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扶不起?我阿斗匡扶汉室 第85节
正当众人刘禅要戳穿时,却发现刘禅并没有这么做。
当然不能这么做,戳破之后,这场闹剧就到此结束了。
刘禅心里憋着一口气,正打算反击骂回去呢。
“有道是: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刘禅笑呵呵道:“蜀人到了江东,就如同橘生淮北,受当地风气影响,做出此等偷盗之事也不奇怪。”
“阿斗这话未免武断吧?”孙权反驳道:“何以断定江东风气不好?难道就不能是蜀中风气不好么?”
刘禅微微一笑,没有跟孙权抬杠,看向此前叫嚣声音最大的“兴霸”。
“这位应该就是百骑劫魏营,功震天下的甘宁将军吧?”
“如假包换!”听刘禅说到他的光荣事迹,甘宁一脸自得之色。
“将军英雄了得。”刘禅先是称赞一句,话锋一转道:“孤若没有记错,甘宁将军应该也是蜀人,还曾在刘璋手下担任郡丞。”
“确有此事,殿下说这些作甚?”
刘禅道破他的底细,甘宁心中蓦然升起不妙的预感。
“孤还听闻,甘宁将军离开蜀中,来到江东之后,当过一段时间水贼?”刘禅笑容玩味,“大名鼎鼎的锦帆贼,甘宁将军不会否认吧?”
甘宁意识到了什么,没敢开口接话。
“舅父你瞧,像甘宁将军这等人物,来到江东之后,不也当了水贼么?”刘禅摇头晃脑道:“这足见江东风气不好,如何英雄了得之辈,来了也难免当一回贼人。”
本来是蜀人是贼,现在被刘禅这么一说,变成了蜀人来到江东变成贼。
本来是骂刘备,被刘禅这么一说就变成骂孙权。
孙权笑容僵硬,却又没办法反驳,毕竟甘宁这例子就在这儿摆着呢。
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千言万语也敌不过一个现成的例子。
江东群臣臊眉耷眼,他们精心准备的众多刁难,不但被刘禅化解,还反过头来将他们一军,别提多丢脸了。
但刘禅显然没放过他们的意思,继续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地风气如何,主要看君主的行事作风。”
“我父王以仁义著于天下,此天下共闻也,故而治下多仁义之士。”
“反观江东,风气却让人纷纷从贼,不知何故啊?”
此言一出,孙权脸色铁青,刘禅这就算直接骂他脸上了,明摆着说他是“贼首”。
孙权正欲发作,刘禅又再度开口,道:“舅父英雄少年,十五而立,及冠继承父兄基业统领江东,断然不会是助长歪风邪气的昏君。”
刚打算拂袖而去的孙权,闻言又硬生生止住。
“那么,江东这股贼风,是从哪刮起来呢?”刘禅环顾江东群臣,缓缓道:“答案只有一个。”
“谁?”孙权忍不住发问。
“贼吕蒙!”刘禅煞有介事道:“吕蒙此僚,此前违逆舅父之意,伪装商贾偷袭荆州,此鼠辈行径也!”
“此人身为江东大都督,定然是吕蒙带坏了江东的风气,这才导致江东贼人频出,专行鼠辈勾当!”
刘禅一脸愤慨,对着孙权抱拳道:“外甥斗胆,还请舅父下令,将此僚人头悬于城门,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贴脸开大,当面骂鼠辈,江东众人还不能说什么。
敢反驳一句,那就是对号入座,并且还是让孙权对号入座。
这黑锅若是吕蒙不背,自然会落到孙权头上。
“上有吕蒙妄图窃我荆州,中有甘宁将军拦路窃财,下有这个奴仆偷窃主人。”刘禅语重心长道:“舅父若想改善江东风气,还需从根源入手呐!”
“这事...就不劳阿斗操心了!”孙权咬着后槽牙回应,尽量克制住不失态。
这哪是在骂吕蒙啊,指桑骂槐,就是冲着他孙权而来。
偏偏还不能反驳,孙权气的七窍生烟,脸色都变了。
“殿下...”
