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国公主倒贴,你管这叫废柴? 第19节
还有他的那句‘人无信而不立’,更是让彦长霖的内心偏向于那两首绝世好诗就是他所作。
“你……”赵吉安难以置信,“你当真要与我赵家结仇?”
裴勇和裴卿卿也拼命的向叶沐辰摇头示意,希望他能冷静行事。
但,叶沐辰却忽而笑了,“呵,赵吉安,什么叫做我当真要与你赵家结仇?分明是你逢高踩低,为了攀上沈英杰、增加家族利益,蓄意接近我,蛊惑我,让我人心尽失,沦落今日境地……”
“我调戏宋婉清之事,也是你一手策划!她明明是太傅之女,你却告诉我她是画舫花魁……”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昔日,我将你当做至交好友,可你却至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我被逐出家门,你便来收账,还想要我交出与沈家的婚书,你不觉得,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既然,你只是沈英杰的一条狗,那我又何必再将你当人看?”
“今日,你若是不践行赌约,举着‘我是狗’的牌子一边游街,一边大喊,我就将你言而无信、不遵赌约的事迹,抄录百份,千份,贴遍燕京的大街小巷,让整个大业都知道,你的背信之举!大业最重诚信,我倒要看看,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如何还能科考入仕!一个言而无信的家族,谁还敢与你赵家做生意!”
叶沐辰一字一句钪锵有力,如九霄雷霆,震耳发聩。
他步步紧逼,致使赵吉安一退再退。
现在,赵吉安竟是面色一白,双腿瘫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实在难以置信,叶沐辰这个废物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竟然要宣扬他的事迹,还拿赵家的生意做威胁……
叶沐辰居高临下,再度发问,“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践不践行赌约?”
第26章 赵吉安气吐血了!
威压。
极致的威压。
这是赵吉安在沈英杰身上都不曾见过的气势。
此刻,他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叶沐辰?为什么要许下那般赌约?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那些他刻意煽动来看叶沐辰笑话的人,全部看起了他的笑话。
甚至有人开始起哄,“赵少爷竟然输给了一个废物,那他岂不是连一个废物都不如?”
“赵少爷,你还是践行承诺吧,不然你失去诚信,声明受损,今后便彻底与仕途无缘,你家的生意也将一落千丈……”
就在众人十分认真分析赵吉安眼前境况时,人群中一个较为清醒的人突然严肃道,“不对,就算赵吉安践行了赌约,也会沦为燕京乃至大业的笑话,那些文人才子极重脸面声誉,又岂会再容他?无论他怎么选,都是绝路。”
听闻此话,众人惊呆了,他们看向叶沐辰的眼里充满了震怖,是啊,此人说的对,无论赵吉安怎么选,都是绝路啊!
昔日,他们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叶沐辰如此恐怖……
看到众人震惊、诧异、恐怖的目光,叶沐辰的唇角噙起,总算这群人中还有一个聪明的。
他向来信奉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这赵吉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他于死地,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其?
今日,无论赵吉安作何选择,文人圈子都势必不会再容其,其的仕途梦,是要彻底的破灭了!
“噗嗤——”
原本还在纠结怎么选择负面影响小的赵吉安,在听到那人的分析后,瞬间觉得叶沐辰这是给他设了个死局。
不践行承诺,他就是背信之人,践行承诺,他就是燕京的笑话。
他一口怒气上涌,直接气得吐血昏迷。
临晕倒时,还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叶沐辰,“叶沐辰误我……”
“少爷!少爷!”看到他昏迷,手下一众打手都急了。
叶沐辰却始终云淡风轻,“还不速速将你家少爷抬走?就算他要死,也别脏了我的地方。”
那些打手简直就恨不得将叶沐辰生吞活剥了,但,现在无理的一方是他们,若他们继续闹下去,也只会于己不利。
何况,赵吉安昏迷,不知道有无大碍?他们不能耽误时间,得速速将少爷送回去求医!
“叶沐辰,你给我等着,赵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为首打手留下一句狠话,便指挥手下的人抬起赵吉安,逃之夭夭。
大戏落幕,众多围观者纷纷散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叶沐辰那个废物不仅活下来了,还狠狠的教训了赵吉安……
这,真的还是那个废物吗?
