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李世民 第154节
李厥看了一眼,拉着他腰带的果果,“你找我啥事?”
“底下有卖糖的,姨姨不给我买,你给我买。”
李厥笑了笑,捏开她的小嘴看了眼牙齿,“糖可不能多吃,否则你的牙齿就得遭殃了。”
“甜,好甜。”
“带她下去买一些吧,对了,嘉木呢?”嘉木指的便是铁蛋,毕竟李厥还想让他去读书,铁蛋这个名字入学,必然会引得其他学生笑话,
到时估计当天入学,第二天就不干了,所以便将其改了个嘉木的意思,取自诗经‘南方有嘉木’,嘉木代表英俊的男子之意,
铁蛋刚好生在南方,这名字也算是相得益彰。
“嘉木倒是老实,只是那孩子太警醒了,对咱还抱着戒心。”
“正常,之前或许经历了不少事,心理上有些创伤难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带果果出去吧。”
两人出去之后,李厥刚刚培养的一点练字激情也消失了,想了想铺开纸,给张柬之写信。
‘潮州见人仿银行新币者,铜含六成,银掺铅近半,金中掺铜三成,此事孤会处理。
银行策略要变,可以暂不开通存储、放贷之功能,以减少功能来换取时间; 其二,设新币作坊若干,卿来划定区域…’
写写停停,一封信到了中午将才将将完成,令人快马送至广州,想来张柬之在广州也待不了几日了。
下午的时候,曹城再度来了。
“殿下,已按您的吩咐,蹲守的蹲守,出发的出发,只是弟兄们只知对战,机变和应对的能力弱了,我已经尽力挑选机灵的,还是怕误了殿下的大事。”
“无妨,被人发现了跑就是。”李厥并不在意,间谍是门技术活,并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又叮嘱了一番曹城,便让对方离去了。
李厥有一种很奇观的直觉,他总觉得那条路上鬼怪和市场上的那个钱铺子有些关系,但若只是为了送钱币方便,就把一条路占为己有,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在书房中也待了近一日时间,他打算出去走走,出门在外就一点不好,就是不便晨炼。
他要是和薛礼等人大清早就在那嘿哈嘿哈的打熬筋骨,估计客栈掌柜的就该告地方官府了。
只是刚下楼,便见栓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郎君,市场里有了新动静。”
“到楼上说。”
再度回到书房,栓柱的脸上带着惊奇和惧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长跑后被风吹得有些干涸的嘴唇,这才说道:
“郎君,之前说那个姓周的大户,他家里不是请了道士嘛!
今天下午,听说什么时机到了,便让人拿来一个大盆,盆中蓄满了水,然后道士便围绕着盆开始作法,嘴中念念有词…”
“等一下,你咋这么清楚?”
“我去现场看的,不是在院中,就在门口施的法,当时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看。”
李厥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大概进行了有半个时辰,一个老道士拿出一张纸,随意就叠成了一个乌龟,还告诉众人,他随手叠的乌龟便有五百年的道行,可以伏鬼驱离。
说完,他就拿着纸龟,进了那个周大户的家里,在家里转了一圈,出来后,面色也变得困乏,
告知众人好不容易驱使纸龟抓住了恶鬼,接下来便要让纸龟驮着恶鬼远离,大家纷纷惊奇,不知道那个死物纸龟怎么能驮着恶鬼。
然而,接下来一幕,大家都看傻了…”
“老道将纸龟放入盆中,然后纸龟活了,真的在水中游了起来是吧。”李厥抢答道。
栓柱怔了怔,恍然道:“原来郎君当时也在场啊。”
“我不在,你接着说。”李厥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样的小把戏啊,他知晓的太多了,不少还自己做过实验。
“那个纸龟活了,真的从盆一头游到了另一头,老道大喝一声,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老道面前还想逃’,
说完之后,用剑轻挑一下,那个纸龟便飞到了他的手边,结果上一刻还沾着水的纸龟,下一刻被老道用剑挑到烛上,随即蓬出一团火,转瞬间便烧干净了。”
栓柱瞪大眼,说得绘声绘色。
“然后呢?”李厥同样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那个老道便摇头,说什么没想到那个恶鬼如此难缠,虽有五百年的纸龟压制,也还是让他逃了一丝凶气,不知道接下来又要祸害谁,
老道说完,便让人将盆中水均匀的撒在周大户家的前院后宅,说这样便没事了。
当时大家都看傻了,很多人给老道下了跪,口称老神仙,老道捻着长须说,自己并非神仙,只是三清座下一个昏人罢了。”
李厥沉吟,他在想这到底是周大户刻意施为,还是老道的计策,亦或者背后还有他人推动,不管是谁,其目的到底是什么?
