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140节
陈丛可不管那么多。
一挥手,旁边程茁立马牵来杨奉先前所弃瘦马,把缰绳硬塞到杨奉手里。
犹豫片刻,又将手中骑枪递给杨奉。
随后重重拍了拍杨奉的肩膀,小声道了句:“保重。”
陈丛挥了挥飞虎戟,向前一指:“杨奉是吧,本将军要跟你单挑。”
杨奉哭了,丢了骑枪直挺挺跪在地上。
“将军,某错了!先前不识将军天颜,竟将堂堂无敌将军错认吕姓宵小。某该死,还请将军饶命。”
“你又错了,吕布者,飞将也,九原虓虎,凭你掠民之贼也敢称其宵小?”
只有白痴才会通过贬低对手来抬高自己。
吕布是宵小,那他陈丛成什么了?
再者。
人品归人品,功绩归功绩。
当年若非并州狼骑暂时稳住并州,这大好河山怕是尽数落于异族之手。
白波贼为何?
勾连南匈奴的带路党,二狗子。
不论主使之人到底是郭太还是杨奉,但凡有点廉耻心,就说不出吕布是宵小这种话来。
徐晃心中大急,横磕大斧荡开华雄,一拽缰绳飞至陈丛身前。
大势已去他自是不敢在陈丛面前逞凶。
当即翻下马背,单膝跪地道:“杨将军一时失言,将军勿怪。然我等乞活时亦少造杀孽,敢请将军留下一条活路。”
“哦?”陈丛坐在马上,从脸上看不出喜怒,开口问道:“徐晃,为何从贼?”
徐晃硬着头皮抱斧道:“敢问将军,何为贼?”
世事无绝对。
所谓的对错只是所站角度不同罢了。
站在白波的角度,他们只不过是活不下去的乱民而已。甚至于他们勾结匈奴人南下,硬要分辩,袭击的也是魔王董卓罢了。
就事论事哪有绝对的对错?
然而。
陈丛本来也没打算跟徐晃论出个是非对错。
只道:“白波起于黄巾,黄巾败于汉庭。既败,自为贼。”
徐晃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卡在喉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有些难受。
陈丛的回答过于霸道。
只以成王败寇区分大义,未尽之言便是:陈丛端坐马上便是‘义’,他与杨奉跪地乞活便是‘贼’。
陈丛见他不答:“那我换个说法,你为何为杨奉卖命,他看着可不像是什么英主。”
“中平五年,晃为河东小吏,时白波南下势大,晃只身相劝,免使一城百姓遭难,感念杨将军恩义,自当相报。”
陈丛笑道:“今日我放过杨奉,他便欠我活命之恩。正好你又欠他人情,本将军用你抵债,很合理吧?”
杨奉率先叩首:“公明志大,跟着某确实埋没其才。若将军不弃,愿献!愿献之!”
徐晃倒也光棍,重重抱拳道:“愿为将军驱使。”
他早知杨奉并非英主,之所以跟着也是情势所迫,如今还了人情还有更好的前途,自无不应之理。
陈丛再看一眼杨奉。
这羊粪虽然不会说话,但实在没啥骨气跪得太快,非要拿他撒气反而显得自己小气。
索性拿他换个战将血赚不亏。
一抬手,周围飞熊立马放开阵脚。
大喜大悲过后,杨奉连续登马三次才翻上马背。
朝着陈丛拱拱手,不敢再作停留,拨转缰绳飞速消失在视野尽头。
陈丛收回目光看向徐晃:“公明武艺差了些,以后便跟在本将军身边当个亲兵吧。”
“喏。”
华雄幸灾乐祸地笑了一阵,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
‘公明武艺差了些’的依据是什么?
这徐晃也没跟别人动过手啊!
就因为三十合内没拿下他华雄,就武艺差了些?!
陈贼恶毒如斯!
第16章 虱子多了不愁咬
苍茫落日,北风呼啸。
“小叔,前面便是晋阳了,此时城中并无诸侯屯军,城防之事皆由世家奴兵与城中生民自发组建。”
陈丛抬眼望去,与印象中的中原城池尽不相同,晋阳作为并州治所,远看只觉萧瑟,近观更显凄凉。
雄壮的城墙上多有坑洼未补,斑驳的城门上早被暗红浸染。
城头守备莫说挎弓带甲,就连手中枪矛亦是简陋至极,甚至很多人只是削尖了木棍的一端便拿在手里充作长矛。
入城之民自觉排起长龙。
他们衣不蔽体,面黄肌瘦,脚步虚浮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
然而。
就是这样一群乞丐般的生民,眼神凶狠如狼,腰上或挂厨刀或带木棍。
在旁的地方,生民见兵,或四散而逃,或抱头伏于道路两侧。
但此地之民完全不同,他们见到铁骑远来,自觉让开通路立于道路两侧,眼底透出的竟是...渴望!
城门前,衣不蔽体的门吏快步跑到陈丛马前。
单薄的身躯站得笔直,大声汇报道:“城门吏胡四见过将军!敢问将军何来?”
迎着周围人渴望的目光,陈丛缓缓翻下马背,轻轻拍拍胡四肩膀。
朗声道:“征西将军所表,并州牧陈丛特来牧守一州之土。”
胡四的眼睛亮了,强忍着眼眶中的酸涩,颤声道:“小人多嘴,敢...敢问州牧大人,可,可是名动司隶之地的陈无敌?”
“正是!”
兴奋之下,胡四一把甩脱了手里破棍,撒开双腿猛地向城内狂奔,边跑边大声呼喊。
“陈无敌继任并州牧了!谯县陈无敌继任并州牧了!出来!都出来!谯县陈无敌是新任并州牧!!”
城外生民亦是激动不已。
嘈杂的呼喝慢慢统一,最后直冲云霄。
“恭请无敌将军入城!”
“恭请无敌将军入城!”
“恭请无敌将军入城!”
陈丛深吸口气,提起长戟重新翻上马背,朝着周围重重抱拳。
大喝道:“列阵,入城!”
顷刻间。
一千八百强骑自觉列为一字长蛇缓驾而入,怀抱女子的骑兵们则是自觉放下怀中美人,挺起骑枪追随队伍缓入。
经由胡四一阵呼喊,一传十、十传百。
城中之民纷纷涌上街头,或相拥而泣,或手舞足蹈,或纵声高呼。
与斑驳的外墙相比,城内还算繁华。
但也只是相对于城外而言。
入眼可及的,是拆了一半的农舍冒着渺渺炊烟。并非无人居住,只是守城时拆了房屋化作滚石擂木。
奔跑街头撒欢的孩童手里拿着的不是竹马木剑,而是镰刀尖棍。
麻布短衣遮不住的地方,裸露在外的是成年男子们身上的狰狞旧疤。
偶尔见到几个老者,或缺臂膀或缺腿脚。
这还仅是地处并州腹地,有坚城可守的治所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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