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被弃,永乐求我称帝 第310节
那少年,模样俊朗,带着点纨绔子弟的气息,正左拥右抱,脸色通红,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壶,显然是喝得醉醺醺的了。
直到朱辰闯进来了,他都没有察觉到,甚至仍旧在嬉戏。
身边的女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他的强行之下,还是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这些女子,都是老爷子赐给汉王府的佣人,是担心汉王走后,没人能照顾好他孙子,所以特意从宫里抽调的宫女,放在汉王府,照顾朱瞻壑的衣食起居。
但谁能想到,朱瞻壑竟然用这些宫女,做出这样的勾当。
现在是大年初五,本该喜庆的时候,这里却显得如此萧索,如此的令人刺目。
朱辰不由摇头,淡淡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说出这番话的勇气呢?”
“你们老朱家,有你这种人,也是丢人。”
“太子兢兢业业,汉王是军中战神,赵王也没给老朱家丢脸,你身为朱家子孙,老爷子要是看到,该会多心痛?”
朱辰的声音,在房间内突然响起。
躺在池子里面的人,才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扑腾着,从水里站起来, 迷糊的眼神,终于看清了朱辰的样貌:“你是谁?朱辰?是你!”
“才发现我来了?”朱辰摇头。
朱瞻壑感受到朱辰的讽刺了,他的眼神中,怒火在迅速酝酿,他大吼一声:“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闯进我的房间,滚!”
“滚出汉王府!”
朱瞻壑如同被戳破的皮球,在竭力的挽回自己的尊严。
朱辰淡淡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想告诉你。”
“挪个地儿吧,汉王府不适合你住,搬去天牢吧,和你三叔也有个伴。”
朱瞻壑闻言,醉醺醺的脸上,露出悲愤之色。
“凭什么?”
“你凭什么让我搬去天牢?是老爷子说的?是我爷爷说的?”
他似乎有些癫狂了,对于朱辰这种命令般的语气,感觉到了十分的不爽。
他在应天府就只剩下这最后一座汉王府了,可朱辰竟连这都容不下他,要将他活生生挤到天牢去。
“没有。”朱辰摇头。
“不是老爷子说的,是我说的。”
朱瞻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老爷子说的,那天皇老子都别想动他,至少他还是老爷子的亲孙子!
“你让我挪,我就挪?”朱瞻壑冷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当了个淮王,就很嘚瑟了是吗?”
朱辰咧嘴一笑:“没有,我只是来通知你这个事,搬不搬由你选择,但我大概率会将汉王偷运精铁的事情,告诉老爷子。”
“是你爹被贬为庶人,还是你乖乖入狱,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朱辰也并非一定要将朱瞻壑送进天牢。
但,朱瞻壑是汉王在京城最大的眼线,他留在汉王府太碍事了,趁此机会,正好将这个敌人给拔除,如此的话,自己也能松一口气。
“什么偷运精铁?我不知道。”朱瞻壑脸色微微一变,又咬牙切齿。
朱辰叹息一声:“你的表情隐藏,做得连监狱的死囚都不如。”
“什么偷运精铁!你污蔑!你污蔑汉王府!”朱瞻壑怒吼间,就要从池子里出来,要和朱辰打斗。
眨眼间,朱瞻壑的拳头,已经快要砸到朱辰的面门了。
朱瞻壑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爽快的冷笑。
然而,朱辰却轻松地挡住了他这一拳,直接将拳头狠狠一拧,一脚往前踹。
汉王力能举鼎,盖世无双,乃军中战神。
但这个儿子,却在武力方面没什么大用,学到了他老子的冲动,却没学到他老子带兵打仗的本事。
废物。
一脚之下,他被重新踹回池子,溅起巨大的水花。
那些宫女被吓得,连忙从池子里逃走,迅速出了这个房间。
淮王和汉王世子之间的斗争,她们无力插手。
朱瞻壑被砸进池子里后,又咆哮着冲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切水果的刀子,朝着朱辰狠狠杀来。
“我要杀了你!”
他悲愤,羞怒。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不如自己这个大哥。
为什么他总是能高高在上,指控他的一切。
哪怕今天干这样的勾当,也被朱辰给看见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高高在上,还没册封太孙,他就已经被封为了淮王,而他呢,什么名号都没有,只有一个汉王世子!
看见那锋利的刀子,朱辰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
朱瞻壑的战斗力,大概相当于战五渣的水平。
即便战五渣拿了刀,朱辰也不会怕他。
抬脚,猛地将手中的刀子给踹开,朱辰一把将朱瞻壑摁在了地上,一拳狠狠往他脸上砸了过去。
拳头,如同雨点。
密集的砸在他的脸上。
直到砸得朱瞻壑彻底冷静下来,彻底没了声响,朱辰才停手了:“冷静下来了吗?再不冷静,我还可以继续揍你。”
朱瞻壑不再说话了。
他的脸上,似乎涌现出绝望之色。
朱辰静静的看着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你爹被贬为庶人,还是你进天牢。”
“天牢,至少还有你三叔陪着你啊。”
第299章 竖子,尔敢
偌大的水房。
朱辰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朱瞻壑一个人。
他躺在地上,脸上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神中略显空洞,望着天花板。
悲伤,绝望,失败,痛苦,种种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会纠缠上这样一个大哥。
朱瞻基,你为什么不死?
“朱瞻基,你为什么不死!!”朱瞻壑咬牙切齿,躺在地上,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话。
“有你在,我永远都活在你的光环之下,有你在,爷爷永远不会疼我!”
“凭什么!”
“凭什么大明朝要居嫡长者必正储位,凭什么,这是什么破规矩,是哪条老狗定下来的规矩!”
朱瞻壑嘴角,口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流出他的下巴,看起来有些癫狂。
他的声音,怒吼在这房间内,仿佛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愤怒。
“那是我爹的位置,太子之位,本就是属于我家的。”
“我爹为靖难之役出生入死,爷爷说了,世子多病,如当勉励之,为什么爷爷说话不算数?”
“那皇位,本就是我家的,太孙之位,也是我的!”
朱瞻壑用头狠狠的撞地,发出砰砰砰的声响:“我才是皇太孙,我才是皇太孙!”
“我是大明皇嫡长孙!是永乐大帝朱棣的嫡长孙,是太子朱高煦的嫡长子!”
“凭什么!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去天牢,他不能接受。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经受过那样的待遇。
赵王能在天牢里面待着,那是因为赵王也跟着老爷子常年打仗,什么艰苦环境没受过,区区天牢算什么。
可朱瞻壑呢?
他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