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116节
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跟曹操请教一些事情。
曹操说的话不但有道理,而且还很有趣。
……
单父城。
当使者带着皇帝的旨意离开之后,张济狠狠攥了攥拳头,“皇帝就是在消遣我等!”
“大好功劳就在眼前,却不让我们拿,这是什么意思?!”
相比于张济,张绣这个侄子反而要冷静一下,他劝道,“叔父,且稍安勿躁,我觉得陛下考虑的应该没有这么简单,若他仅仅只是想消遣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消遣我们自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可弄死我们需要。”张济瞪着眼睛吼道,“反了,今日就是鬼神下凡,我也一定要反了他!”
“你是不是还要拦我?”张济挥舞着手指头,差点直接戳到了段煨的脸上。
段煨很淡定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的。”
“没事。”张济狞笑一声,“大不了干一架嘛,且看看你我谁输谁赢。待你死了,你的家小,我会帮你照顾的。”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你可能等不到那一天。”段煨镇定自若,甚至对张济还有些嫌弃。
“走着瞧嘛!”张济恶狠狠喊道,“区区一座单父城,不消十日,我就算是用门牙嗑,也都能将它给崩碎了,竟然让我们故意装弱?这太欺负人了!”
“叔父。”张绣无奈的看着张济,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当年好畤(zhi)候耿弇(yan)攻打历下城的战术?”
张济怔住了,一脸迷茫的问道:“你说啥?”
张绣有些无奈。
段煨在一旁差点笑成了憨批,“让你多读点兵书,你非要整天耀武扬威,张牙舞爪,你看看,就连你的子侄都要鄙视你了!”
“你在鄙视我?!”张济不善的盯着张绣,一字一顿问道。
张绣连连摇头,“叔父误会了,我可无此意。”
“你这个贱种!”张济扭头就骂段煨。
段煨也不恼,而是对张绣说道:“好畤候当年攻打历下城用了什么战术?说说!”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自诩无所不能嘛,怎么也有你不知道的?”张济扳回了一盘,立马肆无忌惮的嘲讽了起来。
“但我知道的比你多。”段煨轻飘飘说道,“世间兵法犹如浩渺大海,我岂能什么都知道?起码我不像你,什么都不知道。”
张济被气的龇牙咧嘴,咬牙切齿说道:“劳资仅凭一个勇字便可冠绝三军,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有勇足矣!”
“有勇无谋,谓之匹夫!”段煨淡笑着挖苦道。
“你这个老贱种,走,辕门外且干上一场再说。”张济气的脑门上都快冒烟了。
张绣看这二人跟小孩子似的,闹的还没完没了了,连忙劝道:“二位,二位,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这仗该怎么打?若能明白陛下的谋划,我们也好见机行事不是吗?”
“你说。”段煨说道。
张绣看向了张济……
张济怨气冲冲的狠狠盯了段煨一眼,才不情不愿的说道,“你说你的。”
张绣轻咳了一声,说道:“好畤候耿弇当年攻打历下的情况,我仔细对比了一下,其实跟我们现在很像。历下城城高且坚,是一块绝对难啃的骨头。”
“好畤候在观察了一番之后,传令三军,定了日子决定转而攻打巨里,同时还刻意把营中的几个俘虏给放跑了。”
“那几个俘虏在逃回了历下城后,就把好畤候什么时候攻打巨里的消息告诉了当时的历下守将费邑。在那个日子到来后,费邑亲率三万大军驰援巨里,被好畤候率军半路伏击,费军大败,费邑战死。”
“好畤候用此计轻松拿下了历下城,阵斩万余,同时还用费邑的首级诈开了巨里城,一战而定两城!”
张济听完,皱着眉头喊道:“这也不一样啊。皇帝可没有让我们攻打其他的什么城池,而是假装大肆攻城,却不让我们真的打上去。”
段煨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嫌弃的说道:“用用你脖子上这个玩意,哪有完全一样的战争?这就已经很相似了。”
“来,你告诉我,这相似在什么地方?你今日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劳资跟你没完!”张济的火气是真的上来了,将面前的桌案拍的砰砰作响。
“陛下如好畤候一样,他真正的第一目的并不是单父城,而是援军!这个援军,可能是刘岱,也可能是袁绍,先灭援军,后攻单父。”段煨说道,“这难道不是几乎一模一样?”
“援军谁去打?皇帝也不让我们挪窝啊!”张济喊道。
段煨与张绣齐刷刷的,目光幽幽看向了张济。
张济喊完,自己忽然间反应过来了,“踏马的,差点忘了,我们身后还跟着数万大军呢,这该死的。”
段煨、张绣:……
第89章 言出法随?
