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176节
夏国运输行的设立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可运输行的设立是打着大明人的旗号开设的,就必须按照大明的规矩办事。
武力可以用,但只能小规模悄悄的用,要是明确的让各地官府感觉到了威胁,他们一定会用军事手段来解决。
倒不是说害怕大明的军事手段,一旦那样运输行就站到了大明的对立面,对于以后的发展就十分不利。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洵阳属于四站之地,北方要直面来自西安的明军,而西面、南面则会面临汉中、寺钏兵马的攻击,东面不远就是湖广的勋阳、襄阳。1
可这样的地方教导团的官兵们却没感到有多少压力,金州过来的官兵可不少,在没有明确任务之前,天南海北聚到一起的大家无非就是在一起聊天。
金州是联盟里唯一和大明军队有直接交流的地方,明军什么德行是这些天里大家议论最多的话题,因为大家也隐约感觉到此行的目的可能是要和明军作战。
这些天来,逮着机会大家就会让金州团抽调来的军官们给大家讲述东江镇明军或者辽镇明军的情况。
通过这样的方式,教导团的官兵们心情越发的放松,东江镇这样孤悬海外,设置还不到十年的军镇就不提了。
和原时空不同,因为这时还有夏国联盟支持,毛文龙亲近手下的兵卒们靠着贩卖木材总算能吃饱了,但武器、甲具就谈不上。
而辽镇虽然此时依然还有着强兵的称号,可兵卒连饭都吃不饱,据说欠饷十几个月的事情比比皆是。
夏国官兵们最关心辽镇火器装备的情况,因为据说除了京师京营,辽镇是天下装备火器最多的明军。
结果金州官兵的消息把大伙都给逗乐了,辽镇目前主要的火器就是三眼铳,三眼铳大家都知道,有效射程不过十几二十米,三十米开外不穿盔甲打在身上也不过有些痛罢了。
虽然这次聚集到莲湖岛上都是联盟的老兵,但毕竟是新组建的队伍,特别象驻扎苔湾、伊里安、加里曼丹、东瀛诸岛的部队,因为没有压力,训练多少有些懈怠。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说士兵了,有些军官甚至都有了小肚子,这次把老兵们汇集到鄱阳湖首先就是要恢复他们的体力。
一旦占据洵阳地区,明军会源源不断来攻打,包括驻扎洵阳的部队不仅要守住这片区域,还要向陕西的各方深入,甚至有可能会一直不断的连续作战。
好在来到鄱阳湖的部队几乎都是上过军校的官兵,对于联盟的形势和大明的形势都有一定的认知。
多年来这批老兵也是在联盟得利最多的一部分人之一,各次战役的奖金,军属的优惠政策,说他们以及家属是联盟目前的“中产”一点都不为过。
魔鬼训练开始后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几乎是他们从“中产”走向富贵阶层最好的机会。
扩编的序列也定了下来,以连为基础,在人员物资充沛的情况下,一个连可以扩充为一个团。
夏国陆军一个团也不过一百多名军官,教导团的配置完全就是按照这样的扩编而设置的。
崇祯二年八月十六,过完中秋,部队开始逐步向陕西集结,就是这么麻烦,两千多人的部队要是成集群向洵阳进发指定会让沿途的州府惊惧.
第183章 威震天
特战营已经做好了准备,白河镇作为陕西、湖广交界处的镇子,又位于汉水之畔,这是首先必须要控制的地方。
白水镇不过有区区百十名弓手驻扎,教导团是以营为基本行动单位的,一营的主要目标就是占领白河镇。
樊哙自然不必亲临一线,线这时候他在勋阳城的一处宅子里等待王栋的消息。
从襄阳过来,他秘密会见了襄阳府同知汪九雒,大明的局势现在还不明朗,他只是和汪九雒商议了一下以襄阳为中心,向陕西及河南开拓商路的问题。
可没等到白河镇的消息,毛文龙被袁崇焕斩杀的消息却传了过来。
毛文龙被袁崇焕斩杀的事情樊哙并不太过在意,他杭州府人士,虽然被过继给了辽东的伯父,可根子还是在浙江。
浙党向来都是九千岁的亲密的盟友,目前浙党的领头人是刚刚进位礼部尚书的浙江乌程人温体仁。
而袁崇焕则算是东林外围,他的座师同样是“独相”叶向高,在朝廷里一向和东林一脉亲近。
天启帝不喜东林,九千岁在朝时几乎把东林驱逐干净,现在崇祯帝继位,为了扳倒阉党东林又在朝堂上逐渐恢复了威势。
东林巨擘韩爌在天启年间被阉党排挤罢免,今年又被召回就任首辅,包括苏州人周延儒被任命为东阁大学士,这都是东林将被重用的征兆。
如今东林逐渐得势,加上袁崇焕当年在辽东屡次击退建奴的声望,毛文龙作为浙党和阉党一支,自然被东林和袁崇焕当做眼中钉。
毛文龙被杀樊哙只是感叹罢了,不论怎么说他这些年来一直不断的在和建奴作战,虽然从不曾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也要看看明廷是怎么对待他的。
东江镇自毛文龙以下副将、参将、游击等经制大将足足四十多员,这是有明一代的军镇所未见的。
但也是朝廷耍滑头,东江镇的军饷、粮秣、兵器甲胄能赖则赖,但关于东江镇的人事升迁申请几乎都批准了。
总之就是一句,要钱没有,其他都好说!
