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260节
在泽州,宗藩就占据了四十余万亩田地,这些田地里养活着十余万百姓。
根据联盟的工作人员们研究,由于气候异常,本来能稻麦轮种的泽州现在根本无法种冬麦,这样原本的两季粮食就成了一季。
本来种粮专家们考虑在泽州开展水稻种植的,但调研后发现,除了临河的土地,就算大力兴修水渠。
以目前河流的水量,还是有一半以上的田地无法获得充足的水源,这样的土地也还是只适合种小麦。
在大明地方,一个壮劳力拼命能够精细耕种六七亩土地,而一个农夫家庭里一般都拥有两个甚至以上的壮劳力,在大明,壮妇也是壮劳力。
这样,一个基本家庭,也就是一夫一妻两个壮劳力,十亩水稻或小麦由两人进行精细耕作,再配合大牲口的使用,只要不遭受水灾、虫灾,完全可以养活一家五至六口人。
并且收获的粮食除了能够满足口粮所需,还有些余粮能够换取其余生活物资,富裕谈不上,但温饱基本可以满足。
原本宗藩占据的据田地上,分田活动也开始了,两个多月来,无论道路还是水利工程都还只进行了小部分。
但就是这些工程却让大量的农夫看到了不同的生活方式,关键是做工也能养活家庭。
两个多月的做工活动中,农夫中也形成了许多小团体,因为联盟组织的工程分布各处,相熟的小团体里就逐渐开始有专人负责联络活计。
这些人多半都是在做工过程中被自发推举出来的团体头目,他们会向联盟的工作人员询问近期适合团体工作的工程,这些情况都是在工程活动中必然会出现的现象。
联盟的工作人员们对于处理这样的情况也早有准备,通过几天观察,对这些自发形成的小团体进行评估,然后对那些精明且有些手段的团队头目加以扶持。
干脆就把他们变成了包工头,然后通过工程发包的方法直接把某段工程包给工头。
前期给工头提前预支一部分工程款或者粮食、工具、物资等,夏国人民自古对于能发财的事情就有超常的才智。
工头们原本就是团体里有威望且有手段的人物,渐渐的一个个小工程队就出现了。
会打井的就带着一帮人专门打井,有建房经验的干脆就专管建筑,没有任何经验也无妨,在联盟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修路、挖渠的活计也多得不得了,只要有力气就行。
一个州府的基建工程不知道有多少,这些工程都能转移大量的农业人口,在大明,这些工作原来都是由农民们无偿建设,就叫做徭役。
现在夏国联盟把它变成了有偿工程,原本只有两条出路的农夫们猛然发现做工也能生活,而且生活的还不错。
在泽州不仅百姓们发现生路比以往多了许多。
就连缙绅们也发现了,和宗藩一样,缙绅家里的土地也是租赁给无地农民们耕种的,原本一家老小就只能盯着三四亩田地,现在还有别的生计可以维持生计了。
一部分舍不得放弃田地的农民仍然在田里耕作,但家里的富裕劳力却可以去做工,一部分农民放弃了在土里刨食,干脆就当起了工人。
有煤有铁的地方对于夏国联盟来说,要发展当地的经济就比较简单,讪習、漠南古蒙的大地上富含煤矿的事情在大明没人知道,但朱樉知道。
而且泽州地下除了富含煤铁还有高岭土,后世的讪習晋城也是夏国的几大煤都之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当土地不再是百姓唯一的谋生手段时,社会变化就悄然而至,之前由官方组织劳动时,其实效率并不太高。
除了开始时为了求生,这些从土地里走出来的农民们认真干了十几二十天的活计,可发现不论做多做少都能拿到那么多工钱之后,问题就多了起来。
可联盟派出的人手就那么多,泽州的方方面面都要兼顾,管理工程的人员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约束工人。
除了架桥、打井技术含量比较高,在这个时代修路、挖渠都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管理人员着重关注点也在放在了技术含量高的工作中。
因为这些工程一旦出问题,要的就是人命,没几天,修路的进度就越来越拖沓,这年代也不是没有路。
不过需要拓宽夯实,就是这样的简单工作,发现了纰漏的农民们很快找到了应付的方法。
好在来到泽州的联盟管理人员们或多或少都见识过这种情况,开始也并不理会,也实在是管不过来。