张济自己都被自己的智商给秀乐了。
他乐不可支的对段煨与张绣说道:“行,我本为匹夫,大大方方的便认了。”
那种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的感觉令他十分糟心,索性就直接放弃挣扎了。
匹夫便匹夫吧!
本为乡野匹夫,又何必遮遮掩掩?
如此大大方方的一承认,张济心里反而通透了起来。
段煨与张绣说的话,他也感觉竟然好像能心平气和的听下去了。
段煨与张绣都对此有些惊讶,但他们也悄悄松了口气。
这个蛮横无理的家伙,令他们不是一般的头疼。
尤其是张绣。
张济好歹是他的叔父,语气稍微重一点的话,他说都不敢说。
“看来,我的的确确是冤枉陛下了,我请个罪吧!”张济也不知道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嘀咕了一句,然后冲着北面跪了下来,咣咣三稽首,整了个标标准准的跪拜礼。
段煨与张绣都看乐了。
他这个样子,很难令人再说什么。
起身之后,张济问道:“虽然陛下是为了伏击援兵,可区区一座单父城真的会有援兵吗?”
虽然错他认了,但这个疑问依旧徘徊在他的心中。
“应该会有。”段煨并不是很笃定的说道。
“先前我们巡视的时候,我便发现单父城内正在不断的增加兵马,一座弹丸之地按理能有几千兵马就已经撑死了,可现在的单父城四面城墙都有人御守,观其兵力,恐怕都快近万了,这不可是一座小城池该有的规模。”
张济摇头道:“这可并不能说明什么?看看凉州,哪怕是最偏僻、荒芜的城池,当战事爆发,男女老少皆上城御守,也不是很罕见的事。”
“守城将士的多寡确实并不能说什么,可此地主将毫不犹豫的选择坚守,能说明什么!”段煨说道,“一座县域,却在王师兵临城下之后,立马紧闭城门,排兵布阵,这便说明了此地之重要。”
张济差点被段煨这一番话给绕晕了,他挥了挥手,嘟嘟囔囔说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去头疼吧,我去城下骂人,该怎么打,告诉我便可,太烦人了。”
段煨摇头失笑,他觉得自己说的已经挺清楚的了。
在张济走后,他对张绣说道:“你叔父能仅凭一腔血勇打到这个地步,真挺不容易的。”
“这些话,您应该直接与我叔父说。”张绣说道。
段煨被顶了一句,却哈哈笑了起来,对张绣愈发的欣赏,“当着他的面,我也时常这样说。好了,还是说说此战到底该如何打吧?佯攻单父,此法不可更改。但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时刻提防城内兵马杀出来,需做一路伏兵。”
“我与段公所见略同,不只是一路,还须另遣一路探马,提防他方援兵。”张绣说道,“陛下是在纵观整个占据做安排,但我们也应该做一些具体更加详细的布置。”
“一路伏兵,一路探马,防止我军陷入两面包围的处境。单父城内能在这么快就募集兵马上城御守,兴许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一些什么事。”
段煨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也有这样的忧虑,有备而无患。”
“段公,我们正好三人,便各率部曲,分头行事如何?”张绣问道。
“自是大善!”段煨未加丝毫反驳就应了下来,“你麾下多骑兵,便为探马,提防他路援军,我率部作为伏兵。”
“好。”张绣应道。
……
一场大雨浇灌了成安城,泥泞沿着坑坑洼洼的地面,蜿蜒成了一道道溪流。
树立在城墙周围的木桩,在狂风骤雨中摇摇摆摆,格外的不安分。
刘辩坐在自制的行军椅上,手中捧着一杯清茶,赏着瓢沱的雨景。
在他的身侧,面无表情的刑卫像一个个一动不动的雕塑持刀而立,气象森严。
那浓烈的杀伐之意,甚至遮盖了雨幕。
曹氏三将踩着泥泞,顶着大雨自远处而来。
尚未到近前,他们就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屏住了气息。
如此天象下的皇帝,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在这样的天气下,可否行军?”三人刚到面前,刘辩就问道。
曹操三人行过礼之后,曹操说道:“回陛下,可以行军,只是速度不如天气干爽时。”
“你们谁愿意去梁国走一趟?”刘辩问道。
“臣愿往!”几乎是刘辩刚说完,曹操就立马说道。
刘辩本没有准备让曹操去,但看曹操的积极性这么高,稍作思量后,点了点头,“那就由你去吧,趁着如此天象,将梁王的家眷请到朕的行辕见一见。”
“他的排场比朕大,他不来,朕只好派人去请了。另,传旨除梁国,诸县并入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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