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话事人 第646节
“黎元五。”
“属下在。”
“听闻你对修桥铺路颇有研究?”
“不敢,下官只是略懂一二。”
“你做个规划,在原有官道基础之上铺设水泥路。要求,一是宽度不少于2丈,二是串连起所有县城府城,重要码头。三是要有路肩,两侧路肩加起来也有1丈,材料用煤渣。”
黎元五很吃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主公,如此大手笔只怕费银是个天文数字。下官担心~”
“我有一种新型建筑材料,名为水泥。你去和杜仁接洽一下,就明白了,他会负责给你供应的。这个规划总里程怕是有几万里。慢慢来吧,优先修出一横一纵。”
“下官遵命。”
……
“张有道。”
“下官在。”
“你负责将麾下6府的士绅商贾,列入名单。每县择一人为接洽人,接下去会有一些决策传达给他们。我也会尽量抽出时间会见他们的代表,聊一聊,增加彼此的了解。”
“请问主公,以何标准筛选?”
“5000两以上资产规模吧。抓大放小。”
“下官遵命。”
李郁挥手打发了他们,张有道故意迟缓的走在最后。
“你还有事吗?”
“小女亲手织了一条披风。主公征战四方,或许用得着。”
哗,展开时李郁眼睛一亮。
一面是黑色,一面是白色。夏季白色朝外,凉快。冬季黑色朝外,吸热。
“嗯,她费心了。”
李郁收下了这个精心制作的礼物,南征杭州正好用上。
张有道眉开眼笑的离开了,迈起了得意的小方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毕竟这是大清朝。
次日,胡灵儿就听底下丫鬟说了此事。
冷脸啐道:
“残花败柳,也想吃天鹅肉?”
“速找几个裁缝,夏季的用白绸、冬季的用黑缎,多做几条。还冬季用正面,夏季用反面,穷酸!”
丫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简直是恬不知耻。”
门外的潮州仆妇,掀开凉帘禀报:
“夫人,二夫人来了。”
“快请。”
……
杨云娇扶着腰慢悠悠的走进来,笑容满面:
“姐姐,伱这屋好凉快。”
“火硝制冰,待会给你送一盆沙冰去。宋朝那会,汴京城的商人就用此法赚钱了。妹妹来一碗,沙冰西瓜。”
俩人坐着,开始闲聊家长里短。
顺便在抨击张有道的无耻行为上,达成了共识。
杨云娇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盛赞美味冰爽后就放下了银勺。任由慢慢融化。
不知不觉之间,姐姐妹妹的称呼就颠倒了。
不按年龄,而是按照座次论。
后宅论资排辈和水泊梁山亦出同理,不看年龄,不看年功序列。
目送着杨云娇的背影消失,胡灵儿突然问丫鬟:
“我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二夫人到门口了吗?你去问一下门口伺候的下人。”
“是。”
没一会,丫鬟回来,笑着说道:
“夫人放心,还隔着老远呢。”
胡灵儿也笑笑,回房歇息去了。
馋嘴的丫鬟赶紧把杨云娇几乎没动的那碗沙冰西瓜全部吃光,心情大好。
这可是寻常小富人家都难得一见的珍馐吃食。
胡灵儿因是独女,未出阁时又深得父亲宠爱,日常花销惊人,在吃穿上从不皱眉。
而杨云娇出身徽州盐商,对于火硝制冰也并不陌生。但她忍住未曾效仿,并不是舍不得花银子,而是因为知道目前极度缺硝的状况。
……
第242章 两块肥肉,可以吞下了
在出征之前,李郁召见了结拜兄弟福成。
在麾下阵营中,福成的地位很尴尬,因为他是个旗人,还是内务府的。
李家军东征西讨,也未曾给他安排像样的职位。
而这一次李郁启用他,是做老本行。
“生丝?”
“对,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尽快弄清楚我麾下6府生丝产地、产量、销路,以及这行业内的主要商人。如果你吃不准,还可以问问你老爹。”
福成的爹也在苏州府避难。
据说天天闭门不出,念叨着这个世道太可怕。
想想是挺可怕的,几代的上三旗内务府奴才居然成了反贼?
而且这贼船早就上了,自己却浑然不知。
他恨李郁吗?不敢。
毕竟老主子乾隆对他们更狠毒凉薄。父子俩像松鼠一般辛苦敛财,隔段时间就被乾隆掠夺一空。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若不是李郁点醒,他们还反应不过来。在忠君这个障眼法的蒙蔽之下,人是看不透许多事的。
“福成,好好干,将来新朝定会有你的一方位置。”
“属下万死不辞。”
看着开始哽咽的福成,李郁也不管真假,继续说道:
“生丝计划非常重要,意义甚至不亚于一座江宁城。你务必给我用心办差,后面还需要你挑起重担。一旦成功,就是此消彼长。”
“谢谢主公,属下全明白了。”
“打仗,打的不是道义,不是人命,也不是兵法。而是一锭锭的银子!”李郁的眼神变的凶狠起来,“大清取代大明,靠的不是什么八旗骑射,而是从不耍赖从不漂没的饷银。但凡前明能够给丘八们发够了饷银和军功赏银,努尔哈赤就永远是大明忠诚的狗。”
……
福成走后,李小五悄悄进来了,递上刚送到的军报:
“6000皖北新兵已经抵达乍浦城,正在扎营休整中,请主公请示。”
“杭州的清军有动静吗?”
“一支数百人的八旗马队出城试探,已被击退。”
“好,明日清晨我就亲率近卫军团南下强攻杭州城,秋收之前把杭嘉湖平原彻底吞并。”
当晚,西山枪炮厂来了2条船。
厂长张满库亲自来了,带了十几個徒弟。船舱内还有上万斤铁料以及优质焦炭。
一见到李郁,他就忙不迭的下跪。
“老张,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大礼不可废,狗儿,来。”
祖孙俩人,一起单膝下跪行礼。
李郁笑道:
“你怎么把小孙子给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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