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狠丞相,始皇求我别杀了 第616节
“龙且。”
柳白轻唤了一声,
龙且从外面推门走入房间之内,恭声 开口:“柳公,是要用饭吗?”
柳白摇了摇头道:“不吃,一会儿去蹭饭便是了。”
“这两天你派几个好手去大秦书院,大晚上看不见人影的那种时候,将虞子期拉出书院,胖揍一顿,然后再放回去。”
龙且微微一怔:“柳公,俺听错了嘛?揍虞子期?那不是小姚儿的家人吗?”
柳白笑着说道:“没听错,就是这小子。”
“想要揍人,就要先挨揍。这小子在书院太狂了,此番周勃虽然压了一下他的傲气,但说到底,这小子还是太弱了。”
“让你派人去揍,就是告诉他,想要狂,首先要有别人揍不了你的实力。揍完之后,本相会派人去大秦书院的食堂查账的,给周勃再挑点毛病出来,让他们二人互为磨刀石。”
一番话说完,龙且也是感觉云里雾里。
这周勃和虞子期,都是自家柳公看好的人。
但为何柳公好像是要将二人放在对头的位置上啊?
“是。”
听不懂,就直接不想了。
这就是龙且办事儿的准则。
自家柳公吩咐的事情,肯定不会有错的。哪怕是最后错了,那肯定也是自己没办好。
柳白起身,自个儿穿了一套常服,便是走出门外。
那太阳已经完全落下,稀疏的星点在略显黯淡的月光之中闪耀,反倒是多了几分夜晚的感觉。
柳白拍了拍龙且的肩膀:“走!今天本相睡饱了,去找蒙毅聊天去。”
“你小子,也不要老是在春风苑过夜。”
龙且咧嘴一笑道:“柳公,俺这一生就是淤泥。成不了小白花。”
如此话语,令柳白哭笑不得。
要论洒脱,天下何人能及龙且?
....
北方代郡之外,有一个村庄,名为泥刀。
这个村庄百姓汉子,没别的本事,唯有两只手。
左手捏泥人泥马泥瓶,右手拿刀拿棍拿剑。
这是整个大秦,唯一一个不愿意迁入代郡之内的村庄。
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在正式意义上认为自己是秦民,村庄是秦土的地方。
他们只觉得,自己是泥刀村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军设亭,相距甚远。
一来是此地说不得到底属于匈奴还是属于大秦,二来这泥刀村的村民极为刚烈彪悍,无论是秦军还是匈奴人,都不让其过村。
但这十日,
不同!
十五万匈奴狼兵出征,韩信的撞死营以营地和数百弟兄的命为诱饵,用炸药炸死三万人。
剩下的十二万狼兵,会在距离代郡三百里地驻扎一月,却无任何动静?
答案是:不!
三千的匈奴狼兵,这是他们能在大秦斥候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去的最大数量。
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泥刀村!
他们要从泥刀村,开出一条前往雁门郡的路,让更多的匈奴狼兵可以借道奇袭。
整整十日,冲杀不下五十次!三千狼兵,被五百村民活生生顶住!
第十一日,村中粮仓被焚,水源被断。
死伤,粮食,水源,在这个小小的村落之中,是一个又一个的麻烦。
村长庞成今年五十二岁,于战中流矢,伤重。
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将自己的村长之位,交给三十七岁的儿子庞萨,而后撞墙自尽,命令村民分食己肉,饮己血,不可弃祖宗土地。
庞萨含泪食父肉,以火燎体表金创,再战再抗。
第十二日,村中年老力竭之人十五,皆数日未食未饮,撞墙自尽,无半句遗言。只是....没有片木棺材,没有丝缕草席。
第十三日,村中妇女三十二人,携毒箭木毒汁,荼于体,出村归降,遭凌辱,毒杀狼兵百人。
第十四日,分食孩童,毁锅毁家造箭。
第十五日,村破,村长庞萨领剩余村民三十六人于村内狭战,无一人降,皆死。
战毕,泥刀村最后一名十二岁孩童,佯死而燃己身入火窑,点燃大火,烟火燎天。
至此,秦郡兵援。
死囚营军卒英布领十人入村,阵斩狼兵三十一人,领军功,得百夫长。
匈奴狼兵剩余一千四百七十人,无一幸免,皆阵斩。
见村中惨状,一心只想打完仗回家抱着媳妇儿孩子暖炕头的英布,将敌首串于木桩之上,立在村头。
夕阳被染成血红。
初春北方的风刚烈,吹得那些头颅的头发迎风飘荡,密密麻麻。
泥刀村不属秦,无法追功,英布便领着死囚营磕头,那泥土之中早已被渗透的血,带着土渣子,都印在死囚营的脑门上。
戴着纸剪大红花的英布,将那花摘下,又将怀中自己妻子亲摘,已经干枯的花拿出,一同埋在了泥刀村的村口。
“娘子,可能不回来了。”
第579章 反攻匈奴
“泥刀村,整整五百一十九名村民!”
“无论是年迈得走不动道的老人,还是还在吃奶的孩童,都死了!”
“都死了!”
“兄长,你听明白了嘛?他们都死了!”
“他们不是我大秦的子民,但是他们是我大秦的子民!”
营帐之中,嬴彻的怒吼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泥刀村的战报,让这个寻日之中将一切事情都看得有些‘玩乐’兴致的大秦六公子彻底激怒。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一群没有见过,甚至连名字都不能看一遍就记下来的人的死讯而发怒。
但是他,
就是怒。
仿佛是体内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这种灼热的感觉,自心口,经过血液,发散到了全身!
他嬴彻自问不是什么仁德之人,至少在自家兄长的面前,他绝对算不上‘仁德’二字。
但现在...为何会如此痛苦?!!
“六弟!”
“六弟!”
扶苏流泪,一把将嬴彻抱住,却是什么都没说。
嬴彻怒吼声愈发小了,但是那一股子怒火,却没有分毫削弱。
只不过,沉下去了。
沉到内心的最深处,让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也无法忽视。
“兄长,对不起,是我有些...无礼了。”
仅仅盏茶之间,嬴彻拍了拍扶苏,而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发怒之时眼角的泪水一把抹去。
只不过,脸上再也没有那一股子放浪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沉寂。
听到黑夫的故事,他嬴彻尊敬,甚至觉得这就是大秦军卒的傲骨,他愿意去敬,去拜,去感恩。
但听到泥刀村,他的情感极度复杂。
这是一个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在‘反抗’大秦的村子,若非是赵佗执掌守城军,考虑到这个村子距离代郡实在太远故而没有发兵剿灭,恐怕泥刀村的五百多条人命,都会变成‘平叛’的军功。
可就是这样一个村子,硬生生扛了匈奴的狼兵半个月!
全村上下,没有一个人活下去,也没有一个人归降。
如此惨烈的下场,而嬴彻....连军功都没办法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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