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70节
这还只是从经济层面来看,建州省除了疯狂飙升的经济,还培植出一批又一批祁王党,这些官员有的留在了建州省,有的提干到了京师,有的转迁到外省升官,建州省的官员大都仕途节节高升,这些建州省的官员,才是祁王党的核心力量。
奉天殿内,文武百官泾渭分明的站立在左右两侧,朱高燨一人居中,郎朗说道:“朝鲜王室父子自相残杀,王世子率兵作乱攻入京都府,朝鲜王李芳远不堪受辱,向我大明求援,将朝鲜国托付于大明。而我大明王师向来对外邦属国抱有爱护之态度,如此场景,自然要行正义之举,平定叛乱,诛杀奸贼,光复大业,帮助朝鲜国稳定局势,恢复民生!”
不过内阁管批红职权,各省的事务送到皇帝手头前,都要从内阁走上这么一圈,十三道御史骂人的方向角度刁钻,技术含量非常之高,毕竟人家就是干这个的。
要是已经噶了的倭国王听到这话,一定会含泪点头:啊对对对!
我特么一个吉祥物怎么去控制幕府将军?
死人不能说话,活人书写历史。
朱高燨从她的背后拥抱,握紧了王妃温润的玉手,轻笑道:“刚刚回京,甲胄都没来得及卸就赶回来了。”
莲儿委屈的说道:“夫人,那怎么办呀,这些人都欺负到咱们祁王府的头上了,我们还不能还手吗?”
“胡闹。”张颖贞轻拍了一下莲儿的脑袋,道,“你去找我父亲有什么用,英国公府的势力盘踞在五军都督府,如何能管得了十三道监察御史。”
十三道御史骂人,那叫大义所在,不畏强权,公正清廉,光明磊落。
张颖贞的心里一暖,嘴上念叨道:“既然回来了,那便好好歇着,别忙前忙后的,朝中有杨阁老、老吕,他们一文一武什么事应付不了。您在外面打了大半年的仗,总得缓一缓吧?”
文官们也被惊到了,这些话我们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都说不出来啊!
祁王妃从来都不是一个空有绝色的花瓶,她是站在祁王背后的女中豪杰,将门虎女不是一句虚言。
朱高燨轻笑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张颖贞的三叔张軏,位居锦衣卫指挥佥事,这两年刚刚升任的指挥同知,纪纲、罗修死了以后,锦衣卫不设指挥使,吕朝阳这个镇抚使成为实权一把手,有祁王府这层关系在,张軏自然稳居二把手的位置。
张颖贞沉吟道:“让肖立用我的名义,去一趟锦衣卫衙门,给我三叔送些礼品,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张颖贞低头看着怀胎八月的肚皮,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都察院御史的职责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正常的部门管不了都察院,御史们的职责就是骂人,逮住某个人往死里骂。正常来说,外省御史是骂不到京官身上的,皇帝陛下让你们十三道御史在各省分部,是让你们监督外省官员的,不是让你们闲的蛋疼弹劾京官的。
张颖贞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不由有些惊喜:“王爷,您怎么回来了?”
这一切繁荣的背后,是朱高燨守着青灯不眠不休换来的。
伱祁王府是牛逼,可是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我们的地盘,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祁王府的手,还能伸进外省的赣王府或者汉王府吗?
莲儿撅起了嘴唇:“这些混蛋欺人太甚,趁着王爷和那些大人们不在京师,真当我们祁王府在京师里无人了吗,明日奴婢便去一趟英国公府,让国公爷去教训这群人!”