原时空里,毛文龙除了自己手下心腹亲信能保证粮秣供应,其他下属多半都要靠自己想办法维持兵卒的生计,以至于做出经常打劫朝鲜的举动。
这一世因为夏国联盟的崛起,靠着木材生意,东江镇的兵丁多半都能混个吃饱,但其他依然谈不上。
毛文龙也并没有因为经济上宽松了一点而放弃向朝廷追讨钱粮,自天启二年起,东江镇追讨钱粮的奏折可谓时时刻刻,不仅朝廷,就是比邻的登州、天津也被搞的不厌其烦。
毛文龙被杀,樊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些年来他一直要求董先只需牢牢把控金州、旅顺,对于东江镇的事务一丝一毫都不插手。
东江镇的将领里面,除了舅子陈大昭,也就和两个小将毛承禄、尚可喜交好,其他人一概不理。
因为也不需要毛文龙支应粮饷兵甲,加上携金州大捷的威势,毛文龙对董先的这支部队并没有什么办法,不仅他没有办法,连朝廷也没什么办法。
可毛文龙被杀的事情却总让樊哙觉得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即使得到了白河镇被轻松占领的消息也让他依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没完成。
不仅白河镇被轻松占领,洵阳的占领也无比轻松,特战营乘夜控制了洵阳城东边的城门,等大队兵马从城门进城的时候,城内什么反应都来不及了。
城破不久后洵阳县令在后衙用一根草绳了解了自己,教导团就这样占据了洵阳。
洵阳县户房主事白广升是从宅子里被抓到县衙的,这让他感到无比惊惧。
陕西连年大旱,北边的延安府和西边的汉南据说流贼已经乱成了一片,可他怎么也没想过洵阳会遭了流贼。
陕西目前只有几个地方还算太平,抚治西安不用说,剩下就是驻扎了大兵的绥延镇、榆林镇、陕西行都司和汉中府。
洵阳虽然是个小地方,可也算是汉中府的地界,因为端王朱常浩被封在汉中,加上距离襄阳不远,为了保障端王、襄王的安全,汉中的防备比起陕西其他州府要好一些。
两天前县城清早不知不觉的被破,起初白广升还想带着家人乘乱逃出城去,可出门不久街上就满是流贼兵马。
白广升家族在勋阳为吏已经一百多年,和县城里的其他各房主事或者经历、书办或远或近都是亲戚。
他爹就曾历任兵房、吏房书办、主事,在洵阳要说起白氏一门,那也是响当当的望族。
白广升带着家人仓促出逃的时候隐约在街上看到了“威震天”的旗号,只一眼他就知道,这支兵马必是流贼无疑。
和邸报上说的一样,这些流贼为了不祸及家族都起了匪号,什么闯塌天、紫金梁、大梁王、老回回、八大王、闯王……
看到旗号白广升就知道大祸事了,据说流贼所过之处对要对当地大户拷饷,轻则破家重则灭门,可看着街道上流贼遍布,高喊着用枪杆刀鞘让百姓回家,他这时候想不出一点办法。
要说洵阳县也真是穷的可以,整个县库里只有三万石粮食和七百多两库银,对于曾经“打劫”了各处蛮夷国度的夏国老兵们来说,洵阳真是穷的叮当响。
要知道老兵们私下流传中,单单东瀛德川家据说就起出了千万两白银,马尼拉光是银船就抢了两艘,据说缴获的银子超过百吨。
可夏国官兵们并不知道,此时的洵阳府库已经是全年中最充盈的时候,因为八月正值秋税开征,当然要是再晚两个月,府库的积存还能翻两倍。
府库没有什么收获,夏国官兵们也并不在意,此时的洵阳绝不可能派民政的官员来,军管那是一定的。
浮财没有多少,那么接下来就要盘点土地,一县的田亩数量谁最清楚?户房的吏员们。
白广升在家里惶惶了两天,洵阳百年家族自然是住在最好的地段,可任凭他想尽了办法也出不了大门一步.
