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33节
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上了门,纵然理解云南的广南府是边境,但朱高燨对沐晟的态度也多少有些疑问了。
他一个皇太子大老远的跑到云南,沐晟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应该派军队敲打一下附近地带的敌军,把台面给搭上了。一上来就整这一套,不是在打朱高燨的脸,而是在打黔国公府的脸。
这如何不让人怀疑,黔国公府在云南是否有些懈怠了。
朝廷对你沐家如此信任,你沐家就是这样回报朝廷的?
沐晟有些尴尬的说道:“倒也不是,臣此前已经处理过广南府就近的事务,只是……”
张辅为老战友开脱道:“殿下,我也算是对老沐有些了解,他素来谨慎,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想来是不知出了什么突发的事故。”
朱高燨看向了广南府守将:“敌军的旗帜,没有表明是何方部队吗?”
无论是什么军队,纵然是农民军起义都会打上标明自己所属的旗帜,以防在战场上敌我不分,军旗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一旦战场上军旗无了,士兵们会以为主将暴毙,故而士气大跌。
广南守将有些尴尬:“臣,臣没认出来。”
饶是朱高燨一向镇定,此刻也不由愣住了:“你不认字?”
士兵不认字的海了去了,可一城主将不认字,这就有些扯淡了。
你特么不认字在战场上如何区分敌军的军旗?
战场上的军旗并不简单,比如明军的军旗并非是简单的一个“明”字,而是表明了属部,归属哪支军队,是哪个卫所,由哪个将军统领,都要写的一清二楚。
一个将军连军旗都看不懂,打起仗来你连敌军友军都分不清,你还打鸡毛啊?打着打着把自家帅营团灭了?
广南府的主将连忙说道:“殿下误会了,臣并非不认字,只是敌军的旗帜上面写的,貌似是交趾人的文字。”
“交趾人的文字?”
朱高燨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
他好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张辅轻声问道:“殿下,是不是……我们当中出了细作,安南省那边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趁我们还没扎稳脚跟,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卡的都太准了。”
朱高燨摇了摇头:“不会,如果是安南省那边要找事,他们就不会派几千人来了。”
如果是安南省那边安插了细作在朱高燨的身边,得知消息以后打算来个出其不意的袭击,不可能会派几千人来,而是直接调集数万军队发动总攻了。
沐家不是吃素的,几千人就想拿下沐家和朱高燨,那不是攻城,那是来送人头了。
第279章 人屠白起,接管身体
刚来云南就碰上了这种事,朱高燨倒也不觉得麻烦,正相反,他来了兴致。
对朱高燨来说,西南现在就像是一滩死水,他在明,敌在暗,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倘若按照他那“能杀人绝对不哔哔”的行事风格,干脆就是直接一刀子捅进帷幕,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但现在似乎不用采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了,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对面直接把突破口送过来了。
朱高燨不担心这是不是敌人用来钓他的诱饵,如果这是诱饵,那他就连着鱼钩也一起咬住,然后将岸上自以为是的钓鱼佬拖拽到水里。
“鸣鼓,出兵!”
朱高燨毫不犹豫的对广南府的主将下达命令,将身旁的沐晟视若路人,就仿佛他才是云南王一样。
这种跨级指挥并不合规矩,毕竟云南是黔国公的主场,说起来他这个皇太子来云南还是求人办事的,理应低调一些。
不过沐晟本人并不介意,太子殿下初来驾到,等同于是帝国的二把手来视察他这个外省一把手的工作,结果一上来就被敌人打上了门,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现在朱高燨的跨级指挥,看似是驳了沐晟的面子,实际上也是在敲打沐晟,犯了错如果不被敲打,反而会让他忐忑不安。
并且,朱高燨的命令并无什么瑕疵,这位太子殿下带兵的本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纵然身在云南通讯困难的黔国公府也有所耳闻。
为了迎接太子,广南府驻兵有一万两千有余,面对数千的敌军无所畏惧,无须过多的巧妙部署,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先硬碰硬干一仗,试探出敌军的战斗力。
倘若不敌,背靠广南府城,可以直接撤军,守城而战,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倘若直接碾压敌军,那无须留手,直接一拥而上将敌人的阵型打垮,而后根据敌人的溃败情况再做出部署考虑如何追击。
……
还没等朱高燨体验到指挥作战的狂热,通讯兵便急匆匆的赶过来禀报。
“报——敌军换白旗,降了!”
朱高燨疑惑的看向了沐晟:“云南军的战斗力这么强吗,我还没来得及上城观战,就已经将敌军打投降了?”
开什么玩笑!
纵然是三到四的兵力优势,也不足以在这么快结束作战吧。
云南军全员装备着冒蓝火的加特林吗,这么猛?