“郎君,要不我们还是别和他们斗了,那恶鬼厉害,连那个老道都不能彻底降服。”
倒不是栓柱胆小,连孔子都说敬鬼神而远之,栓柱作为一个少年,有些担心很正常。
“栓柱,你去帮我买一尾鲤鱼,杀好之后取胆,再帮我买一只雄狗杀了,同样取胆汁留下,弄好后端给我。”
栓柱不明就理,但还是小跑着去办了。
等他一走,李厥再度沉吟起来,提笔写下韶州恶鬼、潮州周大户、老道、钱铺,思虑良久也无头续,这些人根本串不到一起。
第211章 布局
栓柱的动作很快,没一会便将狗胆汁和鲤鱼胆汁取了来,
李厥拿出一张纸,随意的将两种胆汁,各涂了一些在纸上,接着放边上晾干就行。
“守约,今晚吃狗肉。”
裴行俭答应一声,便将已经开过膛的狗拿到了后厨,让人整治。
等待纸晾干的过程,李厥又让栓柱拿盆打了一盆水,可惜没有提炼好的石油,不然倒上一些在水上漂着效果更好。
老道蘸了水的纸龟能快速烧着,而且蓬出一团火,肯定是之前游的那个盆中,上面漂了一层易燃的油,食用油起不到那个效果,想了想他让薛礼取了小坛子酒精过来,
将酒精倒入盆中,刚好酒精比水轻,也可以浮在表面。
刚弄完这些,便有人来报,本地一个姓李的商贾应约而来,栓柱忙出门迎接,片刻将人带了进来。
“某李凭应约来此,不知有何事?”
李厥看向来人,精神不算好,头发和胡须应该很久没有打理过,显得很乱,也将人衬得越发苍老,头上也未带幞头,
身上穿着一件松挎的圆领丝帛袍衫,腰系革带,脚下一双长靿靴。
唐朝虽说商人地位低,但不像汉时期,也不像明,对商人穿衣有很明确的要求,在大唐,只要不穿违制的颜色便可。
可以看得出,李凭原先的身材应该是偏胖的,现在受了打击变瘦,所以衣服才变得很不合身。
“稍待,是某叫你来的,想来你也听说了今日纸龟游水之事,我正在弄这个,咱们看完再说。”
一听纸龟游水,李凭面上居然显现了一丝怒气,不过下一刻又变成了好奇,那可是捉鬼用的,难道这个小郎君也会。
李厥没再管他,看了眼已经晾干的纸,便开始动手抓起纸龟。
栓柱都有捂脸的冲动,之前那个老道三两下就折好了,动作娴熟,而自家郎君不仅折得慢,关键是折出来的东西,要是不告诉他人,鬼也看不出是乌龟。
“将就着吧,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
李厥讪笑的说了一声,随即便将乌龟放入水中。
停顿了一下,栓柱和李凭两人全都目瞪口呆起来,因为那只有点像鸭子的纸龟,真的游了起来。
等到纸龟游到盆的另一头,李厥用钳子将纸龟夹起,放到旁边的蜡烛上,随即蓬的一声,纸龟瞬间燃烧起来,此刻光线有些暗,可以看到烧出的火,居然带着一丝诡异的幽蓝色。
“郎君,你也会捉鬼?”栓柱大惊问道。
“嗯,别看我的乌龟丑,但它可是有千年的道行,比那个老道的还多了五百年…哈哈哈。”
说到一半,他没忍住自己大笑起来。
李凭看出了些端倪,颤抖着问道:“小郎君是想告诉我等,下午纸龟捉鬼,不过是老道士哄骗人的手段?”
“对啊,此并不难,具体因为啥我便不解释了,解释你们也难理解。”
其实还是跟两种动物的胆汁有关系,晾干在纸上的胆汁遇水会分解,影响纸面张力,从而看上去像是纸龟活了一般。
“郎君,往韶州道上,那些女鬼非一人看见,而且个个死得离奇,有些在家人面前,就那样七窍流血而亡…”栓柱怕之前自己说得不够清楚,此刻再度补充。
“能让人七窍流血的方式不少,最便利的自然就是下毒,至于是什么毒,我暂时也没头绪。”
李厥说完,又看向李凭,想了想便让无意将自己的玺印拿出来,递到了李凭面前,“识字吧,看完我们再谈。”
李凭看到玺印,虽然不知李厥身份,但也知对方是官身了,双手小心将玺印托高,当看清底下的字时,双手颤抖差点拿不住玺印,
将玺印小心的放下,起身先双手抹了一下头发,又将有些歪的革带整理了一番,这才跪地道:“臣李凭,参见皇太孙殿下。”
栓柱愣了愣,随即猛的瞪大眼,下一刻也学着李凭扑通跪在了旁边。
李厥走到近前,将李凭扶起道:“大唐可不兴如此大礼,孤虽身份尊贵,但你亦为长者,起来吧,坐下谈事。”
随即扭头,又让栓柱起来,还叮嘱一句,“我在这里的身份不便与外人道,晓得吗?”
两人几乎同时点头,李凭被李厥按住坐下,这才道:“殿下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能为殿下效劳,也是臣祖上有光了。”
李厥笑了笑道:“你亦姓李,说不准数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
“可不敢高攀。”
李厥也不再说什么,便开口言道:“我会资助你一笔钱,让你重新做生意,你原先是做丝绸,这次嘛便不能做这个,就做香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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