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刷好感开始兴汉 第111节
孙权占据了当初傅士仁的将军府,以此作为暂时居住和办公的场所。
此时屋内各处烧着火盆,将寒冷阻于室外,席中央的空地上自有舞姬穿着清凉,在表演一些攒劲儿的节目。
孙权跪是跪不得了,此时只能伸腿坐着,但这并不妨碍他与贵客谈笑。
“来,季玉啊,我敬你一杯。呵呵,请。”说着他遥举酒盏示意。
他的贵客,正是曾经的益州之主,现在的振威将军刘璋。
自从开城献降之后,他一家老少便迁往公安住下。
当然,日常用度是绝对不缺的,每日好吃好喝,人身自由也没有受到太大限制,他自然也没什么逃跑的心思。
再说跑了又能怎样?
所以到了公安之后,刘璋格外安分,甚至此次傅士仁投降,和他都没有半点关系。
“呃,请、请。”刘璋强作欢颜,饮酒下肚。
他早已没了争雄天下的资本和心思,只想安稳的度此余生,却没想到公安突然被江东所占,他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
孙权时常宴请于他,用意大概他也能猜到,不外乎就是利用他对付刘备。
如能拿下荆州,便可以帮他拿回益州为名义,继续向西出兵,如果成功,那他就会成为孙权统治西川的傀儡。
而他无论愿不愿意,都没什么谈条件的资本,只能每日随声附和。
“季玉啊,那刘玄德身为同族却夺汝西川,实在令人不耻。待吾拿下秭归,便请汝移驻彼处,吾当上表汝为益州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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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相似的会面,不同的结局
眼见江陵就要到手,孙权终于吐露了自己的真实用意。
他对刘备是真的又嫉又恨,此前迫于形式却又不得不联合。
主要原因就是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
别看这层身份在你起来之前毛用没有,不然刘备儿时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卖鞋。
可你一旦起来,一旦有了自己的基业,这个名号却有大用。
就比如刘备敢称汉中王,他孙权地盘也不小,却打死都不敢。
名不正言不顺呐,以他的身份自封为王,那可不仅仅是惹天下人耻笑的事了。
搞不好还是要出大麻烦的。
所以至今,哪怕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孙权仍要以汉臣自居。
要搞曹操的时候就说曹操自封为王、不敬天子是反贼,要搞刘备的时候就骂刘备自封为王、不敬天子是反贼。
可不管怎么骂,人家两家都有资格称王,却唯独他孙权没有。
这麻烦就太多了,他自己如今尚且只是车骑将军,兼领徐州牧。
最可笑这官儿当初还是刘备表举的。
虽说车骑将军是武职中仅次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的高位,但终究和“王”的概念天差地别。
更别说这车骑将军还是个“代理”的,都没转正呢。
曹操也还罢了,当初那个一穷二白让人从北撵到南的刘备,能走到今天据二州而称王,孙权是真不服。
如今荆州眼看就要到手,倘若有朝一日能拿下益州,南方即将连成一片。
当初公瑾提出的“二分天下”之势也就成了!
而要对益州动手,总要有个由头。
发现刘璋在公安的孙权,便知道这由头正要落在这刘璋刘季玉的身上。
就算一时打不过去,把刘璋放在益州东门口,天天恶心刘备也是好的。
“啊这……”刘璋听了孙权的话笑得有些僵硬,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原本就没什么雄心壮志,丢了益州之后只想安心养老罢了,属实不想再掺和这些事情。
可看孙权这样子,只怕今天不给个让他满意的回答,他是轻易不会放过自己了。
孙权见刘璋不答,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门口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在孙权耳畔低声说几句。
只见孙权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黑的像炭一样。
当啷。
他手里的酒盏掉在了案几上,酒水洒了一桌而恍若未觉。
刘璋下意识吓了一跳,还以为今天要走一走请客、摔杯、刀斧手的经典流程。
随后又暗叹一声,凭自己今天的价值,连走这个流程的资格都没有。
刘璋确实窝囊,也没什么大志向,但他也不是单纯的傻子。
当了那么多年一州之主,眼力和见识虽然不多,却还是有些的。
等冷静下来,再想到近些日子城中有关刘禅和关羽的传言……眼珠一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孙权的荆州之战应该是出意外了,甚至是……败了!
如果只是吃个小亏,以孙权的心性,断不可能自己还在场便如此失态。
想明白前因后果的刘璋立刻收起刚刚僵硬的笑脸,挺直腰杆,义正辞严道:“孙将军此言差矣,族兄玄德乃是才高德厚之人,自古丰腴之地当有德者居之。
“吾当初乃是诚心以益州之地相托,且族兄事后待璋不薄,表什么益州牧之言将军且勿再提。璋尚有要事在身,孙将军,少陪了。”
说罢刘璋起身行礼,潇洒拂袖而去,头都没回一下。
那背影看上去一身正气,仿佛方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刘璋是个让位于贤的大圣人一般。
要不是前一刻此人还弯着腰在赔笑脸,就冲这挺拔的背影孙权都差点信了!
当然事到如今,刘璋什么态度已经不重要了。
孙权已无暇顾及这个小角色,刚刚收到朱然的战报……
江陵被蜀军大军回援,没了。
有七八千人没来得及登船,滞留在了江北,其中包括朱然所部精锐,也没了。
对方能有如此大军杀来江陵,陆逊和他的三万大军,估计也没了。
自己派出去的潘璋至今杳无音信,恐怕也没了。
荆州,也没了……
表情呆滞的孙权沉默良久,摆摆手轻声道:“……下去。”
场中的舞姬和一旁的乐手赶忙退了下去。
屋内此时只剩下孙权和他的贴身侍者、侍卫。
“啊——!!”
咣当、哗啦!
怒不可遏的孙权一把掀翻面前的案几,杯盘酒菜撒了一地。
呛!
仍然觉得不解恨的孙权抽出佩剑,一剑斩去了案几一角,结果扯动了膝盖的箭伤,包扎的布上又有血洇了出来……
当晚,孙权的寝室吼叫声不绝于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相比之下,刘禅这边的谈话进行的则要和谐很多。
将大部分江陵守军都送去歇息之后,有一些人则被单独带到刘禅此时下榻的糜芳太守府。
来的正是包括王佐在内,那晚参加过坑死吕蒙糜芳会议的江陵官员。
糜芳的亲信已经都死于火海,而这些人不仅没参与过糜芳的贪腐,还死守江陵有功。
刘禅拱手道:“诸位,孤知道大家已疲乏不堪。但此事干系重大,孤长话短说。”
“太子言重了,您尽管吩咐。”
“糜使君以死诈降,忠勇可嘉……孤不希望有其他的说法传扬出去,惹父王与糜家舅舅伤心,明白吗?”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这些人忠心是没问题的,也都知道轻重,是以刘禅点到为止,再加以威胁反而不美。
糜竺此人,刘禅还是十分愿意叫上一声舅舅的,也不希望他像历史一般羞愧而死。
再说老刘的小舅子投敌献降,影响太恶劣了。
待说完这件事,刘禅又换了两个人带进来。
见二人还被绳子绑着,刘禅摆摆手道:“放开他们吧。”
来人正是被一路囚禁的虞翻和丁奉。
卫兵将捆住他们双手的绳子解开,二人立刻活动了一下僵硬疼痛的手腕。
“二位,如今大局已定,不知二位今后有何打算啊?”刘禅微笑道,“如二位仍无为父王效力之心,孤亦可保二位在成都生活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