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狠丞相,始皇求我别杀了 第38节
“混账,在我家少爷面前喊我龙少,这不是给劳资脸子吗!”
龙且怒目而视!
方才刚进来,忙着为柳白解释这春风苑内的一切,如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称呼有点不敬啊!
“啊?”
老宝被龙且这么一喝,也是傻眼了,连忙看向柳白。
只见这位样貌清秀到不像话的青年,此刻眉头紧皱,远远看向那高台之上。
柳白缓缓起身,目光注视着高台之上的玄七。
后者仿佛也有所察觉,转过眸子来,四目相对。
柳白眼神微微一闪,剑眉轻挑。
这玄七虽是演奏温婉之声,但是那眉宇之间,却是有着一股被郁积的神采。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柳白轻轻端起一盏浊酒,而后对着高台之上的玄七示意,一饮而下。
在众多喝彩声之中,柳白的这么一句话,极为煞风景!
甚至可以说,非常...过分!
人家弹奏的是温婉之声,如同女子在耳旁柔言低语,你一个大老爷们站起来,说什么一曲肝肠断?
等等,这句话...好像很特么有文采啊!
众多‘好心人’们全都傻眼了。
“放肆!如此诋毁玄七先生的琴音,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是就是!玄七先生琴音如同天籁,你却连琴音之中的情感都无法理会,当真是辱没了!”
“哼!自以为有些文采,便在此地大放厥词,你以为你是谁?咱们大秦的谪仙人柳相吗!”
“...”
一道道怒骂声响起,这些个春风苑内的客人,不断怒喝!
为的也很简单,在玄七面前留一个面子,若是自家老爷子生辰大寿,能请这一位来到家中弹奏,那不是长脸吗?
这些个小九九,在这些富贵人身上,自然是打得劈啪作响。
“瞎了你们的狗眼!”
柳白没有理会这些个‘好心人’的话语,但是龙且却是大怒,当即一把将快要黏在自己身上的老宝推开,而后怒目而视!
一双眼睛,如同世间最锋利的秦剑,喷薄着杀意,将这些人的气势完全碾压!
其中骂的比较难听的人,龙且更是狠狠瞪了一眼,其人如同被剑架在脖子上一般,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好恐怖的杀意!
这人...什么来头?
在龙且的威慑之下,一时之间,整个春风苑都寂静了!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凭借的不止是武力,还有气势!
而龙且这样的名将,这样的气势不但有,还很足!
至于柳白,压根没有理会,只是双眸与玄七四目相对,静静站立!
就这样一个寻常的身姿,让春风苑内的姑娘们意乱情迷!
甚至,她们都在想,要是这位贵公子能点自己的话,这夜谈茶费,不收,甚至倒贴也无妨啊!
毕竟,这样俊秀的公子若是能与自己夜谈,也说不清楚是谁占谁便宜啊!
“敢问阁下是何人?”
高台之上,身穿青玄素袍的玄七,终于开口了。
声音好听,甚至有着些许温润之感。
而这句话开口,所有人都蒙圈了!
玄七弹琴,从不多言,向来都是弹奏完毕转身就走。
但是如今,却是询问对方身份?
难道真的是说对了?这曲子是悲伤的?
柳白没有开口,只是缓缓坐下,而后拿起酒壶,给自己的酒盏满上,再拿出一个新的酒盏,也是满上。
如此举动,意思再明了不过。
下来喝一杯!
这个举动一出,春风苑的众位客人纷纷暗自发笑!
请玄七喝酒?这小子是在做梦吧?
玄七这一弦琴,宁弹苍生不事权贵,你这邀请饮杯,不是自讨没趣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戏谑,看向高台之上的玄七,就差将心中那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点白眼看看’喊出来了。
然而...
“子期相邀,伯牙怎敢怠慢?”
玄七没有拒绝,反而脸上挂上了微笑。
此话说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子期?伯牙?
高山流水,知音?(耳熟能详的故事,我就不多解释了。)
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子,真的说对了?
而且...用高山流水来比喻,这也太高看了吧!
没人怀疑玄七的琴技达到了伯牙的程度,但是这个小子...真的能当钟子期?
甚至,此刻有不少人在疯狂拍大腿!早知道这么一句话能骗到一个出尘的琴师,自己怎么就不能说呢?
这小子刚刚说的什么来着?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记下来,下次去哪里,都这么喊一句!
此刻的柳白还不知道,自今日之后,整个大秦大大小小的青楼,总有这么一群人,在琴师或者姑娘演奏后,疯狂争抢大吼:“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以至于后来青楼少了很多被假才子骗了身子的案例出现。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的柳白,正端起酒盏,对着玄七示意。
“先生高雅,能听出玄七的弦外之音。但不知先生是何身份?又从哪一阶的音律听出?”
玄七将酒盏之中的酒一饮而尽,开口问道。
身旁已经被识趣的老宝拉了屏风,任何人都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再加上有龙且这么个杀才在,也没有人想探头看看其中的玄妙。
“不是音律,而是...秦筝!”
柳白摇了摇头,淡淡开口说道:“秦筝,乃是我秦国乐器,玄七先生弹奏的这一款,乃是上将军蒙恬改良。”
“秦筝之声,铿锵而待回!筝横为乐,立地成兵!秦筝拿起来,便是我大秦的兵器!”
“用于情情爱爱之曲,也未免太过小瞧我秦人硬骨!”
此话说出,玄七微微一怔,旋即哑然失笑。
原来这一位,并非是对于音律有大造诣之人,而是一个真正了解乐器的人!
秦筝,说白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兵器,只是后来稍微演变了一番而已。
老秦寒苦,举目为战,即便奏乐,又何尝安逸享乐?
“汝不闻 秦 筝声最苦,五色缠弦十三柱!”
还没等玄七苦笑,柳白又开口了:“玄七先生以秦筝演奏,却又以温婉之曲示人,无非是诉说心中苦闷罢了!”
“我秦筝最苦,却不及先生心中所苦!”
柳白说完,将自己的酒盏浊酒,一饮而尽。
这一番话说出口,玄七沉默了!
柳白斜眼看了一眼玄七的手,此刻正将酒盏握紧,指关节略微发白。
“玄七先生,可愿诉说?若愿倾诉,我便是知音,若不愿,你我便是一酒盏过客尔。”
柳白轻声开口。
一旁的龙且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自家柳公在跟这个乐师打机锋啊!
什么秦筝苦,什么知音的,都听不懂啊!
玄七缓缓抬眸,紧盯柳白,沉声开口:“我...乃是当朝大儒,淳于越先生,门下弟子首徒!”
此话一出,柳白眸光微微一闪,没有言语。而他身旁的龙且,却是脱口而出,掩藏不住的震惊:“不可能啊!这淳于老头,最为护短,他门下的弟子,各个都被安排官位了啊!你是首徒,还有才华,怎么可能只是在春风苑当琴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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