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我当御史,李世民你哭什么 第96节
“哪方面?”
“就受气这方面。”
巢元方哼哼道:“老夫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被人气晕!”
说几句他都忍不住,到那小子面前,进的怕不是太医署,怕是要进土坑了.....魏征扯了扯嘴角,又问道:“巢太医你觉得,你跟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比,谁厉害?”
“还是受气这方面?”
“对。”
巢元方这次思考了许久,抚着白须说道:“老夫见过长孙无忌几面,他是个很能受气的人,老夫比不过他。”
魏征沉吟道:“刚才巢太医说,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被气晕,你又自认不如长孙无忌,就是说如果长孙无忌被人气晕了,你也一定会被那人气晕?”
巢元方皱起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请看那边.....”
魏征摊开手,指向了远处。
巢元方转头望去。
就看到两个面容熟悉的皇宫侍卫,抬着一块门板朝着这边飞快而来。
门板上,躺着一个身穿紫色公服的中年人。
“怎么又送来一个?!”
巢元方绷不住道:“这活没法干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移步过去,当看到门板上躺着的人,竟然是长孙无忌,顿时吃了一惊,赶紧为他把脉,旋即更吃惊了。
“长孙尚书是被气晕的。”
说完,他看向了魏征,恍然大悟,难怪魏征刚才拿长孙无忌举例。
原来他看见了!
“还真是被气晕的?”
魏征闻言眼角直跳,他刚才看到门板上躺的是长孙无忌,所以打了个比方,没想到一语成谶,想到他是被气晕的,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巢元方神色也凝重起来,看向那两名皇宫侍卫,问道:“是谁把长孙无忌气晕了?”
一名皇宫侍卫摇头道:“不清楚。”
另外一名皇宫侍卫补充道:“我们过去抬长孙尚书的时候,程御史也在场。”
巢元方问道:“哪个程御史?”
“御史台就一个姓程的监察御史。”
巢元方瞪他道:“你直说程俊不就完了吗?”
“不敢!”
两名皇宫侍卫异口同声道。
巢元方愣了一下,属实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说。
魏征回过神,叹了口气道:“人的名树的影,能把长孙无忌气晕的主儿,他们哪里敢直接呼他的大名?”
说完,他问道:“谁让你们送来的?”
“是皇后娘娘。”
听到皇宫侍卫的回应,魏征微微颔首,转头说道:“巢太医,你赶紧看看长孙尚书有没有大碍。”
“被气晕而已,等会老夫煎一碗药汤,喝了睡醒就没事了。”
巢元方哼哼了一声,对那两名皇宫侍卫说道:“你们把长孙无忌抬进去,随便找个榻放上面!”
“诺!”
看着他们抬着长孙无忌走入屋内,巢元方叹息道:“我这太医署得招人啊。”
魏征讶然,“不是有署吏吗?”
巢元方摇头道:“被送来太医署的这些人都是朝廷重臣,哪能让他们治?就算让他们医治,他们也不敢。”
魏征沉吟道:“你招人有没有要求?”
“没有。”
“那不会医术的,你要不要?”
闻言,巢元方转头打量着他,问道:“魏大夫,你不会是说你自己吧?”
魏征咳嗽了一声,捂着胸口道:“这会我的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我估计得多待几天,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给你搭把手。”
“老夫没钱付给你。”
魏征摆手道:“不要钱,就是需要你帮忙写几副诊籍,我好用它请求休沐。”
巢元方不解问道:“你就不怕陛下有事找你?”
魏征沉吟道:“一个程俊,就够陛下头疼了,这会陛下应该也不想见我。”
巢元方眉头一皱,“魏公,你不是答应过老夫,要给程俊一个教训?”
那也不能是现在啊,这会程俊风头正盛,指不定谁教训谁呢.....魏征嘀咕一声,旋即正色说道:“至少他现在没有露出破绽,等他有了破绽,便是我出马之时。”
巢元方神色一缓,说道:“你要这么说,那老夫答应你。”
说完,他转头看向皇宫方向,一阵头疼道:“可别再往这里送人了,再这样下去,太医署就要没榻可用了!”
…………
加更章。
第104章 这笔钱,我程家一文都不会出
程俊离开皇宫,来到承天门时,发现尉迟敬德不在,城门郎已经换人,经过询问才知道现在是换岗时间,便直接前去寻找马周。
刚一出朱雀门,他便看到马周朝这边举目张望,笑着挥了挥手,“宾王兄,久等了!”
马周眼眸一亮,当即跑到他面前,虽然程俊身上还穿戴着御史服和獬豸冠,但仍旧觉得不放心,紧张问道:“处侠兄,你还是御史吗?”
程俊莞尔道:“当然还是御史,我又没做错什么,陛下怎会罢了我的官。”
马周松了口气道:“看来处侠兄心里还是有分寸,没参陛下。”
“我参了啊。”
程俊道:“我要是不参陛下,我干嘛入宫?”
马周惊愕反问道:“陛下是天子,你参天子一本,还能安然无恙的出宫?”
“少说也要丢官罢职吧。”
程俊耸肩道:“要么怎么说陛下圣明呢。”
马周哑然又震惊,程俊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能将这话说出口,必然是做到了,想起他此次入宫的目的,问道:“长孙无忌怎么样了?”
程俊道:“进太医署了。”
马周睁大眼睛道:“他进太医署干什么?”
“我说了他几句,他没抗住,晕了。”
“……”
马周感觉更震撼了,短短的几句话,他能感觉到当时的激烈程度,绝对不亚于沙场上大军之间的交锋。
马周没有再问,毕竟涉及到陛下还有吏部尚书,这个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转移话题道:“你有没有跟陛下说,杜景俭是冤枉的?”
“没有。”
程俊摇头说道。
马周奇怪道:“你为什么不说?”
“我参的是陛下,跟杜景俭有什么关系?”
马周一愣,“你参陛下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杜景俭的事吗?”
程俊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是一心为公。”
“我脑子有点乱......”马周捂着额头道。
乱就对了,陛下和长孙无忌都被我绕晕了,要是这么快能想得明白就有鬼了......
程俊笑了笑,马周毕竟不在现场,不知道他为了对付长孙无忌,当着陛下的面迂回了多少次,用了多少兵法。
马周相当于管中窥豹,不透露多一些信息,他想破脑袋都不会想明白。
程俊知道他现在肯定一肚子疑惑,但不想为他解答,这件事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件好事。
马周此时低头仔细回想刚才的对话,越想越觉得别扭,心中的好奇如同炮仗被点燃了一样,忍不住问道:“处侠兄,你别是在骗我吧?”
程俊摇头道:“我句句实话!”
“不对,”马周肃然道:“句句实话,不等于说出了事实的全貌。”
他指了指远处缰绳绑在树干上的黑色突厥马,说道:“比方说这匹马有人看守,但我回来时它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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