刘禅回头看去,发现是孙鲁班眼眶泛红,顿时不由心软
当面骂爹,孙鲁班心里肯定不好受。
也罢,胸中恶气已经发泄七七八八,刘禅打算就此打住。
再骂下去弄得不欢而散,终归不好看,毕竟孙刘两家眼下是盟友嘛。
“舅父正值壮年,这些小事儿自不用外甥操心,料想舅父就能轻易解决,外甥就不多嘴了。”刘禅说罢坐下。
眼见刘禅停火,从孙权到群臣,心中都暗松一口气。
今天,他们算是自取其辱。
没能刁难刘禅成功,反倒被骂的狗血淋头,狼狈不堪。
不过孙权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的气量真心不大。
‘小兔崽子骂?我让你骂!一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孙权心中暗暗发誓,一会儿刘禅提及相约出兵,他定然以一口回绝,让刘禅好好吃一些苦头。
“殿下,不知此番出使江东,所谓何事?”场中气氛尴尬,陆逊主动岔开话题,打算谈论正事儿。
孙权眼睛一亮,心中暗自期待,等着刘禅开口回答。
“哦。”刘禅笑道:“没事儿,就是过来江东游玩一番。”
“这不是刚娶了大虎么,就当女婿回门子了。”
开玩笑,从进门就开始刁难,江东这边摆明不怀好意。
刘禅再表明来意,岂不是还要遭受刁难?当我傻啊?
与其开口之后谈崩,不如吊一下江东的胃口。
反正北伐要等到今年秋收之后,离着眼下还有半年呢,时间上非常宽裕,也不急于这一天半天。
刘禅的回答让江东众人大跌眼镜,尤其孙权差点没憋死。
他就等着刘禅开口提要求,然后直接一口回绝,狠狠出一口恶气。
现在刘禅不说了...
好似孙权蓄力一拳,准备打出去时,蓦然发现失去了目标,又硬生生给憋回去,别提多难受了。
“殿下莫不是说笑,堂堂一国世子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回门子?”陆逊一阵牙疼。
“怎么了?世子就不能回门子了?”刘禅理所当然道:“孤与大虎感情甚笃,大虎思念娘家,孤就陪她回来一趟。”
“再者说了,阿母家乡也在江东,孤之舅父就在这里,为何不能来?”刘禅笑嘻嘻反问,“怎么?难道江东不欢迎孤前来?”
“没有没有...”陆逊连忙摇头,“江东随时随地欢迎殿下前来。”
“那就好,孤还以为你们不欢迎呢。”刘禅内涵道。
眼见刘禅不谈正事儿,这下瞬间尬住,江东众人也不知道该说啥。
最后,还是孙权开口道:“阿斗远道而来,舟船劳顿,不如先行歇息,改日咱们舅甥再叙,如何?”
“舅父安排,外甥敢不从命?”刘禅起身道:“感谢舅父盛宴招待,阿斗不胜感激。”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孙权勉强一笑,客套一句后,便吩咐道:“来人呐,给世子殿下在城中安排居所。”
安排刘禅自然不能用馆驿,好歹是帝国继承人,招待所的规格不够。
“外甥告退,改日再来看望舅父。”
刘禅欠身一礼,然后领着孙尚香与孙鲁班离开。
等到刘禅离开后,孙权黑着脸道:“都说说,眼下该如何是好?”
刘禅没表明来意,反倒江东有些被动。
“主公,恐怕汉中王世子察觉刁难,所以故意避而不谈。”张昭出言分析。
“别恐怕了。”643孙权没好气道:“都直接骂我脸上了,那小子心里岂能没数?”
一时间,江东群臣讷讷无言。
技不如人,嘴皮子没有刘禅厉害,挨骂都无法还口,眼下也没啥好说的。
“主公,不如私下探探口风?”陆逊建议道。
“不!”孙权摇头道:“咱们主动探口风,岂不是显得江东心急,这样会露怯。”
“那主公的意思是...”
“既然他不说,那就别说好了。就这么耗着,且看到最后谁先坐不住!”孙权赌气似的说道。
群臣一阵无语,孙权这话未免...太过孩子气。
可眼下孙权被骂一通,显然没了谈事情的心情,说罢直接起身离开,留下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
邺城。
城内城外一片素缟,百官跪在城门两旁。
远处,大军护送着一口棺椁缓缓朝着邺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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