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抢了陈圆圆 第20节
前些天轻而易举杀了高杰,高杰的部下不战而逃,更加助长了许定国降清的决心和嚣张的气焰。
大明朝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而自己混了一辈子,也才当了个河南总兵,算是到头啦。等着瞧吧,满清南下时,必定仰仗自己的力量,封王封侯指日可待!
历史上也是如此,多铎南下时只带领了一万兵马,许定国带着三万多人投降过去,兵力一下子膨胀起来,才有了日后攻打扬州、拿下南京城的事情。
但许定国投降后并未受到重用,只封了一个小小的子爵。更可悲的是,他儿子还被流放到宁古塔,做了鞑子的披甲奴。
不过现如今,许定国连当子爵也不可能了,他的美梦被轰隆隆的炮声给打碎了。
“奶奶个熊,谁在放炮?”许定国一骨碌爬起来,大呼小叫。
花魁风情万种道:“兴许是城里士兵们操练呢,大惊小怪作甚。爷,要不咱们也再操练一回?”
“不对劲,不对劲!动静太大了,城里没有这么多的火炮,而且老子家底少得可怜,哪能让那群兔崽子们这样浪费炮弹!”
许定国跳下床,光着脚奔到窗子边。推开窗子,就见一颗炮弹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砸在街面上,青石板裂开,碎石乱飞。
一个家丁推开门,慌慌张张跑进来叫道:“老爷,不好了,有军队正在攻打睢州城!”
“是高杰的部下,还是大顺军?”
“都不是,是宁陵来的明军,皇上御驾亲征!”
“啊……”许定国愣怔了,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出现这种变故。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把宁陵县城里的皇上和那一万多兵卒放在眼里,自己不去找麻烦,他们竟敢主动攻打睢州城,这唱的是哪一出大戏?
回过神,一边急急忙忙穿衣服套鞋子,一边下令:“守城!告诉兔崽子们,拿出他们在女人肚皮上耍威风的力气来,一定给老子守住城池。皇帝御驾亲征又怎么样?天王老子来了也白搭!等清兵南下了,咱们的荣华富贵也就来啦……”
话没说完,又跑来一个将领,破嗓子喊道:“将爷,南门被轰开,敌人进城了!”
许定国一屁股栽在地上,瞪大眼睛道:“怎么这么快,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
“一万多,但火力太强了!”
许定国哑口无言,从听到炮声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一刻钟。宁陵的明军成精了,来的是天兵天将吗?
城里的许定国觉得难以置信,城外的李存明却觉得不过瘾。
宁陵保卫战是一场守城战,此次御驾亲征,李存明想见识一下士兵们攻城的作战能力。
睢州城可比宁陵县城坚固得多,城里还有三万兵马,想必这一战有些困难,可结果让他大跌眼镜。
到了南门外,周遇吉压根不啰嗦,选好地址后,直接让兵士们拉来二十门大将军炮、一百多门虎蹲炮,还有五门红夷大炮,火力全开,轰了个天崩地裂。
而且其中两门红夷大炮只管对准城门开轰,巨大的实心炮弹呼啸而出,三两下就把城门给洞穿了。
士兵们只管拼命杀到城下,过了护城河,都不用攀爬城墙,大摇大摆就进了城。
李存明摸着下巴道:“周将军,你也忒简单粗暴了些,朕还想看攻城战呢!”
“皇上,难道这样的攻城战不精彩吗?说实话,臣打了一辈子仗,就数今天最阔气,炮弹跟不要钱似的,扬眉吐气啊!”周遇吉笑道。
李存明只得说道:“放心吧,我们以后会越来越阔气的。”
而后扭头道:“军师,随朕入城。”
……
许定国号称手里有三万人马,其实绝大多数都是土匪、兵痞,还有些托关系进入军营混饭吃的拉帮结伙的乡党,战斗力不值一提。
明军入城后,鲜有遇到抵抗的情况。三万人马就像三万头猪,乖乖投降了。
到了午时,战斗已经完全结束,睢州城易主了。
许定国被五花大绑带到大厅里,他恍恍惚惚,一直没有回过神。见了鬼啦,墙厚楼高的睢州城,咋就成了豆腐渣?
