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29节
也算是给他刘辩一个机会。
然后嘛,他再顺理成章的挥舞镰刀收割。
招是损招,而且弊端也不少。
但看看这破破烂烂的天下,刘辩觉得哪怕是再烂,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已经站在谷底了,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刘辩也想要改变天下百姓的现状,但他真的一步跨不到那个地步去。
这不是刘辩不作为,或者有些手黑。
而事实就是如此。
别说他的想法了,就是曹操一统北方后所施行的屯田和户调这两个制度。
他要是现在敢弄,士大夫就能对他群起而攻之。
搞不成的!
而刘辩现在也必须用曹操的那一招。
用虽然有些阴,但相对温和的手段,先把朝内的人换成自己人。
自己人,好办事嘛!
就像现在的曹操,面善心黑,下手那叫一个利索。
第20章 请太后出宫!
这个世道本来就有很多的不如意。
战火、天灾、匪患、疫患等等。
一个王朝可能患的疾病,在这个后汉末年可以说全面而集中的爆发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王朝,百姓和公卿们竟然还能维系住大汉王朝最后的脸面。
这在刘辩看来,其实已经非常的难得了。
而这样的一个世道,不是仅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妄图去改变的。
哪怕他是皇帝,也不现实。
刘辩心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想让这些英雄豪杰的生命,跟这个时代的崇高的责任联系在一起,并让他们永垂不朽。
这是车尔尼雪夫斯基,一个拥有一副大胡子的思想家曾说过的一段话。
刘辩曾经偶然间看过之后,就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中,并想在这大汉王朝,将这句话付诸于实践。
纷乱的时代,但也是诸子百家再度崛起,群星璀璨的时代。
他们应该有更强大的责任和使命!
而不是在内乱中耗尽一生的光阴。
……
长乐宫。
刘辩盘坐在何太后的面前,完全没有一个皇帝的正形。
但就是他这样一幅随意姿态所释放出来的气势,却让何太后连表情的变换都小心翼翼的。
在最初被幽禁的那几天时间里,何太后想尽了所有她能想到的招。
撒泼、咒骂、绝食、向列祖列宗祷告,但凡是能针对到刘辩的她都想到了。
但在衣带诏事发之后,何太后看着皇帝在她的面前处置了张让,好像幡然醒悟了一般,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不吵不闹,甚至还想起了给皇帝做衣裳。
“阿母,这深宫中没有自由的滋味,我想您应该已经受够了吧?”刘辩手中拎着一个精美的玉壶,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小孩子自然是不宜饮酒的。
但刘辩遍尝了雒阳所有的饮品,也就这玩意勉勉强强还有点儿滋味。
何太后忽然间好像慈祥了起来,她的目光盯着手上的玉扳指,温和笑道,“皇帝不必拿这些话来套我了,我已还权于皇帝,不会再过问天下之事。”
“在这里,安静,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和勾心斗角,我觉得挺好的。”
刘辩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在手中没有权利的时候,我心里有些恐慌,尤其是看到阿母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我更恐慌。”
“但现在,当外敌不在,我直面那些大臣的时候,我忽然间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很难将自己心中所想和那些臣子们心中所想的,统一在一起。”
“我今日便是来请阿母走出长乐宫,驾临德阳殿!”
德阳殿、却非殿乃是南、北两宫朝议的大殿。
刘辩习惯于在云台广德殿议事,只是因为他在那里住习惯了。
何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又很快湮灭。
她摇了摇头,“皇帝现在应该学会自行处置天下大事,以及如何与公卿大夫们相处。”
刘辩很干脆的摆了摆手,“我学不会,起码暂时真的学不会。”
“我还年幼,我觉得还是应该让阿母来!”
“阿母,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最近忙着在重修裸游苑,挺忙的。”
说完,刘辩不容何太后拒绝,就领着人离开了。
他的三言两语,把一个甩手掌柜的精气神几乎是完完全全的给展现了出来。
刘辩走后,断了一条胳膊袖子晃晃荡荡的张让,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太后,事出反常必为怪,奴婢担心陛下又在……谋划什么。”张让有些艰难的跪坐在何太后的面前,用那仅存的一只手给何太后敲着背。
何太后将脑袋微微向后仰了仰,眼帘微阖,悠悠说道:“可不管如何,这总比衣带诏强吧!”
“但也有可能更危险。”太后这番话,让张让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
“衣带诏之事,只是让奴婢丢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起码太后是安然无恙的。”
何太后睁眼瞥了一下张让,“你的意思是皇帝还会弑母不成?”
张让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
以皇帝的狠辣,他不觉得还有什么是皇帝不敢做的事情。
何太后扫了一眼张让空落落的胳膊,忽然间想起了那日恐怖的一幕。
可她想了想方才皇帝那好说话的样子,复又笑了起来,“我看皇帝方才说的倒是实话。这个天下,哪怕是他从我的手中抢了过去,他也坐不住!”
张让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奴婢方才得到消息。”
“陛下在广德殿埋下伏兵,当殿斩杀了并州牧董卓。”
“有人怀疑皇甫嵩与卢植应该是去接管并州牧麾下的西军了。”
“太后,陛下虽然年幼,但他的手段可远比天下人想象的要狠辣多了。”
何太后听完,脸色只是稍稍变了一下,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张让,你可曾发现,皇帝做的这些事情,皆好像是在……保命?”
张让微楞,疑惑道,“有太后在上,陛下何必担心自己的性命?”
“不不不,我的儿子我就算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他做的事情,也能猜上一猜。”何太后颇为笃定的说道,“他就是在保命。”
“中常侍中有人意图扶协为帝,他就想尽千方百计几乎杀尽了中常侍,唯留下了你一人。说白了,你的性命,皇帝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下来的。”
“董卓引西军东来,这本是大将军震慑我之举。”
“可在皇帝看来,难道不同样是在震慑他吗?”
“哪怕他做的再狠辣,可终归是孩子,用的也都是这直来直去的法子。”
“皇帝的身边现在虽然有那么一二个帮手,可好像还是不会用。”
张让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点像是那么回事。
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那陛下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何太后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傲色,“这坐天下可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的,也不是想尽办法杀几个人就能坐的安稳的。皇帝啊,把这些事情都想的过于简单了。”
“董卓本无罪,可他强行定罪诛杀,应该是出问题了。”
“公卿士大夫那是那么好杀的,当他感觉自己搞不定的时候,不还得我这个太后出马?”
张让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觉着好像是有些道理。
但他心中始终还是有些不太踏实,实在是皇帝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皇帝不应该对那些的朝堂公卿没有办法。
“那太后您是准备……”张让悄声问道。
何太后镇定自若的拿起铜镜,注视着镜中的容颜,轻笑道:“皇帝让我往东我便往东,我这个阿母岂不是有失母仪天下的威严?等皇帝扛不住了,自然会再来见我的。”
“我虽不能三请三辞,但让皇帝跑个四五趟,并不过分吧?”
张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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