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36节
“那再换算一番,不就等同于用君侯自己的钱来武装了黑袍骑,亦不算太亏。”
“黑袍骑日后立功得赏,您多取一些去填补就行了。”
“诶?”张韩连忙起身,乐么呵的握住了贾诩的手,点头如捣蒜般:“是是是,文和先生此言极是,听君一眼,我心中甚安,得先生再侧,当真是我定海神针也!”
“呃……有点不习惯,”贾诩觉得这一番话说得有点夸张,咋舌道:“君侯您听奉承就行了,不必说奉承的话。”
到底是身居高位、功绩满身的人,这奉承的功夫还得再练练,夸得言不由衷的……
几人又等了等,正待聊点什么的时候,外面果然来人了,有战马声奔腾而来。
张韩立即起身,当即走向院门外去,来人是纪伯骁,后面跟着小跑喘气的贾玑。
“有消息了吗?”张韩不等他们说话立刻问道。
此时院里的人也都关切的凑了过来,周不疑都放下了笔墨,噔噔噔的小跑到典韦身后,抓着他的衣角踮起脚要凑进来。
纪伯骁道:“陛下诏令下来了,要给您的爵位再加邑五百户,请君侯速主研造之事,可将之前送到许都内城,算是大功一件。”
“啊?”
“好!”
“唉!”
三道声音同时想起,然后这三道声音的主人同时面面相觑。
说“啊”的是典韦,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而且震惊于这个处置的结果,为什么是加而不是减呢?
这他娘的也叫处罚?!君侯怎么啥时候都有这种狗运呢?
他违反军令,瞒报调营,挪用物资,完了还加五百户?!那得是多少钱!?
说“好”的自然是赵云,他听见结果便明白陛下没有怪罪,那么朝堂之上的那些谏言自然也就压了下来。
唯有张韩是直接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垂头丧气的道:“坏了。”
“为何?”典韦挠头,一脸茫然,“怎么俸禄更多了还叹气了呢?这不是好事吗?”
这,肯定又在装呢。
张韩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好像是懒得和他解释。
贾诩想了想,凑近道:“君侯那鸡精,本来是打算自己赚钱的?”
“嗯,”张韩羞愧的低下头,这就算是点头承认了。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不愧是你张财气。
他们一直以为这就是用来交差的,看来若非是朝廷盯得紧,肯定又和当初拿下许都田地一样,要大赚一笔了。
“亏大了。”
张韩背着手缓缓而走,鸡精这种东西,如果握在自己手里做生意,能源源不断挣不知多少年。
现在拿去换了功绩,就多了食邑五百户,我又被大汉白嫖了一次。
“老师,这么说没事了?”人群中,响起了周不疑童稚的脆声。
所有人都奇怪的转过头来看向他,张韩咋舌道:“啧,谁跟你说会有事呢?”
“那您为何这段时日,一直闷闷不乐,面有忧色?”周不疑麻了,原来被朝堂御史一起口诛笔伐,也能没事的吗?
张韩眉头微皱:“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熊孩子……是不是闲的?”
“典韦,把他送到高顺那里,加练半个月,先熟悉军营的生活。”
“不不不,不!”周不疑转身就跑,“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打听了!!师父放过我,我还只是个孩子呀!”
这院子全是张韩的心腹,没多久周不疑就被纪伯骁提了过来,怎么挣扎都没用,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典韦。
不过,典韦却没有和往常一样给他说话,沉声道:“俺儿子也是自小就在军营,营中均是英雄豪杰,能练出胆略豪气来,你去军营是好事儿,这就不能惯你了。”
“不错,”张韩平静的点头,“据史记载,许多帝王家,都会自小将王子送入军中,以培养成材,可历心志,这比你在家中埋头苦读可好多了。”
“这半个月内,除却跟随高将军操训习武之外,背书也不能放下,回来就考试,我亲自出题。”
“啊!!我要回荆州!!”周不疑两腿在空中蹬着,双眸有深深地恐惧。
他怕累,在家中时就各种想办法不习武艺、御术、射术,一直拖延、各种理由,刘先拿他也毫无办法。
现在整院都是武夫出身,恐怕能靠的只有文士了,周不疑看向了全院里唯一一位真正是儒袍打扮,头戴方巾,面容慈祥的老者。
老者和善的笑了笑:“别怕,晚上老夫来陪你学拉弓射箭。”
周不疑:“……”
“回荆州啊……过几年我亲自陪你回去!带走。”张韩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得自信满满。
纪伯骁把人带走,而后贾玑连忙上前,道:“君侯,在下去问了中郎将侍郎杨修,他将事情原委都告知了在下。”
“此事经过,乃是如此——”贾玑凑到张韩耳边,详细的将杨修知晓的内情,还有他的猜测全都告诉了张韩。
第203章 君侯,我只教一次,看好了!
听完张韩当即就感慨了起来。
“不愧是我岳父,略施小计,便可让陛下大发雷霆,压力整个朝臣,而他却可以隐于幕后,深藏功与名。”
“妙极啊,这,这简直是……令我目眩神迷!!”