听雪满眼崇拜的望着叶沐辰,两只眼睛如星星一般明亮,“少爷,你太厉害了,对了,要不要现在就抄录赵吉安的事迹,贴满京城?”
她一脸认真的问。
见她这般天真可爱,叶沐辰不禁一笑,“傻听雪,你没看到今日来围观的那些人吗?他们都是赵吉安特意召来、看我好戏的,这些人比长舌妇还长舌妇,就算我们不动手,最多今晚,赵吉安的事迹也会传遍燕京。”
“你就等着瞧好了,赵吉安会因为此事,被文人圈排斥、终身都无法再入仕途!还有赵家的生意,也即将一落千丈!”
“赵家,很快就在燕京混不下去了……”
叶沐辰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
至于那‘纵狗伤人’的沈英杰……他相信,其的狗都被打了,那主人也一定会很快找上门来。
当然,其不可能是为了赵吉安出气,而是为了逼他交出与沈月茹的婚书……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叶沐辰也终于认真的打量起了方才要为他出头还债的彦长霖。
在他眼中,那俊俏公子已然不是普通人,可,其对彦长霖还无比恭敬……
也就是说,这老头的身份地位还远在那公子之上。
叶沐辰本来不想与这些捉摸不透的人有所交集的,可彦长霖方才为他出头的举动,让他也不好再驱赶二人离开,只能敷衍道,“方才多谢老先生伸出援手了,老先生若是不介意寒舍简陋,可在此用杯茶。”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此时此刻,彦长霖满心满眼都是那两首绝世好诗,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作诗之人,自不会嫌弃环境。
叶沐辰只好给二人倒茶。
显然,裴家的茶是真的不怎么好,以至于那老先生仅仅是抿了一口,就蹙了眉,而后索性也不再饮,就问起了叶沐辰问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听闻这诗是小友所作,敢问小友可有牵肠挂肚之人?”
“莫非,你是对那沈家小姐……”
作诗,最考验的是心境,其次才是文采,若非叶沐辰的心中有念念不忘之人,又如何能做出这般绝世的好诗?
所以,彦长霖决定考验他的心境。
可,叶沐辰却道,“老先生想多了,那沈家小姐非我良配,这诗不过是信口胡诌,并非为她所作。”
什么?
信口胡诌?
叶沐辰的话,成功的让彦长霖和宋婉清皆蹙了眉。
这首诗绝对的登峰造极,就连他们二人毕生都不能出其右,可叶沐辰却说是信口胡诌……
这让彦长霖感觉到了一亿点侮辱。
他眉眼间隐约有些许不悦,认为叶沐辰玷污了文学,“小友休要信口开河,这般绝世好诗,必是日积月累,经久推敲所得,怎么可能是信口胡诌来的?”
“莫非,这诗根本就不是你所作?”
“你是从何处剽窃来的?”
这话和彦长霖近乎质问的态度,让叶沐辰十分不爽。
文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剽窃呢?
还有,他可没有去招惹彦长霖,是其自己要找上门来的,结果其还质问起了他?
是问,其有什么资格?
叶沐辰的眸子一冷,略带嘲讽道,“老先生还真是狭隘,你眼里的绝世好诗,于我而言就是平平无奇,怎么就不能是我信口胡诌来的?”
“你不能,难道我就不能?难道,老先生还能代表这天下文人?”
“你若是无其他的事情,就请速速离开吧,我还有要事。”
叶沐辰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彦长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外来之人竟然质问起了主人,有些过了。
可,这叶沐辰的脾气也太大了。
他身侧一名学生为他打抱不平,虽然老师并不能代表天下文人,但这大业有才之士大多出自老师栽培,这愣头小子怎么能对老师如此不敬?
“小子,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何人?你可知,就凭你方才的不敬,就足以让你掉脑袋了?”
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重。
裴勇几人满眼担忧,连忙拉着叶沐辰低语,“沐辰,这老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快给他道歉,别好不容易还上了债,要过上好日子了,就把小命丢了……”
“是啊,少爷……”听雪几乎要哭出来了。
身边人的反应,让叶沐辰想起,这是一个阶级统治的世界。
士农工商,商为最贱,失去佑安王府的庇护后,他就是商,最为卑微的存在。
而眼前这老头看起来仙风道骨,又颇执着于诗词,应当就是士……
对方的阶层比他高了何止一阶,想杀他,确实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但,他难道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不!服软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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