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12节
“恪幼时在树林中玩耍,险些被雷霆劈中,自此便害了这么个毛病,让构兄见笑了。”
“雉儿莫怕!有为兄在!”
乞颜构拍着胸脯,言语间更亲密了几分。
刘恪坐着缓了缓,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咱们兄弟还要谈些天下事,有道是天下如棋,不如边下边谈,也好让恪弟你安安心。”
乞颜构是个体面人,将投降乞和委婉的说成了天下事,随后召人进帐:
“来人,将本王的楠木棋盘拿来!”
刘恪心中古怪,绝了,他本来就准备这么找借口,在表现出怯懦的同时体现强要面子,性格上的冲突使得个人形象更丰满具体。
没想到乞颜构这么照顾他,自己提出来了,看来爬到这个位置上,情商真不低。
“这楠木棋盘,还是我刚当上左贤王时,父汗所赠,棋子由各州各郡的玉石所制,棋盘更是从号称我东胡祖木的王庭古木上截取!”
“当时父汗便有言,此乃天下,要我好生保管!”
不一会儿棋盘入帐,两人手谈一局。
乞颜构提出,要和亲,献人。
就你大汉这模样,还想无条件投降啊?
当然得割点肉啊!
具体则是,迎娶刘恪的皇后,纳入大量宗室女子,只要这般,便愿意接纳投降。
这是一个血脉融合,乞颜构能让自己后代的汉室血脉更纯净,更容易被汉人接纳,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东胡人嘛,父亲死了娶老妈,哥哥死了娶嫂子,这叫什么?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太正常了,不这么做反而还被人戳脊梁骨!
大汉亡国,皇帝不就跟死了一样?!
更何况两人刚认了兄弟,同道之人同室操戈,亲上加亲!
刘恪自然拒绝,他压根没皇后,老刘家的传统之一吃软饭,怎么能轻易娶妻浪费政治资本?
宗室子女倒是有一些,都是那些早一步挂掉的倒霉兄弟的女儿,只是年龄都不大,但凡是个人,就不会送到蛮夷手中任人欺凌。
乞颜构汉化的比较完整,他知道第一个条件,是不可能的,想开窗先拆屋,所以他提出了第二个方案。
他一副忧国忧民,忧心忡忡的模样,道:
“胡汉之战,持续数十年,民间百姓,饱受兵戈之乱,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可谓是天下困顿,哀鸿遍野。”
“构心中不忍,但东胡新立,还要治理地方,实在拿不出钱财安顿百姓。”
“大汉国祚千年,宫中财物必然极多,不如贤弟以汉室的名义,出些钱财,抚恤地方,代两家向百姓赔款?”
刘恪张大了嘴,你当老子是什么高丽国大总统?
汉家天子代东胡向百姓赔款,这要真赔,汉室威信垮台一半,百年之后沧海桑田,哪里还有什么汉人?
不过这确实是法式外交,在这种场合作为条件提出来,相当合理。
“兄长可知,如果棋盘是天下,那这博弈,就是御天下。”
刘恪顾左右而言他,随手拿下一子,落下:“兄长看看这一手如何?”
“妙手!”
刚才还是绝境,这一子竟然瞬间逆转?!
乞颜构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但转念一想,外头都是自己的兵马,营中又有乞颜车儿相护,再加上刘恪方才的演技实在逼真,饶是其颇有心计,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警觉。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那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刘恪强势暴起,棋子四散,猛然掀翻棋盘!
第12章 诸君面南,朕自向北
乞颜车儿不愧为当世少有的猛将,反应神经极其发达,第一时间护在乞颜构前,表情间依然不屑。
虫子的挣扎而已,就算是刀枪斧钺迎面,不能像典褚一样身负百创而不死,也能抗上十三刀!
何况只是一个棋盘而已,还能给他砸死了?!
然而刘恪的目标,一直都是这位猛男先生。
棋盘正中其腰子,刚猛的力道将乞颜车儿整个人带的一飞,这个魁梧大汉歪倒在地,没了声息。
乞颜构跟见了鬼似的,这是面对宇文拜也能打上几十个回合才败走的猛男啊!
就这么被一个看见颅骨马血头晕目眩,听见雷声吓得趴在地上的孬种,一棋盘砸死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跑。
中计了!
一切都是狗皇帝的阴谋!
不愧是汉人,机关算尽,太狡猾了!
甚至宇文拜都可能没有死,全是放出来的假消息!
在乞颜构看来,自己目前无疑陷入到了最危险的处境,身边仅有万余骑卒,且猛将阵亡,而琼州城中则有五万汉军,勇将更是
两个!
一个诈死的宇文拜,还有一个汉帝!
如此周密的计谋,周围必然有伏兵!
一旦被包抄,死无葬身之所!!
乞颜构连滚带爬慌不择路的逃出营帐,最危险的,就是这个刚才还跟他称兄道弟,长了几百个心眼还武力值爆棚的刘雉儿啊!
刘恪快速拾起乞颜构落下的短刀,切开绑缚典褚的绳索:
“随朕上车。”
随后又将杨仲也拉上驴车:
“老太师还带着空匣子吧?替朕装好乞颜构的狗头。”
驴车承载三人,核载三人,刚刚好。
“退!退!退!”
夺路而逃的乞颜构这时候也被亲兵保护了起来,即便驴车就在军阵中心,他也没有半点率军回头合围的想法,拼了命的跑。
不然给汉军反包围,最多也就是和汉天子一换一,可东胡左贤王的命,比一个亡国之君的命,要金贵的多!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这个大可汗继承人一旦阵亡,乞颜部中再没有适龄的继承者,到时候东胡八部各自为政,必然内乱!
至于挟持皇帝威胁汉军让出一条生路.他压根没想过。
一棋盘砸死乞颜车儿的武力值,就算被大军包围,少说也能撑三五柱香的时间,有这个时间,自己坟头草都长起来了!
刘恪看到乞颜构没有搭理他,而是率军疯狂逃窜,这才松了口气,真要反包围,他直接嗝屁。
什么伏兵,压根没有,他根本指挥不了那么多人,就算能指挥,就大汉朝廷那漏成筛子的模样,刚下令,下一刻消息就到东胡军营了。
他就是在使诈,就是在行险,甚至是赌命。
可惜的是,他快要赌赢了。
听着耳边杂乱的马蹄声,刘恪不禁舔了舔嘴唇,有几分诡异:
“没抽到刘寄奴的【樗蒲倾产】,是不是有点遗憾。”
这时候,八百御前侍卫,跟进前来,但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们望着一骑绝尘的东胡骑兵,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和皇帝一起来投降求和,怎么受降的人全跑了?
还落下了一具看着就知道很猛的尸体。
刘恪见状,只是冷声道:“追。”
追??!
八百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轻举妄动。
他们对战场局势一清二楚,别说有什么伏兵,敢跟着皇帝出城的,也就他们八百个,已经算是残余汉军中少有的忠臣了,可跟着送死,未免也
大汉亡国在即,要是还有士卒能完全听命于皇帝,做到令行静止,以少追多,发起无异于自杀的进攻,那大汉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朝中也不会有千百个杨仲、宇文拜,而只有一个一心为汉的岳少谦。
刘恪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是真见到这一幕,还是有些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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