第184章 改变处境
不论昼夜,街道上到处都是巡视的流贼兵将,他也曾派了两个家生子出去打探消息,可乘夜翻出墙外没一会儿,家仆就被打的哭爹喊娘的抓走了。
白广升也知道无法幸免,几次想要和妻妾子女一起自尽,因为他听说流贼们拷饷之后男丁往往被胁迫作战,而女子皆尽被凌辱。
子女就不说了,虽然百余年来家族最多也就出过两个生员(秀才),就看着才新纳不久的两个小妾他真舍不得,都是十四五岁如花似玉的年纪,这怎么狠得下心……
白主事是被从家里请走的,因为敲开他家大门的是县衙的马快刘二。
县里这些活路几乎都是家传,什么吏员、衙役、弓手,普通百姓想要搞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是不可能的,不要说门道了,肚子都吃不饱的百姓哪里有银子让子弟子读书、习武?
本来白广升已经想好了,要是流贼来拷饷他就把洵阳这边的家当都交了,虽然肉痛,但家里在汉中和襄阳还有两间铺子,只要保住性命就行。
也没有听说哪股流贼能长久占据县城的,浮财虽然没了,但田地他们总搬不走,听说县尊老爷已经殉国,也不知道这两天县里的大户已经破了多少家。
只要他白广升不死,以后不论谁来当县令都还得靠着他们这些吏员来操持活计。
当听到刘二喊门的时候,全家都在影壁后面的空地里站着,一队流寇兵卒进门转过影壁就把家里的女人孩子吓哭了。
虽然白主事这两天给家人交代了很多次,哭嚎只会让人厌烦,千万要忍住不要哭出声来,可看着面无表情的流寇兵卒进门,不要说家人了,他自己也软倒在地上,差一点就尿了出来。
虽然没有捆绑,可当腿抖的如同筛糠一样的白主事被刘二架出家门的时候,院子里的家人们不敢阻拦,却齐声大嚎了起来。
洵阳县城才多大点?方圆不过一里多点,和大明绝大多数府县一样的十字街。
故老相传,西富东贵,洵阳城里也是一样,白广升家的宅子就在城东偏南的位置,取得就是个紫气东来的意思,离县衙也不过三四百步。
短短的几百步里,不时就能看到一队队或骑马或结队而过的流寇军将,除了收便溺和废品的牛车,街上一个百姓都看不见,只隐约能从街道两边的门缝里看见人影晃动。
“大王饶命,小的愿意把家财全部献给大王,还请大王饶我一家性命!”
筛了一路糠的白主事一进县衙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边用力砰砰的磕头边喊着。
他只在进门时隐约看见十几个人影,规矩白主事清楚的很,不要说现在,就是以前县尊老爷坐堂视事的时候眼睛也是不能乱瞟的。
“不要你的性命、家财,只要你把咱们交待的事情办好就行,起来说话吧。”
樊哙的这话把白主事给惊呆了,听书或者戏文里这时流寇不是应该高兴的哈哈大笑吗?
心里害怕归害怕,但白主事却知道这些流寇都是以前的小民,可能连识字的都没有一个,除了钱粮女子,他们还有什么事要自己办?
听到让他起来回话,可他怎么敢起来?汉南民变的文告白主事可是看过的,这些以前任由他们随意揉搓的小民一旦发起狠来可没有说话算数的。
据说两当县里的富户尽数都被流寇灭门,连主动交出家财的也没放过。
“户房白主事是吗?”
樊哙也没有继续跟他啰嗦,这时代的人遇到比自己强的下跪磕头已经成了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回大王,小的白广升,之前添为本县户房主事。”白主事依然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甚至连余光都不敢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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