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82节
“王爷先请!”
众人中忽然有人轻笑一声,但还是被朱高燨敏锐的察觉到了,体型如同一阵风就能吹走般的清瘦,发丝已经被银灰色侵染,脸上如刀刻般的皱纹密布,虽然看上去是个迟暮的老叟,但双眼却如同黑曜石般深邃而又犀利。
朱高燨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便向身后苏文问道:“这人是谁?”
苏文小声回答道:“原内阁学士、太子侍讲,杨士奇。”
“这是杨士奇?”朱高燨有些惊讶,“我之前见过他啊,怎得一年多未见变化这么大了?”
苏文低声道:“先前皇太孙与魏国公一案,杨士奇也有所参与,只不过当时陛下把那桩案子压了下来,杨士奇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但是……”
朱高燨了然,皇太孙不就是现在赣王世子朱瞻基吗,那桩谋逆的案子死了个魏国公徐钦,然而老爷子不想此时亮在台面上,故而未曾对参与者追究的太深。
参与谋逆的军队被打散,分布到了其他数支军队中,参与谋反的将领削级,但并未处死。在京师里当内应的官员们,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响,锦衣卫盯得死死的,谁有参与名字都被记在了生死簿上,一个一个的打过去,虽不致死,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爷子这种处理方式已经相当仁慈了,这些人干的是啥?这些人在谋反啊!
古往今来,谋反的人被镇压后有几人能活下来?参与谋反的将领与官员全特么给你整死!
杨士奇能活着,甚至是依旧可以担任京官,已经是烧了高香祖坟冒青烟,换做别的皇帝就算不弄死你也得把伱流放。
“诸位,本王先告辞了。”
朱高燨笑着对众人挥手,转身后笑容瞬间消失,向苏文问道,“谁给杨士奇发的请柬,他怎么来了?”
苏文顿了一下:“王爷稍等,此事是由肖立安排的,我去问问。”
“嗯。”
没过多久,苏文又跑了回来,说道:“王爷,臣问过了,没人给杨士奇发请柬,他不请自来。”
朱高燨笑了:“他娘的,这也是个人才啊,跑到我祁王府的宴席上蹭吃蹭喝来了?”
苏文询问道:“王爷,可是要将此人赶出去吗?”
“赶出去作甚,多好玩一人啊。”朱高燨想了想,说道,“让他去书房等着我,对了,让下人在书房里备上酒菜。”
“臣明白了。”
……
朱高燨坐在了张辅、杨荣等人的那一桌,对着英国公调侃道:“岳父这也是当姥爷的人了,怎的还是如此不苟言笑?”
张辅无奈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如此。”
确实,这位英国公向来都是一副司马脸,看谁都是爱答不理,在西南交趾的时候,无论风云再怎么变换,他依旧稳坐泰山。
英国公张辅,武臣也,而知礼过六卿。
朱高燨笑道:“上一次征讨西南,我是给岳父您老人家当副将,若是再征西南,怕是要让您给我搭把手了。”
张辅闻言眸子闪烁:“听你这意思,陛下是决定要再征西南了?”
