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7节
“这大汉,是兴是亡,均在朕一人,朕不做这汉室之耻!”
群臣一听,秒懂。
别看这番话说的漂亮,实际上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
眼见着东胡大军要发动灭国之战,皇帝没几天好当,如果不做点什么值得铭记的事情,这位少年天子大概率在史书上只能留一个亡国之君的名号。
而亲手杀了宇文拜,则不同。
至少有登位之后亲手射杀权臣的高光场面,与支支吾吾的群臣形成鲜明对比,下去见了列祖列宗,不至于挨一顿胖揍,后世名声也会好听一些。
“既是陛下的意思,臣等自然听从。”
宇文拜没了,杨仲成了名副其实的百官之首,这一句话下来,比刘恪还管用,群臣附和着,没有异议。
文武都能接受,得,最后几天就陪着皇帝闹腾吧,反正结局也没差,他们还有未来。
可皇帝在史册上的日子,就剩几天咯。
“朕乏了,诸卿退下吧。”
东胡营帐。
东胡左贤王乞颜构正在火堆前擦拭着短刀,不远处还有一个穿着残破盔甲,浑身是血的魁梧大汉。
“大汉就要亡了,你区区一个裨将,那新上位的汉人天子都不知晓姓名,又何必为了大汉殉葬?”
乞颜构苦心劝着大汉:
“不如投了我东胡,你对得上本王脾性,必不会亏了你。”
那大汉浑身肌肉贲发,身躯如铁,尽管身受重伤,依然有十足的压迫感。
以至于哪怕乞颜构是在劝降,也离着他十步之远。
乞颜构不禁回想起大汉身负百创,还险些冲破军阵杀到他面前的血腥画面。
足足让他做了两天噩梦,这等勇武已经不输于那位让东胡头疼不已的宇文拜多少。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劝道:
“本王率军拿下琼州城,就是灭汉最后一战了,天大地大,再也没有汉室容身之处。”
“你若是趁早投军,还能挣得一些功劳,引为进身之本,到时候当我东胡大将,也未尝不可。”
tui——
“嘶——”
乞颜构捂着脸,从脸颊上取下一颗沾血的牙:
“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汉舔了舔嘴巴,哪怕掉了颗牙,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冷漠的表情。
“报,大王,琼州城中汉帝改元昭武,在举行登基大典时,斩杀了意图谋反的宇文拜!”
“斩、斩杀了宇文拜?!”
乞颜构震惊不已,背过身去,甚是失态。
这些年来,他与汉军大大小小数百战,宇文拜有多猛,他甚至比汉人自己都清楚。
南国第一猛士不是虚名,东胡大军每次都得分出大量兵马牵制宇文拜,而且因为宇文拜太能打,对汉军士气也有着极大的鼓舞。
最直观的一点,这些年里,宇文拜率领汉军与小股东胡兵马交战,没有输过,连番斩将数员,伤亡小卒更是不计其数。
在一旁听到消息的大汉,也是虎目圆睁。
他在东胡大军里杀了个来回,身负百创都没死,宇文拜贵为汉军第一猛将,肯定不比他差多少,居然死了?
乞颜构看了眼压迫力依旧的大汉。
他苦心劝降这大汉,不惜许以高官厚禄,甚至承诺嫁出乞颜部宗室女子,就是为了让军中有一个在武力上能压制宇文拜的猛男。
不想
宇文拜被大汉的新皇帝给杀了!
自掘坟墓!
天助我也!
“意图谋反.不管宇文拜是真反还是假反,汉人皇帝能将一个兵权在握,武艺高强,威望极高的权臣给杀了,确实有些能耐。”
乞颜构并未因此欣喜,反而思索起来:
“这等魄力,更让人叹服,改元昭武,倒是真不负昭武二字。”
“若是早些年登基为帝,必然有一番作为,说不定能固守长江,划江而治。”
“可惜,晚了!”
乞颜构确实震惊于刘恪的雷霆手段,这快刀斩乱麻的行事作风,不似汉人温婉含蓄,反倒与东胡人颇为相似,甚至生出些许惺惺相惜。
但他对自己同样有自信,轻轻掂着短刀合入宝鞘:
“没了宇文拜,再有能耐,还能灭了我十万大军不成?”
他又修书一封,交由亲信:
“潜入城中,将信交给宇文氏,不要与任何人碰面。”
第7章 什么棋盘战神
“三郎死了,皇帝杀的。”
宇文氏本就是琼州豪族,宇文拜高升之后,更是再进一步成了门阀。
当家家主宇文赞是宇文拜的长兄,和宇文拜那种猛男截然相反,一身华服身形稍显单薄,双眼狭长,瘦瘦高高,看着就知道不以武力见长。
“太急。”
坐在宇文赞对面的,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面容阴沉,穿着寻常布衣,很不引人注意,只是低头一直盯着棋盘。
“三郎不是太急了,是被皇帝逼急了。”
宇文赞执白,落下一子:
“小皇帝密令探马谎报军情,假称东胡大军只有十里之遥。”
“三郎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又有皇帝尊其为兄,更是骄纵得意。”
“听了军情,便以为大战在即,愈发肆无忌惮,索性便当朝发难,想要独揽大权,却不想,正中下怀。”
“不得不说,朝廷的新主,是个有手段的人。”
老者沉默不语,如果东胡大军真的距离琼州城只有十里,宇文拜再怎么夺权谋逆,小皇帝也很难动手。
就算动手了,后续也会遭到极大反噬。
不仅群臣惶恐,更是军心不稳,可以说那种局势下,等着东胡大军来直接投降就可以了,没有任何可操作空间。
但偏偏打了个时间差,迫在眉睫的亡国之战,变成了尚有数日缓冲时间。
这短短几天的时间,给了皇帝重整军队,肃清朝纲的机会,甚至因为斩杀宇文拜树立了威信,让这一切变得更为简单。
确实有手段有魄力。
老者缓缓开口:“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宇文赞揉捏着棋子,颇为不满:
“听先生此言,倒是很看好这位少年天子?”
老者摇头。
宇文赞轻笑:“少年天子,做事虽有魄力,可惜却不知道做得越多,错的越多。”
“只会让大汉亡的越快。”
“先生为何不落子?”
老者望着棋盘,依然没有动作:
“老夫科举落第六十载,才疏学浅,当不得棋手。”
“先生说笑,不过是大汉朝廷眼拙罢了,若朝中皆是先生一般的落第书生,只怕东胡早就亡族灭种了。”
宇文赞说着,另一手执起黑子,自己跟自己博弈了起来:
“天子固然杀了三郎立威,也争取了一定时间,可当今只剩一城之地的大汉,根本没有与东胡一战之力。”
“什么都不做,当我宇文氏的傀儡,反倒能仰仗三郎的武力,多活上一些时日。”
“不过三郎死了,咱们得重新计较,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老者定了定神,望着宇文赞:
“三郎原本打算控制天子为傀儡,挟天子以扬名,让宇文氏更进一步。”
“可惜没想到天子如此果决,现在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说白了,原本宇文拜打算借壳上市,和汉室深度捆绑,让宇文氏这个听着就不像正统中原子弟的豪族,一跃成为能够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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