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国公主倒贴,你管这叫废柴? 第183节
敖丕廷的拳头已经发硬。
一众狱卒冷汗直冒,生怕神仙打架、殃及他们。
可最终,在经过一系列的心里斗争后,敖丕廷还是收敛了自身气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叶沐辰所在的床榻上,语气温和的不像是水火不容的敌人,而像是失散多年的挚友。
“叶少被奸人所害,身陷囹圄,本太师听闻此事,心中甚痛,故而前来看望叶少,并且,想给叶少和天下人一个交代……如今看叶少在这里并未受到苛待,反而过得如此滋润,本太师才不必因为治下不严、给叶少添了这么多麻烦而太过愧疚……希望叶少能够给本太师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为你伸冤。”
敖丕廷一脸真切。
叶沐辰却是一声冷笑,“呵,太师不愧是太师,还真是能屈能伸,竟然能对我这般大敌俯首做小,在下佩服,佩服啊!”
“不过,想要我出去,绝非那么简单……”
“叶少有何要求,尽管提就是。”敖丕廷仍然忍着心中的怒意。
叶沐辰幽幽一笑,道,“其一,我要沈家和汪家都付出代价,不可轻纵。”
“那是自然。”即便叶沐辰不说,敖丕廷为了博取业皇满意,也必须壮士断腕。
“其二,要我离开可以,可我代表的是朝廷和陛下对天下读书人的态度,太师必须给足了我面子,如此才不会让天下读书人寒心,继续为朝廷效力。”叶沐辰道。
“如何才能给足你颜面?”
“这也简单……我要八抬大轿,太师亲自为我抬轿,将我送回叶府!!!”叶沐辰一脸戏谑、玩味。
第240章 沈家覆灭,流放三千里
轰!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如遭雷击。
大牢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中。
叶沐辰说什么?要八抬大轿、太师亲自抬轿送他回府?
他没有开玩笑吧?
即便是当朝天子也不敢如此使唤太师……
所有人都暗暗打量着敖丕廷的脸色,观察着他的反应。
而敖丕廷身后那些拥护者俱都抽出了刀,指向了叶沐辰,“大胆刁民!太师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给你一介区区布衣抬轿?你在找死!”
“找死么?”叶沐辰云淡风轻,“非也,非也,小友太过狭隘,我这哪里是在找死,而是在为陛下和朝廷考虑啊……”
“前脚,我才刚刚赢了洛惊鸿,为大业避免了一场战争的发生,后脚,我便被人污蔑,遭此大辱,只有太师为我抬轿,才能体验朝廷、和陛下的礼贤下士……相信太师这么做,一定能平息万民怒火,并让有关太师与蛮荒勾结、蓄意诛杀大业栋梁之材的谣言不攻而破。”
叶沐辰的话,让敖丕廷眉头紧蹙,并非是因为他的这堆歪理,而是因为,他明明身在大牢,又是怎么知道外边的那些流言蜚语的?
难道,叶沐辰此番脱险,并非是因为宋婉清和彦长霖的帮助?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敖丕廷的心中一惊,继而想到了上次陇原之事,叶沐辰也是不出户知天下,也是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
他瞬间觉得,他遇到了一个极难对付的对手。
他锐利的目光几欲将叶沐辰刺穿,周身也不断释放重重威压,想对叶沐辰施以威慑,让他知难而退。
但叶沐辰就和没事儿人一般,根本无惧他的气势,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太师,话已至此,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不过就是我还要在这大牢中多住些日子而已……”
叶沐辰的话让敖丕廷恨得牙根直咬。
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只要叶沐辰一日不出大牢,那这天下文人俱都会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俱都会议论朝廷和陛下……
陛下早晚是要为了平息天下人的怒火,而下令让敖丕廷答应叶沐辰的要求的。
其实这个要求并不算无理,毕竟这盘棋局幕后的真正操盘手就是敖丕廷,他是壮士断腕了不假,但叶沐辰仍然要给他些教训,不然伤不在自己身上,敖丕廷又怎么会知道痛呢?
敖丕廷是个聪明人,第一时间就想通了这些。
他给叶沐辰抬轿已经是在所难免之事,与其被陛下严令,不如自行为之,如此一来,还能在陛下面前表现他的忠诚,在万民之中博得一个好名声……
能年纪轻轻就做到太师的位置,敖丕廷年少时自然也是能屈能伸之人,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三十多了,位居高位多年,要他弯腰,实在难受。
于是,他一口银牙几欲咬碎,才终于从牙缝中缓缓挤出了几个字,“好,本太师答应你的要求,给你抬轿,将你送回叶府。”
“现在,你可以随我离开大牢了吧?”
“太师,急什么啊?”叶沐辰嗤笑一声,“有太多的人想杀我,不亲眼看到太师为我讨回公道,处置了他们,我心难安啊……”
“不如,还是请太师速速审理此案,给我一个交代后,我们再行离去?”
“……好。”
汪家与沈家的灭亡已经不可更改,敖丕廷本该心如止水的接受这个事实的,可不知道为何,看到叶沐辰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他还是止不住胸腔中翻涌的怒意。
或许真的是位居高位久了,不习惯被人掣肘了吧。
敖丕廷当下吩咐手下的人将沈家与汪家的人通通带到公堂之上,还有那些假意参与加盟、污蔑叶沐辰的人,也被一同带到。
而此刻,叶沐辰竟就坐在官府主位旁边的一把紫檀木椅上,作为旁听,笑眯眯的看着这些想要治他于死地的人。
他的笑容,犹如一把武器,刺痛了太多人的眼睛。
尤其是沈月茹,她如何也想不到,叶沐辰竟然有如此本事,能够在太师的布局下成功脱逃,还倒打一耙。
这下,沈家完了,她也完了……
别说是做世子妃了,就连给世子做个侧室,世子也未必会要她了。
沈月茹内心一阵苍凉,凄苦,她突然觉得叶沐辰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劫,简直就是上天故意搞来迫害她的灾星!
