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11节
杨修一下匍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对父爱如山的威严再次深刻上头。
他的脸上现在都有好几个父爱山。
“父亲,不是你嘱托张君侯来敲打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嘱托他了?”杨彪满脸疑惑,我都已经赋闲在家了,我凭什么给他一个君侯下令敲打。
杨修把张韩的话,还有字谜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让杨彪再次陷入了沉思,但是脸上也少了几分怒意,多了几分沉思之意。
“他说得不错,唉……”杨彪背着手前后走动,眉头始终紧锁,“我杨氏,能够存活到现在,已是幸得天恩,又加上杨氏世代忠烈,而现在并非是当年,我杨氏也不再有那般圣恩护佑。”
“任何时候,都应该谨言慎行,而且不能太过清高,唉……”
“这位君侯,是用心良苦。”
杨彪思来想去,总算明白了张韩的些许心意,“我并没有嘱托张伯常去这般嘱托你,我只是让他照顾、提携而已。”
“至于他选择了这种方式,你应当相信他的判断。”
“既然,交托给了他,或许应该值得信任才是……”
“修儿,你从家中挑几件礼物,去赠送给少卿。”
“君侯已经不是少卿了,”杨修松了口气,知道父亲也不会再继续怪罪下去,拱手道:“他因冀州的那一次奏表,遭到了校事府的查探,虽说陛下在朝堂上以增产之事为他正名。”
“但是,却也只是赢得了名声而已,为了保护君侯,所以将他的少卿官职,降为了大理寺寺正。”
“嗯……”杨彪深谋远虑,久在朝堂,光是听这个安排,就觉得有些异样。
这个官吏,职权也不小,但毕竟只是个文职,司职听情断案,记录诸事,等同于是各主簿之首。
“你再想想,这降职除却是保护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含义?”
杨修思索了片刻,立即抬头道:“应当,还有让君侯休息,暂且在军中众将领之中暗暗淡化……”
“淡化,就不会被人一直打探消息……”
杨修已想明白对张韩的处置是何意,而且许都朝堂上,应当还有不少冀州的眼线,这些人就算是摄于天子与丞相之威,也不会放弃两头取利。
“去吧,拿一份礼物,谢过张君侯。”
“知道了,父亲。”
……
冬日清晨,张韩回到家中时到市集去买了大量的鱼。
全都新鲜打捞上来的,除却鱼之外还有虾蟹,在门口就遇到了贾玑。
见到张韩如此亲民,手挽袖子各提大袋,健步如飞,宛如渔民一般,连忙拱手打礼。
在门口迎上来问道:“君侯,昨夜是在下愚昧,今日回到家中已想通了许多,还请君侯再带,带小侄去一次。”
“啊?”张韩呆愣着,将手里的鱼递给了小跑来迎接的家丁,而后迎着阳光迷眼笑道:“玑儿你说什么呢?”
“伯常兄——叔父,”贾诩让他这么称呼,不要管年纪的问题,贾玑目前还是不太习惯。
“就是,昨夜我们——”
张韩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昨夜我与典韦一齐带兄弟去了南临彭河,打了一夜的河鲜,今夜准备让兄弟们到家中来食全彭鱼宴。”
“嗯?”
贾玑感觉自己有点迷幻了,一时间恍惚到竟记不清时间。
不多时,门板一样壮硕、虎背熊腰的典韦从不远处走来,背上背着一只小花鹿,朗声道:“君侯,昨夜俺去打了鹿,晚上吃鹿肉。”
“昨天不是去南临彭河抓鱼虾了吗!”张韩使劲挤眉弄眼。
典韦站定身姿,猛地一拍脑门,吼声如雷的说道:“害,俺后来又进山去摸鹿了!这一身的血腥味!烦死了!俺回去泡个澡!”
“我也是,满身鱼腥味,”张韩朗声叫着,然后伸出手在贾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晚上来我府里,我想要吃鱼了。”
不知为何,贾玑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觉得这句话总有点……阴森。
但是,他到晚上就明白了。
没有打鱼虾或者打鹿肉的譬如戏府君,好像就没能睡上一天好觉,下午来的时候是连一件外袍都没有,双手拢在袖中,像个穷酸儒生,披头散发的。
鼻头都冻得通红。
张韩和典韦在门口烤火,穿得厚实得很,看到戏志才就指着大笑,“你看。”
“没摸到鱼虾就是这样,回家都要被人嫌弃。”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戏志才的夫人,是主公亲自求丁夫人为他寻的一桩婚事。
背后的家族,可以保证戏志才这一脉,一直传承下去,就算不出青史留名的高士,也能富贵传家。
所以他自然要敬爱夫人一些。
而张韩、典韦,纯粹是怕麻烦,他们两人都是滚刀肉,一点不怕。
就是比较尊敬。
第185章 预料之外,竟逼出个这!?
