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李世民 第29节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再将细密的黄土倒入水缸之中,充分的搅拌,变成一缸子黄泥水来。
另一边,则架起一个炉子,正在熬制石蜜。
李厥此刻全身都很脏,忙得头上冒汗,压根没注意到进了院子站在一边的李二。
孙思邈和平安并不在,两人去了长孙府。
孙思邈看了眼长乐公主的情况后,也觉得不能再拖,所以开了方子,在里面加了少许的冬虫夏草,试着用用。
熬制好的石蜜,倒入缸中,就见李厥对仆人道:“快搅拌,有多大力使多大力,能搅多快搅多快。”
“公子,剩下的还弄吗?”
“暂时不动,看看这一缸的配比是不是合理,不合理咱再调整。”
武媚端了盆水走过来,将他的小手放在盆里清洗,他眼神四顾,这才看到李二。
不及洗干净,他将手在袍子上一擦,来到李二面前道:“拜见皇爷爷。”
旁边的仆人奴婢听到此声也要行礼,李二摆手道:“不必多礼,接着忙。”
他则伸手,抠下李厥脸上的一个泥点子问道:“孙儿,这是在作何?”
“姑姑的配药需要纯净的糖做引子,市面上的石蜜都不纯,孙儿正在想办法给他们脱杂。”
李二听得半懂不懂,也懒得问方法哪来的,知道这是为了丽质,他心中已很是感动。
“需要多久?”
“估计需要晾两个时辰,等到浊物下沉之后方可。”
李二自然不会在这里等,和李恪、李治又聊了几句,他就回了太极宫。
“少爷,您的手还没洗干净呢。”
武媚走过来拉起他,再度到盆里把手洗干净。
李厥看了眼武媚,又看了眼刚走的九叔,唉,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吧,李治活不过她,自己想来可以。
并不急于一时,李厥索性叫人用木板将大缸盖上,明天一早再接着弄。
清早,李厥洗漱完后没吃早餐,就来到了昨天忙碌的院子,已有二十余人在等他的指令。
让人掀开所盖的木板,他发现脱色这一步完成的很不错,
让人小心把上边的净水取出,放在一口新的大锅中熬煮,越熬越浓,等到水汽几乎没有,
他这才让人将其盛出放凉,他用手抠了一块放入嘴里,还好甜得很纯正,没有泥土的涩味。
又让人取出之前装枇杷膏的罐子,对武媚道:“这个咱俩来,不用他人动手。”
武媚正看着白白的糖霜发臆症呢,听到此话赶忙上前帮忙,让人拿来小号的炉子和锅,
李厥盛了点糖在内,将之前和孙思邈商量好的配比,已经磨成粉、打包好的少许川贝倒入,再将枇杷膏倒进去,熬了一会儿,
拿勺子舀了一条,吹凉之后放进嘴里,嗯,这才是枇杷露的味道嘛。
用干净的罐子装好,叫来无意,让他给孙思邈送去。
“对了,每日喝三次,取出一勺调水送服。”
又怕无意记不住,干脆叫武媚写了个条子。
武媚的字很漂亮,远不是现在的李厥能比的。
其实李丽质之所以表现的那么严重,还是因为肺积水导致的肺炎,而枇杷露对肺炎有很好的辅助作用。
而院子里,又多了两个大缸,开始熬制脱色白糖。
长孙冲送了有近四百斤,李治和李恪加一起送了有五百多斤,索性一次性都弄成白糖,存起来慢慢吃。
糖块晾干之后,李厥让人拿来臼子,将一块块的放入里面捣碎,片刻再倒出来就是李厥熟悉的白砂糖样子了。
捻起一点放嘴里,真甜啊!
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和几个伙伴到厨房偷白糖吃的事,原本厨师买来调味的,结果被几人全部倒进了嘴里。
嘿嘿一笑,又捻起一点塞进了武媚的嘴里。
“少爷,真甜。好干净,白白的,像是雪花,这要是售卖,至少也要卖一贯钱一斤。”
嗯?