在嫁人之前,张辅常年累月的留在西南平定判断,是张颖贞一直在稳定京师的英国公府,就连二叔张輗和三叔张軏,都要听她的吩咐来做事。
“这个家有你,我放心多了。”
四省事务,加于一人之身,朱高燨一人承担起了四个省的军政,这些都是祁王府的根基,虽然下面也有官员负责具体事务,可仍是由朱高燨来负责主导发展。只是从建州省来看,几年前还是一个满意荒芜的奴儿干都司,除了冰冷的荒原就是狩猎的女真人,这两年迅速开发建设,建立起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在矿业与农耕上一片欣欣向荣,赋税都快追上大明赋税最高的南直隶了。
当朱高燨不在京师的时候,张颖贞来坐镇祁王府,京师里祁王党大小官员全都听从她的吩咐,大风大浪扑面迎来,而她从未犯错,稳稳的把持大局。
骂的你挑不出来毛病,正常部门也奈何不了都察院。然而锦衣卫不是正常部门,挑锦衣卫来对付十三道御史,再合适不过了。
“嗯嗯,臣妾都听您的。”
你骂人,那叫没道德没素质。
张颖贞点了点头,侧首看着王爷的容颜,不由有些心疼,“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你总得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呀,以后可不能像从前那样玩儿命了。”
朱高燨嘴上应付着,握着王妃的手轻抚她鼓起来的大肚子,“我这里倒是没什么事,可就是你,怀着孩子呢,少用点儿心多修养。现在我回来了,剩下的事,都交给我来办。”
“嗯嗯。”
张颖贞眉心里带着无形的英气:“王爷不在京师,那我们便要看好这个家,让那些觊觎祁王府的豺狼虎豹,都滚得远远的!”
武官们人都惊了,这祁王不愧是我们武将的领袖,瞧瞧人家这文化,侵略说成了平叛,说的冠冕堂皇。还以为这些话只有文官们能说出来,没想到祁王也行。
……
“刚才你说的,我都听到的。”朱高燨抬起手捏了捏王妃的脸蛋,轻声道,“你安心的修养,都察院的事,我来解决。”
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她是将门虎女,继承了父亲英国公张辅的冷静睿智,在平易近人的外表下是雷厉风行的执行力与判断力。
“在这种光荣的信念下,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驱逐了倭国王与幕府这些罪恶之徒,整治倭国境内发展,改为大明之瀛州省,庇佑万民。此乃天道之福佑,陛下之福佑,才得以让两国黎民得以救赎!”
朱高燨继续说道:“在稳定朝鲜局势以后,我们得知倭国纵然倭寇在大明沿海地带频频侵略,我们在会府商议以后,决定对倭国发动正义的战争,在倭国搜寻出侵略大明的罪人。然而在与倭国交涉以后,我们方才得知倭国王控制幕府将军在境内压迫平民,维持酒肉和尚们胡作非为,寺庙成了土匪窝子,倭国的百姓向我们求援,恳请我们赶走暴君。于是我们更加坚定了对倭国的正义战争。”
内阁学士杨荣上前一步,向皇帝陛下拱手道:“连战连捷,举国同庆,祁王指挥各部,建设两省,功不可没!”
朱高燨谦逊的说道:“杨大人客气了,连战连捷,这是将士们浴血奋战换来的。建设两省,这是一众官员们兢兢业业换来的。本王不过是挂了个名头,无功无过罢了。”
跟随出征的吕朝阳正色道:“此言差矣,王爷您旧居前线,用兵如神,打赢了胜仗后从未懈怠,孜孜不倦的守在案台前工作,为万民立福,为百官立心,劳苦功高,无人异议,这两仗战前战后取得的丰硕战果,可都是您的功劳啊!”
朝臣们乐呵呵的附议,心里嘀咕:妈的,这仨人装特么什么呢!
两个祁王党在这和祁王本人一唱一和的,演相声呢?
商业互吹算是让你们玩明白了!
第211章 立祁王为储君!
“有功,则当赏。”
朱棣缓缓开口,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心里也在疑惑,这时候朱棣能提功劳的事吗?
祁王有功,大家心知肚明,不仅仅是有功,而且功劳很大。
灭两国,开两省,转战数千里,所过之处繁荣兴盛,功勋一山又一山。
可就是因为功劳太大了,所以才不应该着急的去提功劳。
朱高燨已是亲王,再往上升就只有两个位置了,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帝。皇帝想都不用想,朱棣还没想着退休,但凡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应该都不会去想着退休的事,更何况是朱棣这样的雄主。
太子之位,现在就给?
祁王府势力越来越大,如今的群臣反倒不认为祁王能被授为太子了。如今还只是个亲王,祁王便已经势力如此庞大,若是再封太子,岂不是要威胁到皇帝的位置?