既然这么猛还需要忌惮什么狗屁土司吗,光靠云南军这火力就足够踏平东南亚了吧。
沐晟陷入了沉思:“是啊,为什么我们云南军这么猛啊。”
通讯兵禀报道:“启禀殿下,我军尚未与敌军交火,敌军就已经投降了!”
朱高燨:“?”
我是来西南平定叛乱的,本来已经做好苦战一番的准备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新手大礼包?
……
潘僚走进城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眼神一亮,当即双膝下跪,恭敬的叩首,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高声道:“罪臣潘僚,拜见太子殿下!”
“潘僚?”
没等朱高燨说话,张辅先愣住了,“你不是在安南省任乂安知府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潘僚,交趾人,作为资深“越奸”,张辅对这位仁兄的印象很深刻,因为要不是潘僚的叛越降明,他南征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顺利,故而在战后他好生封赏了一番这位越奸,印象很是深刻。
潘僚摸了摸脑袋:“大将军,您在也这儿啊,实不相瞒,在安南省乱成一锅粥之前,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张辅插嘴问道:“你又当了‘明奸’?”
潘僚有些惊喜:“知我者,大将军也!”
张辅人都麻了,他之所以能脱口而出猜出事实,是因为他太熟悉这位仁兄的尿性了。
说墙头草都有点侮辱人了,潘僚是真正的“投资大师”。
墙头草那好歹也是等起了风才开始哪头风大往哪倒,潘僚不一样,他在风起之前就已经倒了。
这才叫真本事啊!
张辅虽然心中已经有些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现在是?”
潘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说道:“罪臣听闻祁王……嗯,太子殿下要来征讨西南,于是我就带着手底下的军队来投靠您们了!”
张辅捂脸:“果然如此!”
在关键时刻,潘僚又又又叛变了!
当完越奸当明奸,当完明奸又当越奸,这种来回倒的操作不罕见,罕见的是操作完还能活下来的,估计也就只有潘僚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位上司喜欢浑身反骨的二五仔下属,面对这种不忠的下属,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利用完了再弄死。
但潘僚不一样,他会抢先一步叛变并且立功,立得功总是能恰到好处,让上司难以下手。
朱高燨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也就是说,你现在知道西南是什么个情况?”
潘僚拍了拍胸脯,豪言道:“殿下放心,我潘某知道行情,入门是得交够诚意的,潘某带来的诚意很足的!”
张辅感慨道:“你这是当叛徒当出荣誉感了啊。”
……
潘僚侃侃而谈,将安南省内的同胞们出卖的落花流水,把自己所知的全都说了出来。
以他资深的叛徒经验,此时想要留下些情报作为筹码保命是最愚蠢的选择。
他了解那位祁王爷,也就是当今太子爷的做事风格,这就是纯纯的一个杀胚,向来赏罚分明,当你对他能创造出足够的价值以后,他不介意是你是什么牛鬼蛇神,在他眼里都是功臣。
可如果你创造的价值,没有满足这位的胃口,那他的手段将会极其残忍。
在朱高燨眼里,没用的人,和没用的垃圾,没有任何的区别,垃圾就应该销毁,不存在回收利用的价值。因为回收利用垃圾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去创造数倍的利益价值了。
听完潘僚所言后,朱高燨摸了摸自己的短须:“依你所言,李彬已经彻底叛变了?”
潘僚愤慨道:“是的,这姓李的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朝廷封他爵位封他官职,他竟然背弃朝廷,实在可恶!”
朱高燨白了潘僚一眼,说的大义凛然,这姓潘的和姓李的本质上不都是朝廷的叛徒吗,只不过潘僚当叛徒反复横跳太快了,让人无从下手。
潘僚劫后余生的说道:“幸亏我知道来南征的主帅是殿下您之后就果断叛变了,我可不像那群蠢货,明知敌人是殿下您,他们居然还有胆量和您为敌。”
张辅皱眉道:“李彬的叛变,在我们眼中是预料当中的事,只是……这个叛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似乎早有准备一样。”
一直旁听不语的黔国公世子沐俨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一眼父亲。
他还记得父亲对他所言的话,在父亲的推算当中可能里,有一种可能就是,李彬的叛变是早有预谋!
沐晟面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
“李彬叛变的如此迅速,可他难道忘记了,他的妻儿老小,还留在京城里吗?”张辅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
在将军领兵出征时,将其家眷都留在京城,这是自古以来的习惯使然。
兵权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维系皇权统治,用得不好,将直接威胁皇权统治,所以这个时候,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名义上,是皇帝关心将领们的家人,代替他们照顾一二。
实际上,则是将他们的亲眷留在皇城中当人质。一旦这个将领有不臣之心,那么率先就会拿他的家眷来威胁他。依照连坐制,一人犯法,全家受罚,谋逆这种大罪更是要株连九族的。
纵然是张辅也不例外,他在南征的时候,英国公府上下所有人全都要留在京城,一人也不得离京。除了像沐晟这样的特例,基本上出征的大将皆是这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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