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请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 第170节
与此同时,红球发出一声诡异的叽叽响声,炸成红雾,从红雾中飞射出一条小虫,身躯乳白,短小无目。
“楼兰蛊!”赵无疆瞳孔震颤,这小虫分明就是楼兰蛊虫,细微不同,便是这条楼兰蛊短小的身躯上有些隐隐粉红的线条。
楼兰蛊虫跃过俊朗男子,直直冲向他身后温婉女子怀中的婴儿。
眨眼之间,便没入婴儿体内,消失不见。
“啊!”温婉女子发出一声惊恐悲呼。
“你找死!!!”赵长源怒喝,抬手一挥,剑气呼啸直射向蓝紫长袍老者。
蓝紫长袍老者怪笑一声,不躲不闪,身后浮现出一道玉白长袍的身影,身姿婀娜,蒙着轻纱,只露出一双魅惑横生的秋水眼眸。
“措!”玉白长袍的女子轻纱晃动,只微微说出一个字。
无形的气浪在赵长源与紫蓝长袍老者身前荡开,直接将赵长源击退,略有踉跄地退出五步。
“赵长源,你这剑冢的弃徒,被没收剑冢的神兵之后,你也不过如此。”蓝紫长袍老者笑呵呵,用蹩脚的大夏官话说道:
“你将孩子交给老夫,老夫看在剑主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如何?”
第287章 往事如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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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源将妻与子揽在身后,眉宇如怒:
“吾儿何罪之有?”
“呵呵呵...”紫蓝长袍老者笑着摇头,玉白袍女子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又是一掌拍向赵长源。
狂风呼啸,顿时间四周如风吹雨打,玉白长袍女子这一掌,没有再向之前那掌一般,留有余地,而是想要将赵长源直接抹杀。
“师兄!退后!”ap.
一声怒喝响起,屋檐瓦砾也咔咔作响,一名黑衫剑客飞掠而至,一剑斩向老者与女子。
“小师弟?”赵长源疑惑,他因为一些事情被逐出剑冢之后,与以前的师兄弟们早就断了联系,小师弟怎么知道他今日有难?
剑气与掌力纠缠,荡开强横至极的气息,黑衫剑客护在赵长源身前,沉声道:
“师兄,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带着嫂嫂和师侄先走吧。”
赵长源并不扭捏,颔首应声,牵起妻与子便谨慎退去。
随着赵长源的离去,赵无疆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朦胧,直至看不清晰。
最后,赵无疆看到黑衫剑客手持一柄三尺青锋,在他一声怒喝声中,青锋化作无数幽黑碎片,飞射向老者与女子。
画面戛然而止,赵无疆感觉四周的雾气在翻腾。
有温婉女子焦急的声音响起:
“长源哥,你看下阿无怎么了?他...他怎么不哭也不闹?你看看...你看看!”
“那帮人来自苗疆,阿无应该是中蛊了...”赵长源的声音蕴含怒意,叹息,疑惑:
“先去三叔家,他医术高绝,应该有办法...”
雾气继续翻涌,赵无疆心中紧绷,他知道,那温婉女子,多半就是自己的娘亲,而那赵长源应该是自己的爹,至于怀中的婴儿,便是小时候的自己。
他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居然中过楼兰蛊,可为何他身体并无异样?
“吱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长源?瑶儿?怎么了?快,里面坐。”醇厚低沉的声音传来,赵无疆一听便知道,这是三叔公赵守年轻时候。
“三叔,阿无中南疆的蛊毒了,您看看救救他...”
接着便是淅淅索索的声音,似婴儿被接过,在打开襁褓诊断。
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随后则是赵守的一声叹息:
“楼兰圣蛊!
阿无怎么会中这种蛊虫?长源,你与他们结怨了?”
“不曾,今日,这苗疆之人,突然寻到我们,就要展开杀手,并且根本不像是冲我而来,而是冲阿无这孩子。”赵长源疑惑愤懑。
“难解...”赵守嗓音低沉:
“还要等几天,等蛊虫找到,才能寻出,到时候才能想办法...”