等发现磨洋工也能挣钱养家之后,更多在土地里刨食的农民被吸引到了各处工地里,接着包工头出现以后这个问题直接就被解决掉。
包工头们是要靠差价赚钱的,虽然被联盟规定了最低工饷和工人膳食标准,但干不好的人可以不用。
这个时代里除了最低收入和膳食保证,朱樉再也不能制定什么其他的劳工保障政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第360章 示警文书
要是出台什么合同制、八小时工作时间等制度,不用别人,光是联盟内部都要把他搞下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不是不能改变,但实在架不住夏国人口众多,就是在漳泉、苔湾的工坊里,普通工匠要是不努力工作,随时都有被开除的危险。
倒是没有成为黑工坊的趋势,但并不是工坊主们慈悲不愿意,而是晚上开工提供照明实在是比开工还要费钱的事情。
泽州出现了一大批小包工头以后,中小缙绅们也发现了商机,他们比起普通百姓的优势实在太大,有钱有地有粮食,而且自家的佃户众多。
看到自家佃户跑去给别家当工人,何不自己来做?这种事情豪绅们根本就不愿做,但有心的中小缙绅们一算计才发现,做这样的工程居然比土地收益要高不少。
有了一家就有两家,等这些有钱有知识的缙绅们加入基建工程建设以后,几家较大的基建公司也就应运而生了。
所为来而不往非礼也,邓保生带着民事部的职员们在努力恢复民生的时候讪習军团也并没有闲下来。
泽州地方短时间里就涌入了五六万流民,能安置的安置,无法安置的有钟斌带领的运输行负责移民,其他单身或者愿意参军的壮丁被挑选出了近七千人。
讪習军团此时的整体战斗力其实是呈大幅度倒退趋势的,除了骑兵,七千人加上原讪習一团、二团一营,现在的讪習军团总共有四个团万余人。
一团几乎被彻底打散,本来就是被当成种子部队的,除了安泽之战时处于谨慎考虑,临时把分散在各团的人员集中了一次,现在整个讪習军团都在大练兵。
可吴金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他要想办法把大批的战马尽快交付给杉西军团,从进入讪習开始,两支部队就开始建立了联系,经过沟通两部觉得在华阴一带交接战马。
既然讪習所谓精兵的已经被消灭,冬天运送马匹的消耗又太大,吴金决定其他部队继续在泽州训练,他带领二团和骑兵一千把八千战马交付给王栋。
老实说,讪習是个宝地,外有黄河、吕梁山、太行山保护,内有汾水、漳水、沱河、丹水等水系平原,地下还蕴含着极为丰富的煤铁等矿产,不论什么时代,这都是一块风水宝地。
对于相对落后的时代来说,讪習还有一个让其他内陆地区极为眼红且不可或缺的资源-盐。
在讪習西南部平阳府(今临汾)的安邑到解州一带有一大片天然形成的盐湖,且产量极高,封建社会里最里为重要的盐铁重利中,讪習全部拥有。
吴金去华阴给杉西军团送马的路上就要经过安邑、解州一带,除了送马。
讪習军团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破坏或者控制盐湖地区,以截断大明山陕、河南、湖广等地的重要食盐来源。
大部队行军如非无奈,一定不能远离江河,更何况吴金这次还带着几千匹战马?经过研究,走黄河一线或者需要翻越王屋山,或者要进入河南境内,都不是太方便。
于是吴金决定走讪習军团入泽州的老路,翻越乌岭山沿着浍水、涑水向华阴进发,顺便再把沿路大明府县的统治机构给破坏掉。
至于把当地的统治机构被破话掉会不会引发地方混乱,这个问题夏国联盟早已进行过充分的讨论,完全不会!
自夏国进入封建王朝社会以来,基层统治机构其实就在做几件事情,收税、城防、道路交通、教育等工作,远没有后世政府那么细致的分工。
而且这些事务中的大半都有当地的缙绅分担了,因此到了各王朝末期,官府的统治功能近乎于无,只要缙绅阶层不崩溃,当地的社会秩序就不会崩溃。
部队进入平阳府后进攻的第一个城池就是翼城县,虽然今年二三月间就有杉西的流寇进入了平阳府,可翼城的城防还是没有一丝防备。
靠着小股精锐先入城控制城门的办法,吴金带领部队顺利的进了城池。
这一次讪習二团获得了夏国军进入大明以来“最辉煌”的战果,因为准备充分,终于活捉了县令,没让他把自己挂在梁上!