“许定国,你可知罪?”李存明喝着茶,问道。
“跪下!”周遇吉狠狠踹了许定国一脚。
他们俩是老相识了,许定国以前当过山西总兵,两人打过交道,但周遇吉一直很鄙视许定国的为人。
许定国狗吃屎一般扑在地上,终于回过神,看见了身穿龙袍的皇上,慌忙磕头道:“皇上,微臣愿意将手里兵马献出来,请皇上饶我一命!”
“你以为朕看得上你那些兵卒吗?笑话!也只有你把他们当宝贝。朕且来问你,为何杀了高杰?”
“是高杰要霸占睢州城,微臣迫不得已。”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杀了高杰的事实众所周知,这个罪名是逃脱不了的。不过你的罪名可不仅仅如此,你还暗中勾结并投降了满洲鞑子,罪恶滔天!”
许定国吃了一惊,此事做得密不透风,皇上怎么知晓的?
李存明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变得极其冷酷:“你诱杀高杰,无非是以命抵命。但投降鞑子,死一百遍也不够,诛你九族还算轻的了!”
“袁可立乃是一世豪杰,为了抗击鞑子呕心沥血直到死去。你住在他府里,却做出勾结鞑子的行径来,不觉得玷污了袁尚书府吗?”
“巩永固,让锦衣卫好好伺候许定国,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
巩永固搓着手道:“鞑子留着难看的发型,像老鼠尾巴一样。既然许定国喜欢跟老鼠打交道,臣倒有个主意,用铁刷子细细刷遍他的身体,伤口上撒上盐巴,捉来许多老鼠慢慢啃噬,定让他生不如死。”
许定国脸色大变,突然死到临头豁出去了,破口大骂:“士可杀不可辱,崇祯,你如果这样折磨我,跟桀纣有什么分别?”
李存明本来也觉得巩永固的法子有些残忍,但听到许定国的咒骂,顿时怒火升腾:“投降鞑子者杀无赦,怎么弄死你也不为过!你觉得朕残忍,鞑子动不动就屠城,怎么不觉得鞑子残忍?”
第28章 入驻徐州,你左脚先跨进门
在睢州城住了一天一夜,杀了几个跟许定国狼狈为奸的官员,重新委任人才担任睢州地方官。又去袁氏祠堂里祭拜了袁可立,李存明这才摆驾回宁陵。
临走前,自然没有忘记在睢州签到,系统奖励了一个双筒望远镜。
李存明大方地赏赐给了周遇吉,道:“尊夫人在宁武关英勇殉国,朕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于你,本想将七星宝剑赏给你,你又不接受。这一次可不许拒绝了,而且此镜交给上阵杀敌的将军来使用最合适。”
周遇吉谢了恩,接过望远镜试了一试,啧啧赞叹道:“神奇啊,有了此物,臣就有了一双千里眼啦!”
闫尔梅道:“望远镜,也叫千里眼,也叫千里镜。早些年由西洋传教士带入国内,臣见过一回,不过是单筒的,双筒望远镜还是头一次见到。”
“没错,此物确实出自西洋人之手。朕记得崇祯二年,徐光启奏请在钦天监安装了三架,用来观测天象,当时朕去参观过。朕身边还有个传教士汤若望,他写过一本叫《远镜说》的书,详细介绍过望远镜的知识,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跟他聊一聊。”
“西洋人还是有其厉害之处的!”周遇吉由衷感慨道。
闫尔梅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徐州,道:“咱们攻打睢州,诛杀许定国,打着的是为高杰报仇的旗号。一场大戏才拉开序幕,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李存明哈哈一笑,问道:“军师,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臣愿意亲自往徐州走一遭,劝说高杰夫人邢氏,让她拱手而降。”闫尔梅请命道。
李存明点头道:“朕正有此意,劝降邢氏一事,非军师莫属。军师去了徐州城,见到邢氏之后告诉她,朕想认她和高杰的儿子为义子,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闫尔梅又欣喜又敬佩:“皇上乃是九五至尊,他高杰不过是叛贼出身,地位犹如云泥之别。可皇上却能放下偏见放低身段,认领叛贼的儿子为义子,谁人不会感动呢?有皇上这一句话,臣此次劝降必定马到成功!”
