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李世民 第25节
“求皇爷爷差人告诉我母亲,就说我在宫中陪皇爷爷两日,暂不回东宫了。
还请不要告知实情,若是为姑姑累得母亲担扰,便是做儿子的不是了。”
李二微微一笑,手在他的头上轻抚一下道:“如你所言。”
三辆马车相继出宫,到得宫城外,早有五百兵丁已全副武装等候。
“开拔。”
这一刻的程知节,无一丝在朝堂上的无赖劲,身形挺拔、一脸威严。
……
赵公府邸,长孙无忌未及晌午就赶了回来,见儿子问道:“皇嫡孙呢?”
“已回。”
长孙冲便将父亲走后,李厥的所作所为说了。
长孙无忌沉吟片刻问道:“他真说要延儿过去陪他伴读?”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又沉吟起来。
“父亲,到底就是一个孩子罢了,您不必太耗费心神。”
长孙无忌将手中的册子递给长孙冲:“看看吧。”
长孙冲接过,翻开第一页,只见上边写道:“新型冶炼术。”
他眉头挑了挑,接着翻开第二页,这上面开始写到炼一炉好铁必备的要素有哪些,选材、炉温、合理的造渣剂(石灰石)等。
接着往后翻,他就看到几个图型,从炉至送风机皆有。
“父亲,这是…”
“我找了家中供奉看过,他们言可以尝试。”
长孙冲淡然一笑道:“这段时间闻皇嫡孙聪颖,不想有这玲珑心思。”
长孙无忌则依旧皱着眉头,神情格外的凝重。
“父亲,这是好事,若是不成也就是耗点钱财罢了,若是成了将大大提升咱家产铁的数量和质量。”
长孙无忌微微摇头道:“冲儿,你未看见这里面更深一层的意思。”
“何意?”
长孙无忌看了眼厅外,长孙冲了然,对着外间喊了声,片刻一花白老者走进,他才道:“八叔,厅中戒严。”
花白老者领命之后出去,不过片刻回身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这才开口道:“许是我想多了,不对,以那小子的禀性,他应该就是此意。”
“父亲,到底是何意?”长孙冲不解道。
“李厥这是在暗示我,只要他为储君,或者更进一步,那么炼铁依旧会是我长孙家的命脉,不会轻夺。”
停顿一下,接着又道:“包括让延儿去为他伴读,也是在暗示他日我死之后,他也不会亏待我长孙家。”
长孙冲也是吃惊道:“李厥有向储之心?”
接着又摇头道:“父亲,这不可能,他只有五岁,您或许是想多了。”
长孙无忌轻哼一声,走进书房片刻出来,手中又拿着一个册子:“这是自你表弟被废后,他一个五岁孩子的所作所为,你看看吧。”
长孙冲双手接过打开,册子上清楚的记述着,李厥自李承乾被抓之后,所做的所有事。
看完之后,长孙冲倒吸一口凉气道:“父亲,这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我查了许久,也未见高人,苏氏虽贤,但绝不会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楚。”
“会不会是?”
“不会,陛下就算责人做这些,定然不会找一个五岁的孩子。”
长孙冲沉思良久才问道:“父亲的想法是?”
长孙无忌在厅中踱步,好一会摇头道:“不可,皇嫡孙定不能为储君,我对承乾寄于厚望,然承乾造反我长孙家可是禀持反者死的态度,
若是李厥上位,保不齐秋后算账。”
“可是,现在李厥不是在示好吗?”
“哼,朝堂之上哪有永远的敌人,无非是利益驱使罢了,魏征未死之前,陛下还对其礼敬有加,死不足三月如何?
