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李世民 第14节
家天下啊,家族的利益永远是在第一位的。
……
李承乾已经出了牢房,直接被安置进了弘福寺。
毕竟曾经的身份尊崇,不管是照顾皇家的颜面,还是为了宣传教义,智首都不会随意让对方剃度。
算定吉日,并且要从兴国寺请来大师剃度。
李厥在李承乾出狱当天前往拜见,苏氏和李象也已经回到了东宫。
苏氏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如今的局面比她所预想的最好结果还要好,
至于让丈夫出家,反正之前丈夫住在东宫,两夫妻也没什么交流。
让她颇为奇怪的倒是,为何一家人没有被驱出东宫,而是让他们继续住在这里,看来东宫之位依旧悬而未决。
不管住在哪里,只要是和自己两个孩子在一起就心安了,没错,她一直没有把李象当外人,
这也是为何,两兄弟自小的感情颇厚之故。
搬回来的两天,她和以往一样,每天看顾着两个孩子的学习,原本所请的先生已经许久没来了,
她本想亲自出面把人再请回来,但被李厥给阻止了。
“母亲,父亲虽然免了一死,但我们一家在外人看来还是祸害,您又何必再为难几位先生呢。”
“可是你和你大哥的功课不能…”
“母亲放心,孩儿已经为自己找了最好的老师,不日就会将他们请过来,您就别操心了。”
如果说之前自己孩子如此说,苏氏只会一笑了之,但现在则不同,她也意识到,并不能用普通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孩儿。
第16章 变卖家业
“厥弟,我们这是做什么?”
李象有点懵,大清早刚用完膳,就被自己的弟弟拉着,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
先是宜春宫,接着又是崇仁殿,无意带着人,里面只要是能搬得动的,都已经给搬到了院中。
“大哥,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李象下意识的点头,还看了眼左右。
“你说这东宫还是我们的家吗?”
李象想了想道:“等皇爷爷确定新的太子人选,我们自然要搬出去的。”
“那你说到时这些东西我们能搬走吗?”
李象也不笨,当然明白李厥的意思,小嘴瞬间张成了O形,好一会反应过来,又看了眼左右,声音压得更低道:
“厥弟,我们这样做,会不会…”
“放心吧,有错那也是我的。”
“厥弟这是何话,我是大哥,岂有让你受责的道理,自然是我来背。”
李厥点头道:“好,大哥,那就你来背。”
“啊,真要背啊,咱不做不就行了。”
李厥只是逗一下大哥罢了,随即笑道:“没事,放心吧。”
李象半信半疑,不过片刻又想到一个问题道:“这里皆是皇家之物,寻常百姓就算是朝廷众臣也不敢买回去,否则就是逾制,我看还是算了。”
李厥不答反问道:“大哥,你说咱众多的叔叔中,谁的脾气最不好?”
李象想了想道:“六叔的性子稍急。”
所谓的六叔,就是李愔(读yīn,不是读an哈),生母杨妃,与吴王李恪是一母同胞,
早先被封为梁王,贞观十年改封世袭蜀王,并就任。
不过之后,随着藩王世袭制取消,大部王的亲王都开始驻留京城不之官(不去上任),由长史之类的官员代为牧民,
所以现在的李愔同样住在长安之中。
“好,那六叔就是我们的第一个肥羊。”
“厥弟,上下尊卑,不可胡言。”
“知道了,大哥,其实你应该少读点书,我真怕你哪一天真成了书呆子。”
见李象又要反驳,李厥撒着小短腿就跑。
“下一个明德殿。”
“不应该是丽正殿吗?”
“大哥,你是真傻了,丽正殿母亲住在那里,我们如何能搬里面的东西呢?”
“哦,对对。”
李厥又对着刚闲下来的无意道:“无意,我叫你送给畅公的东西可曾送了?”
“畅公吃了那个叫花鸡,还回了礼。”
……
“愚蠢,鼠胆,无能…”
蜀王府邸,这两天,类似的词不时从李愔的口中传出,且每一次提及都是怒意滔天。
但就算是心腹问及,他也没有说自己到底是在骂谁。
其实他骂的是同母哥哥吴王李恪,在他看来,争储这条路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但自己哥哥有啊!
让他愤怒的就在于此,这个哥哥根本没有向储之心,让他觉得哥哥不仅胆小且无能。
就在刚刚,他正在吃鱼鲙,大唐不食鲤鱼,因鲤同‘李’,有禁令,又因长安不靠海,所以鱼脍多以鲫、鳊、鲂、鲷、鲈等为主,
其中尤以鲫鱼为最佳。
结果他吃到了一根刺,刺戳中牙缝,不仅疼还流了不少血,这让他更为气愤,
拿着鞭子,正在鞭笞为他上菜的奴婢,恰此,下人来禀,皇嫡孙和皇长孙求见。
他再度猛挥了两鞭子,这才道:“抬出去。”
坐下喝了口茶水,想了片刻,也不知道两人前来是为何,但不见自是不好,当下开口道:“让两人进来。”
片刻两人进来,李象当先恭敬致礼道:“给六叔请安。”
李厥跟在身后,也施了一礼。
“哦,两个侄儿来了,不在家好好用功,来本王这有何事?”
李象看了眼身侧,李厥主动开口道:“六叔,家有变故,您也知晓,家父不日就要出家,我和大哥就没父亲了。”
说到此事,李厥挤了好几下眼睛,实在和李承乾那货没感情啊,硬挤都没挤出眼泪来,倒是旁边的李象居然开始抽泣起来。
“六叔,以后我和大哥想尽孝都没机会了,您知道人生最悲惨的事是什么吗?”
李愔被两人这一出搞得有点懵,还真好奇问道:“是啥?”
“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听到此话,李象哇的就哭了出来。
李愔头皮有点发麻,再度烦躁起来:“别哭,直说你们想干啥?”
“我和大哥都小,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想着给父亲塑一尊金佛,以后伴于父亲身边,但我和大哥也没有封地…”
李愔突然笑了,反手一指自己道:“哦,敢情是到本王这来打秋风是吧,说吧,要多少?”
李厥摇头道:“六叔,如何能让您平白的掏钱呢,我和大哥收拢了一些东西,六叔要不您挑两件?”
说罢,一指外边。
李愔也是好奇,就迈步走进了院子,只见一辆车中,堆放着不少的金银铜器,有银碗,有烛台,还有文房之类。
他眉头微皱,这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宫廷御制的东西嘛,他这里也有不少啊。
“这哪来的?”
“东宫里的。”
李愔觉得自己眼皮子都在跳,这还是第一次见从宫里搬东西出来卖的,就算他是亲王也没这个胆子啊。
至于说对侄子,他一点好感都欠奉,能说这么多,他已经觉得脾气足够好了。
本想训斥两人这些东西不能拿出来售卖,但看着李厥那无辜的眼神,他实在也不想再啰嗦,
随手拿起一个银碗,对旁边的管家道:“付钱,送他们出去。”
说罢,转身就回了厅。
不过官家随即就跟着进来了,禀报道:“大王,那个…”
“说。”
“皇嫡孙言,这个银碗要一千贯。”
李愔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管家重复,他噌的站起道:“这小子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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