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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抢了陈圆圆 第162节

“你走吧!”曾德挥挥手,又爬到床上去了。

朱天贵离开澎湖列岛,并没有回到镇海卫,而是去了金门岛。

施琅对待朱天贵的态度可就没有那么客气,立即命人把他绑了,骂道:“朱天贵,你深受郑家恩情,却当了叛徒,有何脸面活在世上?我今天杀了你,替森哥儿锄奸!”

朱天贵哈哈大笑:“杀了我也好,不等我的魂魄走到鬼门关,你施琅便会很快来陪我,倒也不寂寞!”

“你什么意思?”

“我朱天贵向来敬佩施将军,死在你手里,倒也不枉此生,还算死得明明白白。只是可惜施将军胸怀大志,才干非凡,却要死得糊里糊涂了。”

施琅皱起眉头,站到朱天贵面前,厉声道:“把话说清楚!”

朱天贵摇着头,夸张地叹息道:“哎,施将军对郑家的忠心让我汗颜惭愧哪,没得说,施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世上的事情,往往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古往今来多少大丈夫,都死在了小人手里。”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别卖关子!”施琅揪住朱天贵的衣领。

“施将军,我是先去了澎湖列岛,见过曾德之后,才赶来见你的。”

“当真?你不会想告诉我,曾德有异心吧?”

“且等着看呗!”朱天贵扭了扭脖子,挺起胸膛道,“我不忍心看着施将军遭到暗算,特意赶来提醒一声。言尽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施琅踱了几步,冷声道:“来啊,先把朱天贵关进水牢。”

……

澎湖岛上,军营炊火房。

黑牡丹因为易容成一个丑八怪,谁也看不上她,她便被安排到炊火房打杂。

曾德的军队有上万人,供应这么多人吃饭,可不是一件易事。炊火房人多事杂,黑牡丹累得够呛。

而且别看炊火房在军中地位低下,但也是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等级制度不比其他机构差。黑牡丹初来乍到,相貌又吓人,只得做些既繁重又不讨好的事务。

三天过去了,黑牡丹压根靠近不了灶台,也没有机会接触食物酒水,她只是劈柴、扫地,一双娇嫩的手起了血泡。

这一天午后,黑牡丹在劈柴。她身前堆满了木头,岛上气候潮湿,不多时便满头大汗。

“陛下,你害死人也,我跟你没完……”黑牡丹一边挥舞着斧头,一边暗中咒骂李存明,早知道就不来澎湖岛凑热闹了。

就在此时,一个军官来了,骂骂咧咧:“直娘贼,怎么只劈出这么点木头来?干什么吃的!老子伺候着这么多大爷,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狗都不如,还要整天被你们这些偷奸耍滑的人气个半死……”

此人正是那个下巴上长有痦子的军官,人称痦子张。他在炊火房里当着一个小头目,官不大,事情挺多,是个忙死忙活也不太受人尊重的角色。

三天前,岛上来了满满两船的女人,别人挑选完了也没能轮到痦子张,他憋着一肚子火气,脸上憋出好几个痘疮来。

见到劈柴的人是那个歪嘴斜眼的丑陋女人,痦子张更加上火,骂道:“晦气,自从见到你这个扫把星之后,老子就觉得晦气 !今天劈不完这些木头,休想吃饭。妈的,长得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黑牡丹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但光芒很快隐去,她突然直勾勾看向痦子张,媚笑道:“军爷,何来这么大的火气?有了火气,发泄出来不就好了,千万别憋坏了身子!”

不知怎么回事,痦子张忽而觉得这个丑女人的眼神很勾魂,被她一看,仿佛骨头里起了泡沫。

痦子张愣了一愣,道:“你要不是长得丑,老子就拿你来泻火……”

“丑有什么关系呢?军爷只看到奴家丑陋的相貌,却没看到奴家有趣的灵魂。再说了,夜里上了床,不管什么女人,长得漂亮还是丑陋,吹了灯都一样。”

“军爷,你可真不懂女人哪!伺候男人是一门技术活,奴家恰好有十八般武艺,技艺精湛,比那些漂亮但无趣的女子厉害多了。”

黑牡丹一番话,让痦子张心头邪火升腾,他搓着手笑道:“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嘿嘿,爷就给你一个机会,看一看你的十八般武艺到底如何!”