他惊喜的回头来看向典韦:“老典!我就说我岳父绝不可能对我坐视不理!他必然暗中为我负重前行!!”
“岳父真是,当世少有的雄主,万般计策皆藏于心,运筹帷幄临事不慌,坐于堂中便可搅动许都风云,这是何等的智慧!”
典韦满脸嫌弃,甚至还有点目光呆滞,喃喃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那一番鞭辟入里、惊醒众人的分析呢?不是说得天花乱坠的么,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贾诩还因此说了一些赞许认同的话,我们甚至都一起跟着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哦,现在改口快着呢。
这君侯得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这时,门外有马车停下的嘶鸣声,众人回头看去,曹操已在门口下了马车,径直走进大院里来。
“张伯常,你又在骂我是吧?”曹操春风满面,大步流星而来,嘴角的笑意是压都压不住。
“没有!”张韩一拍手,连忙奔着过去,一脸正气,挺胸道:“小婿人在南临山,听见消息的时候就明白岳父定会稳握局势,绝不会让小婿受委屈。”
“果然,方才不久便得到了消息,陛下为我再加五百户,我一点都没慌,这结果,才符合岳父的才智。”
“哼哼,”曹操受用的抬起下巴,斜着眼睛盯着张韩,对他的话那自然是介乎于信与不信之间。
“你小子会有这么沉稳?”曹操虚着眼狐疑道:“我怎么听说,伱在背地里已经骂了我几次了,说我在丞相府一坐一整天,要拿你杀鸡儆猴?”
“哪个——”张韩眼睛要等我,正要开骂,典韦直接一把站到前面来,笑着抱拳道:“唉!丞相真是料事如神,竟这般了解我家君侯!一猜就能猜到?!”
“不过君侯的确没骂,他只是担心会这样而已。”
张韩:“???”
典韦说完,回头来和张韩对视,这个瞬间两人均没有开口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韩心里一下就麻了,典韦如果不站出来说话,那么我必会先指桑骂槐一番,但他这么一说,竟然把我的话活生生憋回去了。
不对劲,典韦现在成长得有点精了,可恶,以前那个诚恳老实、鲁莽忠厚的典兄去了哪里。
“哈哈哈!!”曹操愣神片刻后,盯着典韦开怀大笑,乐个不停,好个典韦如今也变成了这般会说油话的人。
“不错不错,伯常和典韦跟我进来,”曹操招呼了一声,先行走进了宽敞的屋内。
两人也没犹豫,随行其后而来,到屋内曹操开门见山的将最近校事府所得的情报均告知了张韩。
也将一份名录送到了他的面前,沉声道:“我在丞相府默不作声,看似对你的事情坐视不理,实际上,暗中查探了不少许都有可能与冀州结成党羽之人。”
“我料定,这些人虽现下沉寂,但仍然还会寻机会再结盟祸乱,投向袁绍。”
“伯常可记得当年兖州内外勾结之事乎?”
“自然记得,”张韩目光凝重的点点头,曹老板的“多疑”的确有些神来之笔的感觉。
现在就连张韩都已觉得高枕无忧了,但曹老板显然更老道,根本没有半点放松。
当初的兖州之乱虽然遏制住,但并不是谁料敌先机、神机妙算,反之乃是所有人都没有算到此节,只有张韩知道答案,致力于查陈宫、张邈两人。
这两人和曹老板是什么关系呢?陈宫乃是力主迎曹操为兖州刺史,刚投诚到曹氏麾下,没有会怀疑他。
而张邈的身份和曹操更加亲密,甚至曹操真的和曹昂、丁夫人等说过,若是他出战不利,可投归张邈,他能够照顾曹氏的一家老小。
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两人的关系之亲密,可见曹操对张邈的信任,这样的两个人忽然反叛,可不是背后的致命一击吗?
而现在的许都,虽说已经没有了陈宫、张邈,但这样的人却比比皆是。
“譬如司马公,”曹操凑近了张韩,双眸极其认真,两人离得极近,他的声音虽然轻,但是有一种非比寻常的郑重:“他当初举荐我为官,可谓恩高义厚,若非是他我未必能有今日,未必能设立五色棍大打朝堂宦党之朋,在士人之中建立一些独特的声望。”
“可以说,我入仕之始就是仰赖这位司马公,那时候家中走动这条人脉,也花费了不少精力、物力,再加上历来士人的规矩,我不可去跨越,举主之恩更胜于天子。”
“全许都的人都认为他不会反我,也认为我不会慢待了他们司马氏,看起来非常的和睦。”
曹操咧嘴一笑,嘿然道:“哈,但我心中非常清楚,他们绝非是能容我之人,乃至于司马氏亦是如此,现在风平浪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祥和,仿佛,这些人与我上下一心,要一致攻取冀州之地,光复我大汉当年鼎盛之景。”
“可实际上呢?”曹操眨了眨眼睛,与张韩直勾勾的对视着。
张韩未曾作答。
曹操笑道:“实际上,他们随时会捅我一刀,这些人,我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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