“你们怎么没事呢?”戏志才觉得不应该啊,张韩的夫人还是主公的女儿。
而且,大公子难道不会提前告知吗?
这都没有后院失火。
典韦也是,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夫人是夏侯氏某一脉的嫡女,脾气可谓如雌豹母虎,也不说他什么?
奉孝呢?奉孝可以救一下。
哦,他没有夫人……
戏志才陷入了沉思,思考婚姻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
然后就在门前气抖冷了一下,是真的冷,赶紧问张韩要了件氅子穿上。
几人快速进了府苑,在前院直接升大锅煮鱼吃,气氛一热络起来,他自然也就不冷了。
等郭嘉从丞相府和曹昂一同到来,整个前院简直是快要吵翻天了。
郭嘉黑袍黑发,丰神俊逸,一进来便是一副傲然模样,扫视了张韩、典韦、戏志才等,摇头道:“唉呀,去个乐坊雅舍,居然给诸位这些自称万人敌、国士、善谋者逼得又下河又上山的。”
“啧啧啧。”
“说什么呢!”张韩和典韦的脸色同时大变,左顾右盼的查看有没有旁人听见。
“都是自己人,谁听你们墙根,我真服了,有这么怕吗?”
“你不娶伱当然不知道!”张韩咧嘴笑了,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了,其实他心里并不是特别怕。
主要,受不了家里曹宪小娘子忽闪忽闪的眼睛,又灵动又清澈,好像什么都瞒不住她,她又喜欢故作不知,盯着你眨巴眨巴的问。
问到后来都是忍不住打趣一晚上,张韩老爱在她这里被问得说不出话,于是只能棍棒狠狠滴教育。
郭嘉撇了撇嘴:“就算是娶了我也不怕。”
“啧,记住你这句话。”
……
晚间宴席,在杨修到来之后,变得更加热闹,郭嘉问起了昨夜是否见得花开,把杨修问得闭口不言,自称鱼刺卡了一整夜。
到后半夜时,三谋终于真正聊起了正事。
张韩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郭嘉、戏忠传看。
两人看后,又向周围诸多心腹文武朗声传言。
“官渡、白马津、延津均可屯兵,其中三渡口,袁绍已经开始修建军营,囤积粮草。”
“接下来,应当就是查探粮道路线了,我去过冀北,回来的时候步行、马车、水路交替而回,故而心中十分清楚,”郭嘉说到这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接着道:“好酒。”
“赶紧说!最烦人把话说一半,好什么酒好酒,”张韩满脸不悦的催促道。
“粮道谋划,冀州可有数条水路自北而向南,自西向东,这些都可运送粮草,我料定袁绍会在数年之内,开造一条数河汇聚的粮道,然后囤积于黎阳之外,以在官渡与我们作战。”
“此战场,若是我们败了就必须推守东郡、河内,方才有转圜之机,但许都也就危险了。”
“若是得胜,则又要防止袁绍进驻黎阳以重兵把守,否则得胜也难以攻下城池。”
“这些消息,非常及时,我们可以在沿途相对设立粮道,以防备设立战线,依照情报来看,袁绍一定要取此三地。”
“如此,才可三处送兵,直入我官渡之境。”
“或者,取白马而屯兵,再至官渡钳制,如此各有一方可行军突袭,随时威胁我军西侧,又或者,可接引凉州、并州兵马。”
“军报上还说,在冀州看到不少乌桓贼的身影,说明乌桓和袁氏的关系,已属同盟。”
“此情我们之前已经知晓,”戏志才左右看了看,笑道:“校事府,曾在乐坊雅舍得到过一些隐秘消息,乌桓新任单于蹋顿,曾助袁绍击破公孙瓒,因而得天子封为单于,不过许都并未收到过奏表,应当是袁绍矫诏。”
“如此,我大可以猜测,袁绍虽说不攻,不与我许都交恶,且上表陈情依旧尊礼度,但实际上暗中定是在拉拢同盟,等待时机。”
“伯常,之前你所说的那件事,看来眼下越发可能会发生……”戏志才目光凝重的看向张韩。
虽说提前盯住了黄琬之子,又看住了太医吉平,以及太医院的诸多医生,对药材更是监管严密。
但毕竟是暗中行事,真可谓是防不胜防,没有人可以百分百保证在有心算无心的刺杀之中,安然无恙。
张韩脸色一收,凝重的点了点头:“当下之计,按照我们之前的谋划,先行将此次赈灾的医者设官封赏,逐渐放进太医院中,可将原来的太医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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