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抢了陈圆圆 第205节
“喔,原来如此,这大概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吧!”任七大笑。
用了晚膳之后,李过邀请任七和傻大柱到了自己的临时指挥所里,向他们介绍西线战局的形势。
“我军这两年以来精简了许多老弱病残的士兵,一共有五万人,但战斗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且建制十分完备,有车营、步兵营、炮兵营、骑兵营、火枪营等。总而言之一句话,但凡京营里有的兵种,我这里都配备了,当然了,人数或火力配置是无法跟京营相比的。”
见任七点着头,李过喝了一口茶,又继续往下讲:“至于鞑子军队,主要驻守在西安城中。吴三桂大肆招兵买马,加上贺珍、刘进忠的部队,号称十万人,实际应该要少一些。另外,听说满清郑亲王济尔哈朗正率领五万人马赶来支援西安,满打满算,就当鞑子在陕西布置了十五万大军吧。”
任七道:“李将军,你该如何应对呢?”
李过道:“陛下有旨意,让我和李定国将军一同攻打西安城,且提出了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以消耗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的战略构想。我十分赞同,决定稳扎稳打,等李定国将军兵出汉中之后,再两面夹击敌军。”
“任大人,你来看,这是我攻打山阳县的战术部署。”
李过指着一幅地图,上面标明了行军路线,以及各兵种在何处布置、如何配合。
任七称赞道:“李将军当真是知兵之人哪,本官佩服!”
“任大人,您可有什么要指示的?”李过谦虚问道。
“李将军,我想你有所误会了,陛下派我和顺侯前来郧阳府,不是让我们来监军的,而是要让我们当观察员。陛下有过明确的旨意,不许我们干涉李将军排兵布阵,军中只有一个主帅,容不得我们指手画脚班门弄斧。”
李过还是农民军将领时,知道崇祯皇帝喜欢往军中安插心腹亲信,名为监军。
明朝军队打起仗来,主帅往往受到监军之人的干涉掣肘,难以施展手脚,甚至贻误战机。
听任七这么一说,李过彻底放心了,不由得好生感动,笑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当仁不让了。钦差大人,顺侯,且看我军如何攻打山阳县吧!”
……
三天后,敌我双方军队在夹河上游地带遭遇了。
敌军将领便是贺珍,此人原本是李自成的手下,大顺朝覆灭之后,他在汉中投降了满清朝廷,后来明军围攻成都时,他跟随吴三桂逃到了西安。
李过移师北上的消息传到西安城,吴三桂便命令贺珍前来阻击李过军队。贺珍带领着五万人,实力不比李过弱,且他以前还当过李过的顶头上司,并不把李过放在眼里。
双方列好队形,李过端坐马背之上,让士兵们摇旗呐喊:“贺珍,你投降满清鞑子,与汉人为敌,死后有何脸面去见大顺皇帝和将士们?”
贺珍骂道:“我投降满清朝廷不假,可你李过不也当了叛徒,投降了明朝吗?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死后的事情死后再说,咱们谁死在谁前头还说不准呢!“
随即一声令下,清兵们发起了冲锋,骑兵打头,步兵紧随其后。
任七举着望远镜,暗想:“要是我来指挥这一场战斗,应该先派出车营扛住敌军骑兵的冲锋。”
不想李过却下令道:“步兵营冲锋,炮兵营开火!”