说着,伸手揽住黑牡丹的腰肢,此时再看这个丑女人,却别有一番风味。

至少那纤细的小蛮腰富有弹性,没得说,是块好料子!

痦子张心头无比瘙痒,黑牡丹却道:“急什么,你总得等我劈完木头再说吧?”

“还劈什么木头,你一个人得劈到什么时候?不过活还是要干的,爷安排你去厨房里打下手。”痦子张肆无忌惮捏着黑牡丹的腰,嘿嘿笑道,“小浪蹄子,晚上记得来找爷,爷今夜不点灯!”

黑牡丹道了谢,而后去了厨房。趁人不备,在酒水饭菜里下了阴蛇蛊,分量十足,足够让军中所有人中招了。

一直到了戌时末刻,厨房里的工作才算结束。黑牡丹歇息片刻,按照痦子张白天说的地址,一路寻过去,来到一个小小的窝棚前。

痦子张就住在这个窝棚里,黑牡丹敲开门,闪身钻了进去。

屋里果然没有点灯,痦子张从身后抱住黑牡丹,一边胡乱蹭动,一边笑道:“不看你的脸,当真蛮有味道的,身材不错!快些吧,爷等不及了……”

“爷,您先上床躺好了!”黑牡丹语气里的娇媚之情,仿佛要滴出水来。

“好,好!”痦子张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裤子,赤条条躺在床上。

片刻后,他发现裆下发紧,被柔软的手掌紧紧抓住了。刚有些舒服,却猛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疼得他嗷嗷狂叫。

“你弄疼我啦……快松手,快松手,疼啊!”

“更疼的还在后面呢!”黑牡丹冷笑一声,袖子里滑落出一把匕首,猝然割下去,滚烫的鲜血贱在她手背上。

痦子张成了无根的男人,杀猪似的嚎叫起来。黑牡丹捂住他的嘴巴,又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痦子张当场丧命。

杀了人,黑牡丹却丝毫不慌张,点起油灯,看向痦子张被割下来的东西,邪魅笑道:“软得跟鼻涕虫似的,小得跟蚯蚓似的,啧啧,你也配当男人?”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男人有资格摸老娘的身体,你算什么东西!”

第241章 拉稀会出人命的

黑牡丹杀了痦子张之后,出了一口恶气。她在窝棚里躲到半夜三更,等岛上再无半点动静之后,拖着痦子张的尸体来到悬崖边,把尸体扔进了海里。

痦子张的失踪,压根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第二天,岛上的人们突然全体生了病。

这一场病来势凶猛,人们自顾不暇,谁还会 去关心一个伙夫头子的死活呢?

岛上的将士们,包括各种杂役,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上吐下泻,饱受折磨。

这么多人一同发作起来,岛上茅房便不够用了。岩石后面,灌木丛里,以及各种旮旯角落,全成了天然茅房。

短短两天时间,岛上臭气熏天,海鸟都受不了,成群结队飞远了。

黑牡丹为了不引起怀疑,也装作生了病。岛上乱哄哄的,人们更加无心关注一个丑陋的女人,黑牡丹很容易便蒙混过关了。

曾德也没有逃过此劫,他几乎无时无刻不蹲坐在卧室中的便桶上,眼圈黑了,面色苍白了,双腿软得跟烂泥似的,整个人虚脱了。

此时最遭罪的还是军营里的郎中,本来已经饱受怪病的摧残,还要拖着病体想法子给将士们治病,苦不堪言。

曾德对郎中说道:“再想不出法子来,老子宰了你……唉哟,又来了!”