苍茫的天地间,只传来声响,赵无疆静静听着,不断传来爹娘与三叔公的声音,似在商讨着什么。
期间,小赵无疆不曾发出半点哭闹的声音,安安静静,只有娘亲不断哭泣自我责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啼哭终于响起。
赵无疆眼前的雾气在迅速消散,场景出现在一间陌生的屋舍,屋舍中堆放着不少药材,有几列书架,书架上都是药书。
木桌上,围着三人,盯着放在木桌上啼哭的小赵无疆。
“此时,便是查探楼兰圣蛊最好的时机。”
三叔公赵守黑发夹杂着银丝,他皱眉在小赵无疆身上摸骨诊断,面色初始不算担忧,但随着诊断,愈发沉重。
小赵无疆丫着双手,不知疲倦啼哭,连稚嫩嗓音都开始沙哑。
“蛊,与阿无,已经长在了一起,化作阿无的脊背,一点一点在吞噬阿无。”赵守叹息,眉头紧皱。
第288章 往事如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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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蛊取出,可以吗?三叔。”
赵长源剑眉蹙起,妻子姚瑶止不住哭泣,看到孩子痛苦啼哭的模样,心疼如刀搅。
赵守苦笑摇头:
“蛊虫与阿无脊骨已融为一体,取出蛊虫便要截断阿无的脊骨,怎么活?
唉,就算侥幸活下来,一辈子不能坐不能站,那也是饱受一辈子的折磨呀。”
“三叔,求您一定要救救阿无,什么方法都可以,医道一途中不是有以命换命的法子吗?长源可以以我之命换阿无之命...”赵长源紧紧抓住赵守的胳膊,眉宇都是乞求之色。
赵守唉声叹气:
“我去趟药王谷,说不定孙兄有办法,你们这两日,照顾好阿无。”
“我随你一同前去,三叔。”赵长源说道。
姚瑶近日终日以泪洗面,脸颊有些浮肿:
“我也去。”
赵守先是颔首,随后摇头:
“阿无不宜舟车劳顿。”
眼前的场景渐渐崩塌,赵无疆眼眸颤动,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拯救小赵无疆的办法,但他知道,这是在记忆中,不是现实。
小赵无疆已经得到拯救,长大,成了他。
突然,雾气翻涌剧烈,赵无疆脚下踩踏的雾气不断逸散,他身形开始不断下跌。
耳旁的风声呼啸,身下是无边无际苍茫的世界。
终于,他跌在一片颜色更加深邃的雾气中。
“叔公,我求来了!”
赵长源欣喜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
赵无疆眼前的雾气散开,还是赵守的屋舍中,只是场景,好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多久。
赵长源脸颊已长出杂乱的胡须,眼眸深处都是疲惫,灰色长衫多出破碎,染满了血迹,但依旧神色欣喜,怀中抱着一个木匣子。
姚瑶一见到赵长源这幅样子,忍不住泪水滚落。
“走。”三叔公赵守抱起小赵无疆,率先向屋外走去。
场景随着赵守的快步走动而不断变化,很快,他们到了一间茅屋之中。
茅屋内的场景让赵无疆眼神猛然一颤,宽大的沟渠,穿过茅屋,溪水哗哗,炭火柴火不断熊熊燃烧的火炉,立在一旁的铁架,还有风箱,不知材质的宽大石板平台...
这是一个铁匠铺子吗?赵无疆耳旁响起了隐隐风箱鼓动的声音,还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之前脑海中的声音所勾勒的场景,在此刻重合。
小赵无疆被放在宽大石板平台上,卸去襁褓,露出干瘦的身躯,不哭不闹,大眼疲惫却带着光亮,向着赵守几人丫丫伸手。
姚瑶面目担忧,忍不住侧过脸去,抬手抹着眼泪。
“想要救阿无,就像之前说的,唯有以神兵铸骨...”赵守眼眸颤动:
“但,阿无很有可能,承受不住痛苦而夭折...”
赵长源眼眸低垂,打开了木匣子,木匣子中,安静躺着一块铁片。
说是铁片,不恰当。
准确说,是一柄没有剑柄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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