“啊,要对冲吗?怎么不派骑兵营迎敌呢?”任七十分讶异。
却见步兵营一万士兵们挥舞着武器,嗷嗷狂叫,奋不顾身往前冲。
与此同时,炮兵营七十门红夷大炮、三百门虎蹲炮排列开,山呼海啸一般开炮轰击。
炮弹飞出去,砸落在敌军队伍之中,摧枯拉朽,锐不可当。
更让任七吃惊的是,他发现炮兵营的士兵们把开炮玩出了新鲜花样,有些红夷大炮发射出的炮弹竟然会在地上跳动,砸倒一片敌人,弹跳起来飞出去,又砸倒一片敌人。
“还能这么玩吗?”任七惊叹道。
傻大柱也懵了,他对任七道:“任大人,你看这些火炮好像改进过,跟我以前见到的红夷大炮不太一样。”
李过军中的红夷大炮,安装在车子上,可以轻松推动,还可以调整射击角度。
任七发现,当射击角度变小时,炮弹在地上弹跳的次数就多,最为优秀的炮兵,竟然能让炮弹弹跳三到五次。
作为观察员,任七如实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尤其详细写了李过炮兵营配合步兵作战的情形,并派人送回南京。
后来李存明作了批示,在回信中对李过大加称赞,说他是大明朝的拿破仑,还要把他运用炮兵营的作战方法推广开来。
“拿破仑是谁?”傻大柱一头雾水。
任七想了想,挠着裤裆道:“大概是拿起破轮子的人吧,陛下应该是说李将军力大无穷!”
“不对,拿起破轮子有啥值得夸赞的?我也做得到!”傻大柱道。
“那你告诉我,啥是拿破仑?”任七摊手问道。
傻大柱道:“咱们的陛下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要是什么都能猜中,还是傻大柱吗?得了,陛下的心思不必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反正知道陛下英明神武就行。”
“呦呵,我看你不傻嘛!”任七哈哈大笑。
第310章 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
李过所使用的战术,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步兵冲,炮兵轰,炮兵轰时步兵冲”。
一时间杀声大作,炮声轰鸣,场面极其惊心动魄。
要说李过是大明朝的拿破仑,实在有些言过其实,他此时此刻对火炮的运用,尚未达到拿破仑那种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只是有了雏形。
或者说,李过无师自通,与拿破仑不谋而合,采取了“大炮群战术”。
“大炮群战术”就是集中所有火炮,轰击一个主要目标或一个总攻方向,然后迅速行动,抢占战略位置,一举击溃敌人。
炮兵营所有火炮面朝一个方向,虎蹲炮发射的散弹攻击敌军骑兵,红夷大炮发射的实心炮弹则对付敌军密集陈列的步兵方阵。
虎蹲炮的火力和冲锋在前的步兵缠住对方骑兵,双方陷入僵持之中。实心炮弹则嗖嗖嗖咆哮而来,贯穿敌方步兵方阵。
一颗实心炮弹砸下来,一下子就得死伤几十号人,威力相当可观,而且极大的震慑了敌军步兵继续列阵的勇气。
不仅如此,实心弹在触地后还会像保龄球一样弹起,并依靠惯性继续前进一段距离,因此落地点不同足以应对射程内不同距离的敌人。
当然,炮弹产生跳弹,需要地面足够的坚硬,要不然就陷在泥里面了;第二必须使入射角尽量的小,只有这样才可以弹起来,为了保证入射角,炮兵营装备使用平射炮。
几轮轰击之后,只见敌军步兵成片成片倒下,血肉模糊,残躯断臂四处飞起,哀嚎声宛如万鬼同哭。
任七继续观看,叫道:“打得好,打得好,敌军被震慑住了,士气开始低落!可惜了,因为火炮太过沉重,炮兵营行动受限,步兵营的压力太大,死伤有些严重。”
任七好歹也带过兵打过仗,看出了“大炮群战术”的缺陷。
历史上的拿破仑为了最大限度利用火炮优势,又创造了一种战术,叫作“飞炮战术”,发明了新型兵种骑炮兵,就是把骑兵与炮兵结合起来,集中炮火轰炸之后,分解改变为移动式骑马炮兵使用飞炮战术,将火炮移往另一个地点继续开炮。
但此战术需要特别的训练,炮兵与战马的整体行动要有密切指挥上的配合。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兴许有一天,李过或者别的将领,会创造出骑炮兵的。