南征之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广西、云南以南,汉人稀少,多为蛮夷立国。大明虽然占领了交趾作为西南的壁垒,可蛮夷反复难以驯化,若是不能彻底将远南诸国纳入大明境内加以驯服,迟早会生乱子,西南没有主心骨,沦陷那是必然的事。
张辅在西南多年,他深知当地异族的尿性,要想彻底征服这里,你要么就把这里所有的国家全都给灭了然后去驯服,要么就别打,就算打了一块土地也迟早得丢了,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浪费了兵力财力,最后只得到了一张“西南疆域体验卡”。
大明现在对待西南的政策实在让人费解,你打下来了这么一小块破地有什么用,你要是不灭了周边那些蛮夷建立的国家,你这里攒的家底迟早得丢,十几年耗费的心血最后不过是一场大梦。
朱高燨摇了摇头:“岳父想多了,大明连着用兵多少年,西南战火平息后没过多久便北征瓦剌,打完了瓦剌又打奴儿干都司,奴儿干都司打完又打朝鲜、倭国。打仗打的不仅仅是财富,打的是底蕴,现在的大明若是再不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继续征讨必然会伤到国本。”
夏原吉深表认同:“我是个玩算盘的,我不懂打仗,但我懂打仗的补给线是怎么来的。钱没了可以再挣,粮食没有了可以再种,箭矢没了可以再造,但是这一代人打完了,到时候青黄不接,国家的人力就断层了。此时大明已经稳固了疆域,东北蒸蒸日上,可连续征战的弊端也彰显了出来,大明需要休息。”
阻拦朱高燨开疆扩土的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天时与地利。
一个是帝国极壁,一个是水土不服。
帝国极壁,也就是帝国统治范围的极限,这个极限是军队出发一百天左右能到达的地方,在这一范围内,帝国能够实行直接统治,超出这一范围,国家将失去直接统治能力。
大明的国力充沛,迁居的人口也不算困难,唯一的难度就是交通受到了限制,一旦当地发生兵变,很难在短时间内便将军队调集平叛。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能靠朱高燨去带着大明点科技树。
其次便是水土不服,大明的军队泾渭分明,南方的军队以西南军为标志性的军队,北方的军队主要还是辽东军,中部是金陵城这些跟着朱棣从顺天过了长江的靖难军,如今已经被编入了京营。
一旦离开南北方,这些军队就会陷入水土不服的窘境。
马其顿王国的亚历山大大帝东征到达印度时,由于水土不服,军中疫病流行,最终导致这场东征不了了之。
跨越的步伐太大,水土不服是必然的。
假如当时的亚历山大没有被水土不服影响,甚至是翻山越岭跨越数千里的遥远路途跑到了中原,虽然这个可能性为零,那么他面对秦惠文王时期的秦国……
第226章 朱高燨:没错,我就是土匪!
张辅疑惑的问道:“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再提南征?”
夏原吉也不太理解,他看向了祁王,心想难不成这祁王爷是在拿老岳父开心吗?
朱高燨平静的说道:“陛下近期当然没有南征的意向,你也知道,陛下的目光一直在北方的敌人,而非是南方,不过我觉得,南征的收益,是北征的十倍,甚至是百倍。”
一直旁观的杨荣忍不住询问:“王爷此言何意,远南之地,向来贫瘠,能有什么收益可言?”
朱高燨淡淡的说道:“我带兵征讨奴儿干都司的时候,他们也告诉我,征讨东北有弊而无利,现在东北的建州省不照样迅速发展,眼看着就要成为大明最富庶的行省之一了吗?”
在他当时宣布要对奴儿干都司用兵的时候,很多人在明里暗里的念叨,在他们的刻板印象里,就是认准了东北是个又穷又冷的蛮夷之地,遍地的霜雪荒野,长不出来一粒谷子,生活着一群狩猎为生的原始人。他们将奴儿干都司北部的女真人,称之为“野人”。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祁王要对那片地方用兵,就算把东北打了下来,又能得到什么?
然而如今的建州省已经愈发的富庶,事实证明,丰沃的黑土地极其适宜种植,松花江的江水清澈如镜,东北拥有着雄厚的矿产资源,被驯化的女真人干起活来格外的有力,那里如今已经成了明人的世外桃源。
今年建州省的税收,已经在大明各省的税收里名列前茅,这个数字还会持续上升。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西南那地方比起建州,更适宜农耕。”
如杨士奇这般文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竟从一行字里看到了如此骇人的气场,他甚至感觉这黑色的字迹上飘着一层若有如无的血雾,里面有数万计的英灵与恶魂纠缠在一起搏杀。
朱高燨笑道:“那是自然,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苦练书法,没事就写写,感觉笔力大增,不过在杨阁老这样的大家面前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朱高燨走到了案台前,将字卷了起来,说道:“随手写的字,走的时候忘记让人收拾了。”
杨士奇连忙询问道:“这是王爷您写的字?”