当即命令巩永固带着一百个锦衣卫,拿着丰厚的礼物,护送闫尔梅去了徐州。
李存明要收高杰之子为义子,一是吸取了历史上史可法的教训,二是有特殊的原因,也算不得已而为之。
明末卫所制度败坏,明军普遍吃不饱肚子,拿不到饷银,又缺少训练,战斗力差到了极点。
军中将领们要上阵杀敌,不能指望普通的士兵们。许多高级军官就想出了一个法子,竭力克扣普通士兵的饷银,用来豢养一大批属于自己的家丁。
这种现象越来越普遍,越来越严重,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是普通士兵的战斗力更差,士气更低下,怨气更大,二是那些依附在将领身边的家丁们渐渐眼里没了朝廷,只有主子。
明末的军阀们就是这样来的,高杰的部队也是如此。别说高杰了,卢象升的天雄军、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孙传庭的军团,都存在这种问题。
要收编高杰的军队,就得好生笼络并安排高杰的家人。史可法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最后一败涂地。
……
十天后,闫尔梅不负所托带回消息,说邢氏母子俩愿意交出兵权,请皇上入驻徐州。
李存明大为高兴,蒋德璟却道:“其中会不会有诈?”
恰好巩永固赶了回来,拍着胸脯保证道:“此事千真万确!高杰被杀之后,邢氏正一筹莫展,部下们骚乱不已,渐渐有失去掌控的趋势。闫军师告诉邢氏皇上要收她儿子为义子的事情,她当场感动得流出热泪,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军师还说了什么话?”李存明问道。
“其实劝降一事简单得很,军师告诉邢氏,孤儿寡母手握大军,犹如小孩子拿着宝贝过大街,迟早会有杀身之祸,但把军权交给皇上,便能永保富贵。邢氏听了,很是赞同。”
李存明不再怀疑了,这确实是闫尔梅说话的风格。
“有旨,任命刘大才为归德府知府,加左都御史衔,暂且掌管宁陵。其余人等随朕迁往徐州城,为了保险起见,周遇吉先率领五千兵马进城,迅速接管高杰军营。一切安排妥当后,朕移驾徐州。”
又过了十天,周遇吉接管了高杰的军队,一切相安无事,李存明终于起驾去往徐州。
出城时,老百姓们前来送别,许多人眼含泪水,依依不舍。
李存明说了些宽慰的话,看见那个熟识的农民汉子跪在地上,便对他道:“这位农家大哥,朕还记得你说的话呢。你安心在宁陵开荒种地,朕有朝一日还会回来的,等大明朝的大军打到西洋,朕带你去西洋种地!”
“皇上万岁,皇上保重!”人们喊起来。
就此离开宁陵,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等来到徐州城外,遥遥看见固若金汤的城池,李存明激动不已。
他低声跟袁妃打趣道:“徐州城可比宁陵县城大多了,想必屋里的床也足够大,朕这一回真的能伸展手脚,大展雄风了!”
袁妃羞得满面通红,低下头去。一旁的陈圆圆听了,直翻白眼。
“陈圆圆,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朕昏君?小心朕打你的屁股!”
“我没有!”陈圆圆怒冲冲的。
李存明哼道:“偷听朕跟爱妃的私房话,就是一桩大罪过,朕想收拾你有的是理由。”
正说着,三声礼炮响起。邢氏拉着七岁的儿子,带领着一众手下出城迎驾,仪式很隆重,态度也很热切。
李存明端坐马上,却不往前走。等邢氏来到身前,才俯身笑道:“有劳夫人远迎,朕心里很高兴!”
偷眼打量着邢氏,只见她四十岁上下,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想来年轻时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