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请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 第42节
女帝面容冷若冰霜,她轻轻敲击龙椅扶手,富有韵律。
“咚咚咚...咚咚..砰...咚咚...咚咚咚...”
“通知赵无疆做准备...”
女帝沉吟,身后阴影晃动,有风抚过。
你死定了,赵无疆......兵部尚书陈安邦心中冷笑,大眼扫过诸位同僚。
“啪!”殿前大太监挥舞朝鞭,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女帝蹙眉,沉声道:
“来人呐,去将赵无疆带上来!”
......
养心殿,皇帝寝宫。
赵无疆昨夜与独孤明玥颠鸾倒凤四个时辰,但此刻仍精神抖擞,他在试着唤醒体内其他的魄。
房中风儿骤然呼啸,一道深蓝色的身影闯入房中,单膝跪地,向着赵无疆恭敬道:
“老奴甲十五参见赵大人。
如今朝堂之上,兵部尚书正在状告赵大人您倒卖太医院药材,皇上让老奴通知您早做准备!”
赵无疆运气一个小周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云淡风轻道:
“二三,去把王有财的尸首带过来!”
......
朝堂之上,随着女帝传唤赵无疆的命令下达,群臣又开始议论纷纷。
相比于北境大将军的人选,赵无疆“倒卖药材”一事,他们讨论得更加激烈。
毕竟独孤天青担任北境大将军,他们并没有多少异议,再者就是独孤天青背靠整个独孤家,大多数朝臣都知道得罪不起。
而赵无疆不同,一个小太监,没什么背景,又无形中招惹了大部分人,那么他不死谁死?
群臣对赵无疆不断口诛笔伐,女帝在龙椅上听得心中怒火不断攀升。
同时还有一人怒气升腾,他就是独孤一鹤。
在独孤一鹤看来,赵无疆不但潜力巨大,并且在北境大将军一事上帮助了独孤家,如今陈安邦状告赵无疆倒卖药材,在他看来极有可能是出自昨日的不愉快。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独孤一鹤大袖一甩,站出队列:
“太医院防卫森严,赵无疆又是怎么越过太医院的防守偷盗药材的呢?
若真如此,那只能证明太医院的防守有问题!”
见到有人站出来替赵无疆说话,群臣刚要反唇相讥,就发现是独孤家主独孤一鹤,他们顿时噤了声,只敢在腹中嘟囔几句。
独孤一族权倾朝野,他们为了一个小太监而得罪独孤家主,除非傻了。
陈安邦浓密的须发颤动,他怒火中烧:
“难道独孤兄认为是老夫故意构陷那赵无疆不成?
哼,他一个小太监,也配我一个兵部尚书去构陷吗?”
“所以有个成语叫...恬不知耻!”
一声响彻殿宇的讥笑传来,兵部尚书怒不可遏,随着众臣的目光寻声看去,就见到殿门口,出现一道丰神玉朗的身影,正是那赵无疆。
赵无疆眼眸如刀,拖着一具尸体,缓缓踏入大殿。
群臣正要开口针对赵无疆,一眼见到赵无疆拖拽的尸体,他们咽了口唾沫,还是选择了噤声。
赵无疆拖着王有财的尸体,眼眸不断扫过一众大臣,鲜有人敢与他对视。
“赵无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你好大的胆子!”陈安邦怒声道。
赵无疆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放下王有财的尸体,抱拳躬身: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赵无疆如此沉稳,女帝缓缓舒了一口气:
“事有轻重缓急,免跪。”
“谢陛下!”
赵无疆眼神犀利扫过一众大臣,指着王有财的尸体朗声道:
“王有财,太医院十二地枝药仓的仓管,在职期间,以职权之利,倒卖药材,被本总管在后宫抓获,他畏罪潜逃,被护卫击毙!
本总管在想,他一个小小仓管,怎么敢倒卖药材呢?定然是有人指使,你说是吧,陈大人?”
群臣哗然起来,赵无疆意有所指,他们纷纷看向兵部尚书。
“你,血口喷人!”
陈安邦壮硕的身躯颤抖:
“我看分明就是你和他勾结,里应外合倒卖药材,如今就是分赃不均引发纠纷,你将他谋害!
你贪污国库银钱,加谋害在册官员,赵无疆,我看你是活腻了!”
“太医院有人渎职倒卖药材一事,赵无疆早就告知朕了,朕命他调查,这王有财便是他调查出来的...”
女帝端坐龙椅,此刻威严发声。
群臣沸腾起来,震惊莫名,陈安邦不敢置信地看向皇上,又看向冷漠凝视他的赵无疆,心中不断呼喊。
怎么会,怎么会?
孙忆苦不是告诉我赵无疆偷盗药材吗?
怎么会这样?
可就在陈安邦懵逼之际。
“陈大人,皇上高瞻远瞩,想放长线钓大鱼,此事也秘而不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等后宫秘事的呢?”
赵无疆剑眉一扬,背负双手,厉声质问道:
“莫非,背后指使之人是你不成?”
第60章 狗咬狗
......
群臣哗然,不敢置信看向兵部尚书,若真如此,兵部尚书可就要掉脑袋了。
“赵无疆,你这是构陷本官!”
陈安邦心中焦急,他大脑飞快转动,慌乱道:
“本官兵部之中有一小吏,他听信别人谗言,上报给本官,以至于本官错怪了你罢了。”
群臣中发出一声声哄笑,兵部尚书这个理由着实有些蹩脚,事实应该是赵无疆私下哪里得罪了你陈安邦,你陈安邦怀恨在心,想要以权势倾轧赵无疆。
听着群臣的哄笑,陈安邦脸色气得涨红。
我无法证明是他,也扳不倒他,但陈安邦不会无的放矢,定然与太医院有些瓜葛,以后要多注意此人......赵无疆搓了搓手指,眸子闪烁:
“本总管心宽,陈大人你既然错怪了我,向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构陷朝中在册官员的事。”
“你...”
陈安邦脸色缓缓绛紫起来,让他低头向一个小太监道歉,比杀了他还难受。
赵无疆淡淡道:
“怎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莫非陈大人你不懂?”
群臣议论纷纷,有人等着看好戏。
“陈爱卿,朕命你向赵无疆道歉,大夏朝堂,是为国为民谋政事之地,不是诬陷同僚之地。”女帝也威严开口。
陈安邦身躯颤抖,他深吸口气,拱手抱拳:
“赵总管,是本官被蒙蔽双目,听信了谗言,对你不住!”
赵无疆和煦一笑:
“陈大人,以后可要擦亮眼睛,明善恶,辨是非。”
......
散朝之后,陈安邦丝毫不搭理想要交谈的同僚,而是板着脸,龙行虎步冲向太医院。
他穿过太医院的殿阁,眸子冰冷扫过忙前忙后的药童药师们,吼道:
“把你们院长叫出来!”
小吏赶忙去通报。
不多时,孙忆苦就缓缓到来,见到陈安邦盛怒的样子,他疑惑道:
“陈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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