合我做一个实验,一个非常有趣的实验。”
益子重雄神秘兮兮的态度,越发引起了山下俊秀的好奇。
二人来到一间审讯室,昏暗的光线下,正在进行一场相对平和的审讯。
“名字?”
“程义显。”
“所属部队番号?”
“十五军六十四师,一二七团。“
“你的职务。”
“副连长。”
“愿意为皇军效力吗?”
一阵沉默后,男人摇摇头。
审讯官在本子上一勾,“把他带下去。”
两名日本兵带走了此人,马上又带来了另一个。
山下俊秀默默的看着,心里面纳闷,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啊!
这些俘虏基本没有太多的审讯价值,无非就是甄别出其中的死硬分子,根据程度不同枪毙,或者充当苦力。
愿意投靠皇军的,经过简单的考察,可以编入皇协军部队。
如果十分可靠的,写一份自白书留下把柄,放回去充当线人。
山下俊秀是一线作战部的指挥官,虽然很少插手这样的事情,但也有所了解。
可这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益子重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的问:“山下君,如果我告诉你,刚才审讯的五位俘虏,其中有一个是皇军士兵,你觉得会是哪一位呢?”
“刚才有皇军士兵扮作俘虏吗?”
山下俊秀怀疑自己听错了,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吗?
从面貌上虽然看不出来,但他听得十分真切,那些俘虏回答问题的时候都有山西口音。
所说的一切都合乎条理,绝不是说随便找一个日本兵就能扮演成功的。
益子重雄得意的揭开了谜底:“是的,山下君,刚才你看到的第一位,就是那个叫程义显,便是皇军士兵假扮的。”
山下俊秀被震住了,微微摇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山西方言说的非常好,我从未怀疑他是一个日本人。”
学一门外语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支那的语言非常难学。
他们日本人有的会说几句,也带有浓重的口音,支那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像这样没有半点怪异口音,反而学会了此地方言口音,实在是稀奇。
益子重雄见到他还不肯相信,招手叫过来一名军官,对那人耳语几句。
很快,叫做程义显的俘虏,被带了过来。
他郑重的行了个军礼,用充满北海道口音的日语说:“二位长官,得永太郎前来报道。”
“太难以置信了。”山下俊秀惊得目瞪口呆。
即便之前益子重雄跟他反复强调,在听到那一口浓重的日本口音时,还是把他惊得不轻。
对于他们来说,掌握一定的支那语言,能跟支那人简单的沟通,传达命令就可以了。
即便有的人费尽辛苦的学,也很难改掉自己别扭的口音,学会本土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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