原因很简单,皇帝陛下注重火器的发明和运用,将领们自然就会有样学样,上行下效。
只要不像满清鞑子坐稳江山后,就对火器忌讳莫深严加防范,那么人们便会不断往前探索,不断开创新的局面。
就在任七担心步兵营损失惨重之时,李过下令骑兵营出击,从两翼冲击敌军阵型。
清兵早已受够了明军猛烈的炮火打击,正惶惶不安,突然两翼出现了明军骑兵,并被风卷残云一般撕破了口子,清兵彻底崩溃,许多人调头就跑。
贺珍长叹一声,下令道:“撤!”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不到,狂风骤雨一般来去匆匆,清军扔下五千多具尸体,魂飞魄散逃走了。而明军死伤不到三百人,可谓大获全胜。
李过也不下令追击,命令士兵们就地安营扎寨,并打扫战场。
任七本想说此地处于河谷地带,不利于安营扎寨,但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口,他觉得李过或许另有深意。
硝烟弥漫,战马悲鸣。战场上横七竖八倒着死去的清兵,还有许多破破烂烂的旗子。
李过巡视战场,下令道:“敌人遗弃下来的战马,倘若受了伤,视情况而定,伤势太重的杀了吃肉,伤势轻的送给军医救治。”
任七和傻大柱骑马来到李过身边,任七笑道:“李将军,恭喜你旗开得胜,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本官开眼了!”
“任大人谬赞了……”
傻大柱却骤然叫起来:“小心!”
说着,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扑倒了李过。两人一同摔在地上,好在面前尸积如山,减缓了摔下去的冲击力。
李过被傻大柱压在身下,问道:“顺侯,怎么了?”
“有人放冷箭……”傻大柱说了一句,嘴里涌出鲜血。
原来有一个清兵装死,躺在尸体堆里。他看见了李过,认出此人乃是明军主帅,便暗中举起弓箭瞄准了李过,多亏傻大柱眼疾手快,救了李过一命。傻大柱后背上中了箭,吐出血来。
任七已经发现了怎么回事,怒吼一声,就在傻大柱和李过坠马之时,他已经冲到了那个清兵身前,手起刀落砍了他的脑袋。
“直娘贼,太他妈狡猾了!”任七骂骂咧咧,回头见到李过抱着受伤的傻大柱,慌忙喊道,“军医,快过来,顺侯中箭了!”
傻大柱摆手道:“不碍事,没有伤到要害,我还挺得住。”
“顺侯……”李过热泪盈眶,拱手道,“今日得顺侯救命,我没齿难忘,从今而后,我欠顺侯一条性命,可以随时偿还!”
傻大柱憨厚笑道:“李将军,莫要这么说,咱们都是大明朝的臣子,战场上互相挡刀,不存在谁欠谁的命。我是个粗人,李自成死在我手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将军……多的不说了,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不学娘儿们婆婆妈妈的。”
李过笑道:“对,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不要婆婆妈妈的!”
军医来给傻大柱拔了羽箭,包扎了伤口,道:“顺侯的伤不重,休养几天就好了。”
李过叫道:“来啊,再仔细把战场过一遍,不留一个活口,尽数杀了!”
晚间,任七来看望躺在病床上的傻大柱,抱着一个酒坛子嘿嘿笑道:“顺侯,你闻一闻,这酒咋样?”
“好香,是一坛好酒!”傻大柱咕嘟吞咽一口唾液,眼馋地看向酒坛。
“看什么看,军医说了,你受了伤,不能喝酒。哈哈,美酒当前,我只好替你享用了。”
任七放下酒坛,拿来两个酒碗,倒了酒,喝一碗看一眼傻大柱。
傻大柱那叫一个气啊,骂道:“你好歹是个朝廷命官了,还他妈是通政大臣呢,咋那么贱兮兮的?滚啊,老子要被你活活气死!”
任七只是笑,笑够了,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叶包,道:“骂吧,继续骂吧,老子本来给你弄了一只叫花鸡,你偏要骂我,那就吃不成了。”
“七哥,我的好七哥!”傻大柱挤出满脸谄媚的笑容。
“太肉麻了!”任七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