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在大唐搞事情 第1019节
高幽若的眉头轻轻蹙起,目光中既有欣赏,也有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
“原来如此...”
高幽若低声自语,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怪...那狗贼看都不看自己,原来这秦府之中,除了身旁这些人间绝色之外,他身边还有这样一位,美到惨绝人寰的绝世佳人....”
此时,萧嫦曦已经带着春夏秋冬四大侍女,来到了高幽若两人近前。
昨晚入睡之前,萧嫦曦已经从秦明那里,获知了高幽若和长孙沁羽的身份。
故而,萧嫦曦路过两人身边时,稍作停留,朝两人微笑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高幽若两人见状回过神来,朝萧嫦曦敛衽一礼。
不等高幽若开口询问萧嫦曦身份,一道粉色身影便如同风一般扑到了萧嫦曦的腿上。
“师奶...你今天简直太美了,绾绾好喜欢!”
萧嫦曦莞尔一笑,蹲下身子,微笑道:
“我家绾绾今天也很漂亮!”
言语间,萧嫦曦从袖中取出锦帕,动作温柔地帮徐慧擦去了鬓角的汗水。
杨梓君等人见到萧嫦曦,立马便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称赞起来。
秦明站在不远处,眉眼含笑,静静地望着人群中的萧嫦曦。
正在此时,萧嫦曦似有所感,转过头朝秦明嫣然一笑。
秦明脸上的笑意更浓,喃喃自语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相貌平平,身姿曼妙的萧美娘,黑着脸走到秦明身旁,尚未开口提出要随杨梓君一起回蓝田,便听到了秦明吟诵出了这么一句,足可流传千古的诗句。
萧美娘有一瞬间的恍神,然后脸上表情一阵变幻。
但凡这句诗,换一个人或者换一个地方做类比,都不能激起萧美娘那该死的胜负欲,可偏偏秦明非要说什么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不是明摆着嘲讽她的容貌不及堂妹吗?
这如何能忍?
“你有本事将刚才那句诗,再诵读一遍...”
......
第1044章 老奴此生从未见过如您,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秦明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刚好对上了萧美娘,那双几欲喷火的狭长凤眸。
他微微愣怔。
[这婆娘这又是抽得哪门子的疯?上次她被我摸了一下脸,就差点儿赖上自己。]
[而且之前曦儿不是都和她说清楚了吗?我原以为她已经放弃,对我的非分之想了。]
[却没想到昨天在霓裳阁,她故意试穿一些凹显身材的长裙,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明显就是想要勾我就范...]
[眼下,她又因为我夸赞曦儿好看,不顾“姐妹情谊”当面质问我。]
[种种迹象表明,她对我仍旧贼心不死...]
[靠,都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恋爱脑?真是没谁了...]
[不行,我得离她远点...]
念头刚起,秦明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萧美娘将秦明后退的动作,以及嫌弃的表情收入眼底,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秦明见状眉头紧锁,下意识地抬起手,脱口而出道:
“你不要过来啊...”
萧美娘闻言气得胸脯起伏,泛起阵阵波涛。
她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随后,上前一步凑到秦明近前,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探向鬓角发丝。
“小...郎君,睁大你的...”
正在这时,原本喧嚣的后花园突然安静下来,接着两人身侧突然响起了几声轻咳。
萧美娘闻声猛然惊醒。
眼波流转间,她手指微微一顿,捋了捋鬓角发丝,轻咬着唇瓣,故作羞怯道:
“小郎君,你对妾身的心意,妾身已然知晓...还有,多谢小郎君赠诗...”
萧美娘说完不等秦明反应,羞红着脸朝院外跑去...
秦明愣在了原地,一脸懵逼。
[该死的恋爱脑,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讲什么?]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的自信,梁静茹吗?]
就在秦明愣神之际,萧嫦曦脚步轻盈地走到他身旁,身姿摇曳,楚楚动人。
她温婉一笑,轻声问道:
“郎君,你刚才和媚娘说了什么?她怎么一个人走了?”
秦明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伸手拉住萧嫦曦柔弱无骨的小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嫦曦绝美的容颜,小声道:
“曦儿,你好美...”
萧嫦曦俏脸一红,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抽回小手,低着头,羞怯道:
“郎君,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秦园洗漱,妾身去厨房看看早饭准备得如何了。”
秦明笑着点了点头,朝不远处的婉儿等人轻唤了一声,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朝着秦园走去。
.....
巳时一刻,蓝田县,秦家庄外某处偏远的河道。
微风拂面,水波不兴。
鱼竿轻垂,不时触动水面,漾起层层细腻的涟漪,好似在与自然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李渊身披一件雅致的灰绸长袍,头覆竹编斗笠,手执一杆雕龙鱼竿,悠然自得地端坐于青绿色的小竹椅之上。
在其身旁放置着一只精巧编织的竹篓,内里有几尾鲤鱼上下翻动。
李渊仿佛融入了这水墨画般的景致中,成为了一幅动人心弦的渔隐图。
在其左侧,老太监福伯,穿墨色锦缎长袍,垂首而立,脸上沟壑纵横,身姿虽略显伛偻,但双目却依旧锐利如鹰,透出历经沧桑的智慧之光。
李渊右侧的空地上,还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男子面容冷峻,身材魁梧,穿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剑,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坚毅。
女子黑纱遮面,发丝轻挽,插以简约玉簪,身着一袭浅色素衣,外披轻纱,风姿绰约,仿佛春日里的一抹清风。
此时,两人单膝跪地,眉眼低垂,似乎在等待李渊发号施令。
流水潺潺,林间偶尔传来鸟叫虫鸣,除此之外,河畔一片静谧。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突然,李渊双眸一亮,手腕一用力,鱼竿猛然一提。
一番拉扯之后,一条肥硕的鲤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跃出水面。
李渊手法熟练地将鱼解下,放入竹篓,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满足与惬意。
“钓鱼也是一门学问。”
李渊一边挂饵料,一边笑呵呵地解释道:
“等待鱼儿上钩时,要耐得住寂寞,而鱼儿咬钩时,却要眼疾手快,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钓鱼看似简单,其实其中门道颇多,殊为不易。”
“如朕这般,每日都能满载而归的垂钓之人,放眼京畿道,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福伯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陛下,老奴此生从未见过如您,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这河里的鲤鱼都泛滥成灾了,您两个时辰,就钓上来五条。]
[这种恬不知耻、毫无底线的话,您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福伯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堆起谄媚的笑容,附和道:
“陛下,您真是太谦虚了。”
“就您每日的渔获,别说是京畿道了,就算是放眼整座天下,您也是当之无愧的垂钓第一人。”
李渊闻言哈哈大笑,他将鱼竿往福伯手里一丢,笑骂道:
“哼,你这老狗说什么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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