他因为说话稍微大声用力,一下子憋不住,又窜稀了,急忙坐到便桶上。

郎中愁眉苦脸道:“曾将军,此种怪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您就算杀了我,我也没法子啊!哎呀,我也不行了,得上趟茅房……”

黑牡丹下蛊的本事天下独一份,海盗军中的郎中如何识得破,驱除蛊毒更是无从谈起。

“造孽啊!”曾德龇牙咧嘴,生不如死道,“再拉下去,会出人命的!”

……

澎湖岛上的士兵们着了黑牡丹的道,中了生蛇蛊,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自然也就没法给金门岛运送粮食。

金门岛上的粮食告急,将领们纷纷前来抱怨。施琅道:“再等一等吧,曾德会给我们送粮的。”

“施将军,预定的送粮日期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也曾派人出海打探过,半条运粮船的影子都见不到,我看铁定是出事了,或者就是曾德暗中搞鬼。”有人道。

施琅突然想起朱天贵的话来,心头发紧,暗想莫非曾德真打起了小算盘,暗怀鬼胎?

倘若曾德有了异心,金门岛便岌岌可危了。就算明军不来攻打,将士们饿也要饿死。

“拿本将军的令箭去往澎湖岛,问个明白……”施琅说到这里,改变了主意,“不,事关重大,还是本将军亲自去问曾德吧!”

当即调遣了十艘战船,离开金门岛,怀揣着满腹狐疑和不满直奔澎湖而去。

施琅来到澎湖岛上时,只见军队士气涣散,所有人半死不活,沿途粪便满地,臭味扑鼻,不免又惊又骇。

慌忙来到曾德的指挥所,曾德卧病在床,施琅只得进入卧室见他,问道:“曾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将军,你怎么来了?恕我身体有恙,不能起身行礼了。”曾德病恹恹的,诉苦道,“谁他妈的知道怎么回事啊,前些日子满营将士们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我也没有幸免。”

“找郎中看了没有,会不会是瘟疫?”施琅道。

曾德摇头道:“大冬天的,应该不会是瘟疫,郎中也看不出个其所以然来。所有人上吐下泻,人不人鬼不鬼的,遭了大罪啦!这几天,有些人还在拉稀,有些人病情加重,食量大增却便秘了,更加痛苦不堪。”

施琅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怪病,好厉害啊!”

继而又正色道:“曾将军,你派人通知少主没有?还有,虽然情况严重,也该派人到金门岛报个信,为何一声不吭?金门岛要断粮了……”

不等施琅说完,曾德一肚子怨怒之气发作,道:“我都成这个样子了,士兵们只剩下半条命,如何报信?啰嗦什么,难道是我的错吗?”

施琅顿时脸色阴郁,道:“我身为先锋将领,你是我的副将,军中出了状况,难道我不该知晓吗?倘若金门岛因为断粮而失守,你能承担责任吗?”

曾德越来越不把施琅放在眼里了,道:“金门岛失守,与我有何相干?我都快病死了,你少来烦我!”

“曾德,你意欲何为?”施琅跳了起来,疾言厉色道。

“施琅,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非昔比了,你有种去跟森哥儿说,看他会不会处置我?”

曾德说着,突然肚子里翻江倒海,又要拉稀了。他捂着肚子下了床,竟然当着施琅的面坐上便桶,无遮无拦一泻千里。

古人是非常注重礼节的,当着人的面大小便,除了小孩子,谁能忍受得了?

当年汉武帝在茅厕里接见卫青,后人都说那是汉武帝把卫青当作家奴对待。汉武帝是天子,他这般无礼也要受到后人非议。

而施琅是曾德的顶头长官,曾德此举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听着稀里哗啦的窜稀声,闻着污秽的臭气,想到朱天贵的话,再想起曾德恶人先告状,害得施琅差点死在郑彩手中的往事,以及曾德斑斑劣迹,施琅出离了愤怒。

施琅本就心胸狭窄,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狗东西,老子宰了你!”

施琅拔出刀子,吓得曾德从便桶上摔了下来,便桶也打翻了,秽物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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