刨坟鞭尸!儿啊,相信谁也不要相信皇室之人,他们个个都是会吃人的。”
长孙冲的脑中不由想到李厥那张小脸,想到看到长乐之后那通红的双眼,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么个小小的人儿,
与父亲口中的李厥给联系到一起。
长孙无忌也知晓自己这个儿子内心良善,叹了口气道:“为父饿了,传膳吧。”
长孙冲当即安排人传膳,恰在此时那个花白老头走进禀报道:
“老爷,刚刚有消息传来,皇嫡孙出府后就进了宫,不足半个时辰,陛下令,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亲率五百精卒,
护送皇嫡孙前往京兆府五台山。”
“有没有详细的信息?”
“宫内传,皇嫡孙恸哭,要去五台山请孙神仙为长乐公主治病,陛下初时不允,
但皇嫡孙言及长孙皇后,陛下同悲便允了。”
长孙冲面上肌肉抖动,下一刻泪水滑落,扑通跪地道:“父亲,孩儿请求同往。”
不待长孙无忌回复,他直接起身,边往外跑边喊道:“来人,备马。”
长孙无忌刚刚懵了一下,长孙皇后是他的亲妹子,猛的一听到,到底还是神伤了,
儿子的喊声惊醒了他,他赶忙提醒道:“老八,安排人跟着。”
见人都走了,长孙无忌坐下又沉思起来,许久喃喃道:“难道那孩子真的将亲情看得如此之重?”
第30章 露营
长孙无忌这次确实是小人之心了,李厥并无他想,纯粹只是为了救人。
前世他打小在孤儿院,院长就是哮喘,而且略懂中医,经常自己给自己调理,
原本是可以治好的,但因药太贵,院长一直不凑手,他上班之后第一次发工资,几乎全给院长买了药。
方子他记不全,但也知晓个大概。
之所以在长孙府和皇宫中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他在赌,赌老神仙如同影视剧中描写的那样品德高洁,这样他献出方子,老神仙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长安离京兆府总共也就两百多里,如果一骑双马,一日便可跑到,但李厥不会骑马只能坐车,这个速度就很慢了。
出城十多里,道路越来越颠簸,李厥实在受不了,被颠得吐了起来,又因中午到现在没吃,所以吐得全是清水。
程知节见此,勒令暂停。
“大将军,我没事,被晃的,继续赶路不能停。”
程知节微一点头,对着后边一辆马车道:“下来一人照顾皇孙。”
随即后边的马车下来一个宫装丽人,年岁约在十八九左右,她毫不扭捏的上了李厥的车,
先用手帕给李厥擦了一下脸,然后将他一把抱入怀中道:“皇嫡孙,这样会舒服些。”
李厥有些不习惯,身体绷得很紧,女人轻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一会,李厥头靠在一片柔软之上,舒服的睡着了。
“皇嫡孙,太阳已落山,不远处便有驿所,你先带着宫人去休息吧,大军不便入驻。”
李厥睡了一觉精神很好,跳下车看了眼众甲士,再度转向程知节道:“那大将军去休息吗?”
程知节微微一笑道:“我是将军,自然不能离开兵士。”
“那就在此宿营吧,我和大家一起,不要例外。”
程知节想了想也没有再劝。
早有兵士持械在旁边打着草,这是为了驱赶蛇鼠之类,突然一只兔子窜出,慌不择路就跑。
李厥清晰的看到,一只羽箭飞出正中那只全速奔跑的兔子,下一刻兔子被羽箭钉在了地上垂死挣扎着。
他面上一喜,走到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壮汉面前道:“将军神射。”
那人赶忙背弓这才行礼道:“秦国公谬赞,卑下不是将军。”
“不要紧,今日不是未妨他日不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一个好士兵。”
此刻身后传来程知节的话道:“薛礼,还不谢秦国公的祝言。”
不等薛礼行礼,李厥惊道:“你就是薛仕贵,现在居何职?”
程知节代为回答道:“在右武卫,充当仁勇校尉一职,皇嫡孙听说过他?”
李厥这段时间对大唐的官职勋阶也下了功夫,知晓仁勇校尉是正九品上的官阶,相当于秦时的百夫长。
至于老程所问的话,他自动忽略了,扭头看向程知节笑道:“卢公,晚辈求您一件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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