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56节
朱元璋尬住了,是啊,咱高兴啥呢。
特么的后人闹了半天,最后折腾的不还是咱的大明?
不孝子孙,可恨!
……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
他知道,愤怒对自己没有任何的用处,要处理事情,得维持最理智的状态。
他问道:“太子,你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理?”
老爷子不经意间已经养成了习惯,那就是在做事之前,先询问一下朱高燨的意见。如果他自己的想法和朱高燨的想法产生冲突时,他便会优先去考虑对方的想法。
朱高燨沉吟片刻,道:“这还用琢磨吗,直接干他不就完了!”
朱棣有点晕:“你没开玩笑吧,这么随意?”
朱高燨耸耸肩,道:“当然如此,一个谷王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猛将。汉王作乱能闹得山东满城风雨,结果我带着半省的军队去平叛,没两天汉王就歇菜了。至于谷王,比起汉王来还有所不如,对付这么一个傻鸟还需要想什么?”
朱棣沉声道:“你可能不太了解谷王,谷王这厮,不善攻而善守,尤其是修建城防上,更是天赋异禀,他所镇守的长沙,可没那么容易攻下。”
洪武朝时他镇守宣府镇,将宣化城扩建为周边二十四里有奇的城垣,沿城设一关七门,关内设月城和瓮城,城外建有吊桥和皇堑,城上设角楼和铺宇,颇具攻守兼备之功能,固若金汤,我大明朝的城防,多是效仿他在宣化城的营建。”
他还修建了常峪口至大境门数百里的长城,兴建了独石口和锁阳关的关隘,北元那些彪悍的骑兵们看到了头都不回就走了,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绝望。”
我真怀疑谷王这厮上辈子是属王八的,把自己家修的跟王八壳一样。”
洪武朝的这些藩王,确实都是各个有本事,放到哪个朝代都是难得一见的猛将,也难怪老朱会对自己这些儿子抱有极大的希望,将捍卫边疆的重任交付于洪武朝的藩王身上。
只不过老朱家的这些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迷之自信”,看不清自己的实力。
如汉王朱高煦,如明英宗朱祁镇,如末代宁王朱宸濠,如崇祯帝朱由检……
朱高燨沉吟片刻,问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强攻,从内部攻破不好吗,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溃败开始的。”
朱棣反问道:“伱当谷王是傻子吗?”
“难道不是吗?”
朱高燨道,“但凡是个正常人,稍微有点思考的能力,谷王也不至于膨胀到觉得自己能篡位成功。”
只从京营来说,随随便便就能抽调出二三十万的精锐兵力,反观谷王那边,把一家老小都带上也凑不齐一万人。
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谷王他居然还敢造反?
也难怪,朱棣开了这个先河。
自从朱棣靠着三千人马起家夺得天下以后,给了其他藩王一种错觉。
——我上我也行。
可朱棣那是什么级别的选手,他的对手是什么级别的选手?
一个善守不善攻却被迫进攻的耿炳文,一个“初代战神”被怀疑是燕王细作的李景隆,一个“微操大师”一盘好棋却满盘皆输的建文帝。
唯一一个可堪大用的盛庸,也败在了朱棣的“风来”之下。
可现在永乐朝的将领是什么配置?
先不说朱棣与朱高燨,光是张辅就足够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就这情况,谷王仍然敢造反。
若是说谷王脑子没点问题,谁信?
朱棣问道:“那么,此事由谁来做?”
朱高燨看向了沈青玉。
以沈青玉的才能,自然能胜任此项职务。
沈青玉当然注意到了殿下的目光,心中窃喜不已,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自己才能的机会,倘若能镇压谷王,他不仅能在殿下心中的地位直线飙升,还能走入陛下的眼帘。
然而朱棣却摇了摇头。
沈青玉如遭雷击,低下了头,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甘与仇恨。
朱高燨心有不解,但没有说出口,转口道:“锦衣卫指挥佥事张牧之,可用之。”
朱棣微微颔首:“那便照你的意思来,由张牧之统帅锦衣卫,负责潜入长沙城,应对谷王。”
……
事后,乾清宫中群臣退去,只余下朱棣与朱高燨父子二人。
朱棣道:“今天中午,你就留在我这吃饭吧。”
平日里最喜在乾清宫蹭吃蹭喝的朱高燨,这一次却没有答应下来,良久,他才缓缓问道:“为何不让沈青玉来对付谷王,他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才是,以他的才能,任职指挥同知太委屈了,倘若有此功劳,我也可以将他提拔上去,不只是拘泥于锦衣卫。”
朱棣摇头道:“沈青玉有才能,朕明白,可这个人心怀不轨,野心勃勃,你懂吗?”