也没有占据翼城的打算,这次讪習军团终于做出了符合流寇军身份的行为。
开仓放粮,洗劫府库、武库,释放牢狱里的无辜囚犯,解除城防部队武装,当然也只是做的象罢了,城内的缙绅的财产吴金照例还是丝毫未动。
只不过部队还是做了一项让大明官员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们收走了县衙里所有的文书,包括文件、契书等所有文字记录的物件。
讪習军团离开翼城县后释放了县衙的所有官员,这让县令赵敬诚恍若死里逃生。
县城被破,按照大明规制他就应当与城皆亡,但流寇军来的太快,他和小妾还在被窝里就被俘了。
自尽和俘虏后被杀又是两个结果,后者所受的惩罚几乎和投降一样,作为一县首领,连防备都没有就被敌军攻破的城池,还得加一条玩忽职守的罪名。
被释放后赵敬诚心里只有欣喜全无忧虑,只要他活着,一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怎么向朝廷汇报,为什么要向朝廷汇报?
于是平阳府衙在五日后就收到了翼城县的示警文书,说是有大批流贼兵马从翼城县过境,因见翼城城池防备严密,未敢攻城就离去了,可周边乡村却遭逢大难。
翼城县目前动用了所有府库粮银都不够安抚受难的百姓,以致颇有百姓逃难,特请府衙并巡抚衙门拨下救灾粮银。
在文书的最后,赵县令还提及翼城县衙因天干物燥不慎失火,县衙连同各种文牒一并烧毁,也请府衙及巡抚衙门拨下银钱重修县衙。
其实流寇离开后,赵县令就召集了全县缙绅募捐,在已经烧成了白地的县衙后院里声泪俱下的向缙绅们言及,流寇进城后是自己苦苦哀求他们不要伤及阖县“父老”.
第361章 不容抗拒
也正是因为自己对流贼首领晓以大义,他们才放过了全县缙绅,现在县衙被流寇布置在城内的探子焚毁。
眼见自己及一众属官们连居住、办公的地方都没有,恳请阖县父老体恤朝廷体面以及自己的良苦用心。
吴金自从进入讪習以后,因为不想太早被明廷搞清楚讪習军团的军事动向。
一向都是不亮旗号的,就连这次出兵也是一样,因此翼城官民们并不知道攻占县城的是哪支流贼兵马。
翼城虽然离泽州不远,但因为是个小破地方,泽州的缙绅们也没有来这里逃难的,因此对于讪習军团几乎一无所知。
本来城池被破,所有缙绅个个心惊胆战,传闻里凡是被流贼打破的城池,城中富户无一幸免,个个都要被抓来出来拷饷,只是破家都算幸运,大半缙绅阖族都被灭杀。
这次遭逢大难,居然连毫毛都没伤了一根,本就庆幸不已,虽然县令的话大家一点也不相信,但逃脱大难后的喜悦却让缙绅们纷纷慷慨解囊,毕竟县衙被焚毁已是事实。
三十余家翼城缙绅们居然捐出了五千余两银子及千石粮食,不要说修县衙了,连赈济灾民都有富裕。
要知道修建县衙千两银子都用不上,至于赈济灾民、那就要靠府衙以及巡抚衙门出钱粮了。
县令赵敬诚也知道,缙绅们慷慨解囊一是因为庆幸大难不死,另外就是因为县衙文书被焚毁。
一县文牒里最重要的莫过于黄册、契书,黄册可是记录着一县的土地、人口信息官方文件,二来契书里还包括全县田产、房屋、铺面的契约。
平阳府的郡王可比泽州还多,现在不论宗藩还是百姓在县衙备案的契书都已焚毁,这里面可做的手脚就多去了、
离开翼城,吴金的下一个目标是曲沃,这可是讪習的一处好地方,地名里带有“沃”字的地方自然是指土地肥沃,而“曲”则有河湾的意思。
地处河湾的肥沃之地,还有优质的铁矿,曲沃县自然是个富庶之地。
离开翼城时,讪習军团的屁股上就吊上了一只大尾巴,翼城以及周边有五千余百姓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肯去泽州安置,一定要跟着部队一起进发。
部队全军都是骑马行军,这队百姓自然跟不上,完全不理会这股跟随的百姓吧?夏国军的首领们也做不到。
于是百姓中一部分会骑马的壮丁就被临时招入了辅兵队伍,主要负责照看马匹,吴金派出了一个骑兵连保护这群百姓慢慢在后面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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