卖?
李厥突然一拍脑袋,对啊,可以当门生意来做。
……
又隔一日的中午,李二的面前就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晶莹如雪的白砂糖。
“这是石蜜?”很明显,这颠覆了他对石蜜的认知。
“臣已经尝过了,确实是甜的。”畅清回道。
李二捻起一小撮,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先是放在手里仔细端详,好一会儿才又塞了一小点进嘴。
“还真是石蜜的味,这是为何?”
“臣也问了皇嫡孙,他言之前的石蜜之所以是褐色,乃是里面有杂质,他所做的就是脱杂的过程,他还言很简单。”
“简单?”
不过片刻,李二就释然了,孙子所创的法子,那就是皇家的。
他又想起一事问道:“青雀有没有给东宫送药?”
“魏王许是公务繁忙,还不知晓此事。”
李二面上微微露出不喜,不过片刻又道:“该是如此,既然他不知晓,你就去提醒他一下吧。”
第35章 六月
大清早,李厥在武媚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有美女在身边,无意的地位直线下降,
况且无意每次帮他梳头,都会勒得他头皮疼。
推开殿门,轻嗅了一口道:“怪不得谁都想入主东宫,原来东宫的空气真的是香甜的。”
武媚也习惯了他不时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在身后翻了个白眼。
整个东宫都快成白糖加工基地了,别说东宫飘着甜味,连太极宫都能闻到,李二几个妃子还都来问了是啥呢。
“公子,长孙府来人,驸马亲自来的。”
驸马很多,所以无意在前面加了长孙府,点明来的是长孙冲。
李厥赶忙到门口迎接。
长孙冲的面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忧郁之色,变成了神采飞扬的佳公子。
见礼之后,李厥当先问道:“可是姑姑大好?”
长孙冲猛的点头道:“今日孙神仙准许下床了,还让我们在米羹中加上点羊肉。
孙神仙言,方子对症,剩下的就是将养便可。”
李厥同样高兴道:“这两日事忙,又恐打扰姑姑和孙神仙,等姑姑再好些,我定去拜访。”
“你姑姑叫我过来,说是辛苦你了,还言等她好了,要亲自登门道谢。”
“我是晚辈,皆是我该做的,如何领谢。”
两人说着进厅,长孙冲看了眼左右,低声道:“父亲同意延儿来此,还望你能看在表亲的份上,善待于他。”
李厥突然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道:“怕是姑父好生相求的吧。”
一句话,说得长孙冲面上微烫,片刻叹了口气道:“厥儿,有些事并非我不明白,只是不愿去往坏处想。
你是个重情义的,这一点我自认双眼不瞎,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这话很有讲究,告诉长孙延能来,是提醒李厥至少在入储这件事上,长孙家没有再抵触或者说给李厥留了个缝,
真到时候李二要立李厥时,长孙家不会故意使绊子或强烈反对。
而说与自己无关,长孙冲是在表明,长孙延能来也是他的个人行为,与长孙家的立场无关,想现在长孙家支持李厥,还是做不到的。
“姑父,我们是至亲,何必说那些见外的话?”
长孙冲微微一笑,见无意上茶,他摆手道:“茶就不喝了,我还要去宫中,给父皇报喜。”
李厥不便相留,起身将其送至宫门口。
回到殿中,却见武媚微笑着道:“想来不出一日,宫中的赏赐就会下来了。”
李厥看了她一眼,语气严肃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赏赐,只是怜我姑姑病苦。”
武媚当即矮身道:“是奴婢多嘴了。”
“不是训斥你,只是告诉你,亲情无价,趋利乃是人之本性,但不可事事言利。”
说罢,他就到了书房练字,对于读书他没啥兴趣,他没想着这辈子能做出一篇锦绣文章,
要做诗,自己脑中还有点储备,到时选个应景的抄一首就行。
但是练字不同,一是他发现了其中乐趣,其二这也是当下人的脸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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