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沈青玉,在恒景帝晚年时,心怀造反之念,幸而迟暮之年的恒景帝依旧保持着理智,将沈青玉铲除。
然而朱棣却不想再用这个人了,太过危险。
朱高燨点了点头:“我懂。”
“你还年轻,不懂的话,可以跟朕学着……等等,你说什么?”朱棣愣住了。
朱高燨浅笑道:“我知道,沈青玉狼子野心,此时尚不明显,一旦他身居高位,定有反噬之邪念。”
可正因如此,我才要用他,并且是加以重用,敲骨吸髓,榨干他最后的价值,而后……将他埋葬。”
对我来说,这是一柄双刃剑,可若是能把双刃剑用好,未尝不是一把快刀。”
第300章 阿弃:不要脸,呸!
朱棣稍加思索,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无论是对于太子朱高燨来说,还是恒景帝朱高燨来说,从始至终,沈青玉都只不过是一件随时可以抛弃的双刃剑。
沈青玉兢兢业业的替恒景帝效力了整整五十年,七十余岁的高龄了还在琢磨着篡位的事,实在不易。
但也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恒景帝足足白嫖了沈青玉五十年。
五十年的时间里,恒景帝利用沈青玉干了不知道多少件脏事丑事,甚至还利用沈青玉打下来了偌大的疆域,数次西征,神圣罗马帝国与法兰西国,都是沈青玉打下来的。
沈青玉用了五十年的时间,终于熬到了晚年恒景帝将要驾崩的时刻,但他等来的不是黄袍加身,而是埋伏在乾清宫的数百刀斧手,最终将沈青玉砍成了一滩肉泥。
不过恒景帝也并未亏待沈青玉,他给了沈青玉国公爵位,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只不过最后是沈青玉贪欲无度,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双刃剑,对于庸主来说伤人伤己,但对于恒景帝这样的人来说,就是所向披靡的利刃。
他随时都可以碾死沈青玉。
……
沈青玉独自一人坐在案台前,夜色浓郁,一片死寂的黑暗当中,唯有案上一台青灯点亮着昏暗的光亮。
在朦胧的烛光之下,可以看见一封墨迹尚还湿润的信函。
这是沈青玉写给谷王的信,他在信中明确的告知了谷王,朝廷将要对长沙动手,并且是由锦衣卫对其从内部攻破。
但他很聪明,他在信中只写了朝廷要对长沙动手,并未标注出具体内容,以防谷王兵变后将此信交给朝廷,朝廷根据信函的内容查到他自己的身上。
尽管如此,只要谷王稍有提防,便可让朱高燨的计划死于胎中,而张牧之等人也会葬送在长沙。
张牧之一死,殿下便会意识到,当下锦衣卫最可靠的人选,还是他沈青玉。
朝廷的利益,如何比得上他自身的利益。
诚然,张牧之是他的好友,可如果这好友成了他的挡路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出卖。
然而沈青玉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将这封信函揉成了一团,放在烛火上点燃,任由其烧成灰烬。
他放弃出卖张牧之,既不是良心发现觉得如何这么做就太亏欠殿下,也非不舍张牧之这个好友。
沈青玉只是害怕,就算他做的天衣无缝,殿下也会查到他的头上。
他并未注意到,在黑暗当中,有影子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双纯黑的眸子在他的背后,悄无声息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沈青玉将信函烧毁后,影子才不留痕迹的离去。
……
阿弃行至东宫的一间阁楼下,对一窗之隔的太子道:“如你所料,沈青玉确实起了异心,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应该是害怕你查到他的身上。”
里屋的朱高燨贴着窗户,用剪刀修理盆栽绿植的枝叶,轻笑道:“是个聪明人。”
阿弃迟疑了一下,道:“此人城府太深,是个隐患,哪有防贼千日的道理,我能盯住他一次,但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他,万一他下次又起了异心,当如何?还不如你直接让我去宰了他,一了百了多省事……”
“杀人容易,可杀完人之后呢?”
朱高燨悠悠道,“杀人是最为卑劣,也是最为无用的手段,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杀人来解决问题。”
阿弃无语了,心想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就你朱高燨没资格。
你杀的人还少吗,东出辽东,你在奴儿干都司杀得血雨腥风,筑京观以杀名威震东北;攻朝鲜,朝鲜国的王都成了一座死城;攻倭国,数万倭军全军覆没,幕府与王室无一幸存;攻西南,十余万人不留活口,围而歼之!
你杀了几十万人,现在反过来跟我说:杀人是最无用的手段。
您礼貌吗?
朱高燨似乎并没有自觉,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庸主择臣,良主用臣,平庸的君主选择贤臣明臣,而腹有良谋胸怀山河的君主,会将不同的臣子用在不同的位置上。”
阿弃道:“你这么自夸,不觉得尴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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