若没有叶沐辰,现在的沈家生意还蒸蒸日上,若没有叶沐辰,她早已与世子琴瑟和鸣……
一切罪恶的源头,全都是叶沐辰!!!
沈月茹满眼怨毒,死死的盯着叶沐辰,在心里一遍遍的诅咒:叶沐辰你不得好死。
她的目光,叶沐辰当然能感受到,不过,一个失败者的愤怒是最无用的,他根本不用在意,只淡淡提醒,“太师,罪人都已经到齐了,接下来,该升堂了。”
敖丕廷冰冷的目光自叶沐辰身上刮过,他堂堂太师何时轮得到一个布衣来指挥了?但下一秒却又不得不照做。
“堂下罪犯,万民皆言是你沈家与汪家勾结,利用这些人假意加盟叶沐辰砖窑生意,污蔑他私藏兵甲、蓄意谋逆,可否属实?”敖丕廷问。
纵然沈千秋不愿意承认,可人证物证俱在,他若不承认想污蔑叶沐辰,那沈家后院那些兵甲存在的解释便只剩了他想谋逆一种……
在谋逆和构陷国之栋梁之间,他当然会选择后者。
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太师主导,太师一定会对沈家从轻发落吧?
沈千秋一咬牙,跪在了敖丕廷脚下,“回太师的话,那些百姓所言非虚,这些加盟者确实是受意于我污蔑叶沐辰……但,叶沐辰屡屡针对我沈家,甚至还害得我沈家这一代的唯一男丁英杰……我对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我不后悔,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对于此案的唯一解释,也只有一个,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的一双子女无关,还请太师,只发落我一人,不要伤及我的一双子女!”
咚咚咚。
沈千秋说罢,用力的叩了三个头。
叶沐辰眼底一片嘲讽,这沈千秋倒是说的大义凛然,他屡屡针对沈家?还真是搞笑呢,也不知道是谁在拿了退婚书后还想将他踩死,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至于此事沈月茹和沈英杰没有参与……这个叶沐辰倒是愿意相信的,因为此事真正的布局和执行者是敖丕廷和汪赞伟,就凭沈月茹、沈英杰二人还无法接触到他们。
不过,没有参与不代表不知情,只要知情就是共犯!
沈千秋的话刚落,叶沐辰便意味深长的道,“他们或许是没有参与到此事的谋划中,但你安能保证他们不知情?”
“……你!”沈千秋被噎的无话可说。
叶沐辰继续道,“知情便是从犯,还请太师一定要从重发落,不然,难平这天下文人之怒。”
敖丕廷并不在意沈家父女的死活,冷声道,“沈千秋身为商贾,却勾结官员,陷害文士,非但以下犯上,还致使朝廷与天下读书人生出嫌隙,罪大恶极……着抄没其全部家产,三日后处斩……”
“沈月茹,沈英杰二人,知情不报,属于共犯,着流放三千里……”
“假意加盟者,为一己私利,构陷国之栋梁,全部处死!”
说罢,敖丕廷不去理会沈家众人的反应,目光落在了汪赞伟身上,“汪大人,你的罪行是要本太师一一道出,还是你自己招认?”
汪赞伟沉默一瞬,后满眼悲痛的望向了敖丕廷,“太师……我,我全都招,是我先让汪志坚污蔑叶沐辰商队,将之商队屈打成招在先,后又让汪志坚的人搜查那些假意加盟者的砖窑,企图坐实叶沐辰谋逆之名在后……”
“这一切的主导都是我与沈老爷,并不干一众小辈及陇原汪家的事,还请太师,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吧,不要波及陇原汪家!”
“好!你既已招供,那本太师判你与汪志坚革去官职,流放三千里,汪家三代之内不得科考入仕……”
“你可服?”敖丕廷道。
“多谢太师!”汪赞伟重重一拜,他知道,太师肯给他留有一命,已经法外开恩了,汪家三代不得科考入仕,也算是给汪家人留了一个后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入仕资格,汪家后代便有崛起之可能,虽然那一日可能会来的晚一点……
虽然,汪家后代怕是没有机会为他报仇雪恨了,但总好过没有希望,世世代代从商的强。
见汪赞伟没有怨言,敖丕廷看向了一侧的叶沐辰,“叶少,如何?你对本太师的审判结果可还满意?”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叶沐辰一字一句的道,虽然沈月茹、沈英杰及汪家伯侄四人并没有直接判处死刑,但流放三千里远远比死还要可怕……
尤其是沈月茹这如花似玉的少女,和沈英杰那已经不能称作是男人的废物,他们若不在流放前自行了断,便将坠入人间炼狱!
昔日,沈家得势荣光无限,可没少作福作威,想要他们痛不欲生的大有人在……
叶沐辰不禁联想到了二人流放后的遭遇,对他们投去了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后对敖丕廷道,“太师,此事了结,我也该回去了……”
“就有劳太师为我抬轿,亲自送我回府,以彰显朝廷的礼贤下士、以及对天下文人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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