……
更让杨士奇惊讶的是,祁王的字已经仿佛找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与古人的字截然不同,甚至已经有了开宗立派的实力。
能开宗立派的,那都是神仙级别的人物,杨士奇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敬仰还来不及,怎的敢去攀比?
朱高燨道:“杨阁老谦虚了。”
“嗯。”
所以说天竺是个神奇的国家,拥有着如此之多的人口,但他们却屡屡被人骑在胯下抱头鼠窜的殴打。
总体来说,祁王的书房风格很是简洁干练,祁王这种人,其实已经并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了,他更在乎的是精神上的充沛。
帖木儿人在这里建立了德里苏丹国的第四个王朝。
阁老,指的是唐两省官中书舍人与门下侍中相呼,李唐时以中书舍人年资久者为阁老,掌管中书省事务,行使宰相权力。
忽然感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让杨士奇以为是真有恶鬼从纸上爬了出来,大惊失色就要喊出声来。
“安心,一幅字而已。”
祁王一介武夫,又如此的年轻,他能写出来这样书法界大宗师的字?
杨士奇不由心神大震,后退数步,大口大口的粗喘气,几乎就要窒息。
虽然人口多,但是由于连绵不断的干旱、饥荒等天灾的影响,天竺的国力日落西山,跌落到了低谷,被帖木儿帝国所灭亡。
你,还不感恩?
杨士奇的目光被吸引在这张字上,入眼既是迎面而来的煞气,耳畔传来万马奔腾的沙场践踏声潮,以及刀剑碰撞的鸣声与将士们的嘶吼声,覆盖天空的深黑色云浪翻腾,涌动着令人震颤的咆哮声!
并非每个内阁阁臣,都会被称之为“阁老”。
我抢走你们的劳动力,让你们减轻了人口压力,少一张嘴就多一碗饭,四舍五入等于是大明在拯救你们啊!
杨士奇看到在案台上铺着一幅字,纸是厚实的泾县宣纸,选用青檀皮和沙田稻草为原料,质地绵韧、光洁如玉。用的墨也是上等,光鲜亮丽,散露出淡淡的清香。
“杨先生,王爷让您现在书房这里等他,我家王爷稍后就到。”
一个土匪头子叫朱棣,抢走了侄子的江山社稷,成为了明帝国的新一任话事人。
……
杨士奇自嘲的说道:“说来也不怕人笑话,杨某现在都察院做事。”
在明初,内阁只是供皇帝咨询、起草诏命的秘书机构,并无决策之权,是皇帝的工具人。到了明中叶开始,内阁的阁臣才普遍被称之为“阁老”。
最引人注意的是,写在纸上的那行字。
杨士奇苦笑道:“我哪里是什么杨阁老,大明的内阁里,唯有杨荣担得起‘阁老’二字,更何况,我早已从内阁退了出去。”
杨士奇点了点头,并不着急坐下,而是不紧不慢的在书房里转悠了起来,环顾房间里的装饰。
朱高燨端着酒杯,不紧不慢的说道,“在建州,我们除却农耕,还在发展矿业、军工,到了西南,简直就是天赐的粮仓,倘若能灭了西南列国且加以驯化,大明的粮食危机将彻底解决。我们不缺银子也不缺军队,灭了倭国以后大明解决了白银的烦恼,灭了高丽和建州以后大明解决了军工的问题。而灭了西南列国以后,最后的粮食危机也将解决。”
杨荣说道,“就算西南真如王爷所想那般适宜种植,是天然的粮仓,可种地是需要人口的。西南的土著才能有多少,就算我们奴役……嗯,我们驯化了西南土著,能种完那么多的土地吗?”
而现在,朱高燨盯上了德里苏丹国的人口。
“你指的是,劳动力?”
他有些怀疑,这幅字能让人身临其境,需要的不仅是超一流的功底,还有历经世事的意境。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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