但也不可能将祁王立下的功劳置之不理,那就显得太过于直白了。按照常理,应该是把论功行赏的事脱下来,慢慢的分下去消化,比如今天给祁王府的吕朝阳升个官调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明天给祁王府的杨荣升个官调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将祁王的功劳转化。
封太子的话,不太现实。
朱棣道:“朕想立祁王为太子,你们意下如何?”
但剩下的人就没那么轻松了,吕朝阳忍不住走了过来:“王爷,刚才陛下立您为太子,群臣也都已经表示赞同,只要您答应一声,太子之位就这么定下了,您为何一直在反对啊?”
他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四年,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这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事啊,唯一的变故大概就是祁王从瀛州银矿送到京师的不少银子,户部的财政又充裕了许多。
“好好好,不逗你了。”夏原吉认真的说道,“储君之位,事关重大,你真以为这样的大事是一次简单的朝会就能定下来的吗?”
“王爷,那您和夏老尚书继续聊,臣先告退。”
夏原吉有些疑惑:“哦,我哪里说错了?”
夏原吉忍不住笑道:“吕朝阳啊吕朝阳,凶名赫赫,杀人你是一把好手,但若是论朝政,你真就是瞎子走夜路,两眼一抹黑啊。”
朱高燨和夏原吉对视一笑,道:“要么说老吕你不懂朝政啊,夏老尚书看的就比你通透多了。”
吕朝阳听完以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似简单的事,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门道道。唉,吕某是个浑人,也没读过什么书,倘若不是王爷庇佑,吕某只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俩人你来我往,你夸你的我辞我辞的,谁也不耽误谁,说的有来有回,剩下的如何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不明白,就朝会上那群人,随便一个人都能有八百个心眼子,偏偏吕朝阳是个政治白痴,他哪里玩的明白这么多的道理。
这是文官说的。
朱高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怎么,你夏老尚书连自己的仕途都不关心吗?”
无奈,有人率先开口:“祁王惟贤惟德,能服于人,是立储最合适的人选,陛下圣命,当立祁王为太子!”
眼看着越说越热闹,最后还是朱高燨开口打断:“诸位大人不必再说,我觉得此时立储太过着急,择日再议,择日再议。”
朱高燨微微拱手,道:“儿臣才疏学浅,德薄能鲜,万万不能担得起太子重任,请陛下收回成命!”
年轻时的吕朝阳不懂世事,空有一腔热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后连累的吕家被仇人覆灭。吕家覆灭以后,吕朝阳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从正气凛然的大侠变成了杀人饮血如喝水的刽子手。
你朱棣还真敢这么干啊?
夏原吉淡淡的说道,“这次陛下在朝会上提立储之事,一来是看看群臣的态度如何,二来是提前预热一下,为真正立储的时候做准备。目前看来,等王爷真正被立为储君,也就是没多久的事了,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一两个月,反正不会拖太久,拖得越久,变故越多,陛下心里自由定论,他自然不会让立储的事拖太久的。”
朱高燨谦逊的说道:“父皇说的在理,可立储事大,儿臣惶恐,不敢贪功冒进。”
“当然要提,只不过,这次只是前戏罢了。”
若是让吕朝阳去杀人,他比谁都杀得干净利落,可你让他去猜这些朝政,让他去玩心眼子,那真就是为难人了。
“王爷您说笑了,我老夏已是户部尚书,再往上还能升什么?三公三孤?”夏原吉还以为祁王是在开玩笑。
朱棣沉声道,“自你监国以来,关外战争屡战屡胜,关内治国欣欣向荣,深受朝臣信赖。大明无储君,则国本不稳,倘若你不为太子,那应当是由谁来担任太子?”
吕朝阳一头雾水,看向了夏原吉,询问道:“吕某愚昧,夏老尚书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待退朝以后,朱高燨与夏原吉两人一边走一边谈话,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
他们不说话,可为难了剩下的人。
这是武将说的。
朱高燨挑眉道:“夏老尚书,你有说错了。”
轰!
殿内大臣们震动,大受震撼,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
“是啊,有时候人活得太通透也不是什么好事。”夏原吉感慨道,“历任控制锦衣卫的人无不是精明狡黠的聪明人,吕朝阳这样迟钝的人来把持锦衣卫,反倒是让人安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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