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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66节

  可这个沈员外,居然花十文钱买人家一亩地。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实在是心黑得可怕。

  按道理说,他是应该为民做主,也可以选择包庇。

  毕竟这上面白纸黑字,还有画押,写得也是明明白白的。

  并没有涂改,他要不惹麻烦,让这家人吃了哑巴亏也行。

  就算闹到御史台那里去,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

  可这么干吧,他良心上又过不去。

  你说让他为民做主吧,可县丞昨天夜里告诉他。

  这位沈员外,是人家知府叔叔的、外甥的、老婆的、大哥的、舅子的、表哥家的堂哥。

  虽然早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但知府那个人他又不是不了解。

  他自己如今是发达了,也不忘记把自家都捞上一捞。

  要是真给人得罪狠了,人家求到知府大人跟前跟前。

  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整自己呢。

  要知道,那隔壁新都知县,不就因为不肯和他不知道那个辈分的亲戚同流合污,被知府瞎告了一状。

  乌纱帽没了就不说了,后代子孙的科举仕途也几乎毁了。

  自己如今这身份,那知府捏死自己不跟捏死蚂蚁似的?

  他就是想喊冤,只怕也是困难。

  “咱们县,如今一亩上好的水田,值钱六贯。”

  “十文钱太离谱,可也有王家人自己不查的错处。”

  “本官以为,两边各退一步,沈家补王家一亩田三贯钱。”

  “如何?”

  陈宝船犹豫了半天,最终选了一个既不太违背自己良心,又不太得罪沈员外的法子。

  两边虽然都有点不甘心,可沈员外也不想彻底得罪知县,何况三贯钱买一亩田也是自己赚。

  王家人则是不敢和知县硬碰硬,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嘛。

  再说了,这拿回来一半,也总比全被坑了好吧?

  所以,两边的人犹豫半晌,还是点头答应了。

  等把事情处理好,陈宝船回到屋里就烦躁地脱了衣裳,把脑袋上的官帽往桌子上一丢就上床了。

  “想来想去,还是原先,当御史的时候好。”

  虽然穷点,住得差点,可也不用这么废脑子。

  “还是顾兄命好,庄浪也就穷点儿,可好歹民风朴实,没什么大地主,就没这些糟心事。”

  不像他,想当个好官的同时,还要顾及这些财主背后的势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玩完儿。

  俸禄也少,族里的人,还看着他,等着他出人头地,接济乡里,再培养些读书人出来呢。

第 65 章 胡惟庸案事发

  收到信的时候,庄浪的天花一事暂且告一段落,种痘后的孩子无一发病,已经中招的十四个孩子里。

  扛不过去也只死了两个,剩下的都顽强地活了下来。

  知府得知了这个法子,特别激动,还想给全府的孩子都种上,觉得这是造福天下的大好事。

  “光曦,你是个能人啊,如此功绩,将来定然能名垂青史,世世代代受世人铭记啊。”

  踏实、正直、勤劳、善良、还有本事。

  就这样的人,都不值得记在史书,那谁值得?

  顾晨自然不会劝,只是告诉他,要给百姓说明风险,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表明自己愿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心有些人不道德,孩子没了,到时候再讹你一笔。

  你到哪儿说理去?

  “光曦说的是,我知道了,一定会行事周全的。”

  张怀洲满意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最关键的是人家还谨慎。

  就这样的,又得太子看重,不平步青云才怪了。

  看完好友的来信,顾晨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当个人土地买卖合法的时候。

  那迟早是要出问题的,还是拖垮国家的大问题。

  可这和他的关系,其实也不大。

  至少现在关系不大,因为他也想当个大地主。

  大地主对百姓来说是剥削,对个人来说却是享受。

  他又不是皇帝,想那么干嘛,在有限的条件里让自己过的舒服,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顾晨背着手,去屋里看闺女,却见妻子对着闺女手臂上头,那微不可见的疤痕忧心。

  “相公,这都两个月了,怎么疤痕还未完全不可见?”

  女子身上留个疤,万一以后被将来女婿嫌弃怎么办。

  顾晨:“……就这么一点点,不仔细都看不到,说不定等孩子大了就看不见了,何必忧虑呢?”

  他忘记了,古代女子,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对皮肤尤其看重,有一点点不好看的都要着急上天。

  “大了就好了吗?”苏婉盈自动忽略了那个说不定,还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顾晨:“……”

  他默默退了出去,这事他可保证不了。

  至于未来女婿如果敢嫌弃他闺女,那他就送女婿脸上一道疤,就刻个乌龟王八蛋好了。

  洪武十二年,九月,庄浪县总税收一万二千石。

  此时四川眉山叛乱,知县被杀,因其离陈宝船那地方很近。

  顾晨担心,廖永忠就很讲义气,派了两个没有官职的义子前往,陈宝船所在的新繁县查看。

  待回来时,才知叛乱已被丁玉镇压,陈宝船无事。

  “丁玉啊,可惜了。”

  顾晨摸着下巴,这家伙也是个能人,可惜和胡惟庸有姻亲关系,明年就该被处死了呢。

  啧,看来在古代结儿女亲家,还是得小心在小心。

  不然容易受人连累,这样死得也太冤枉了些。

  九月二十五日,占城国来进贡,胡惟庸等人居然不上报,还是太监们看到来使去告知老朱的。

  老朱气坏了,叫来了刘伯温,问他这个丞相怎么当的。

  刘伯温大为惊讶:“臣,以为陛下知道啊。”

  谁能想到,那胡惟庸有这么大的胆子?

  老朱又把胡惟庸叫来问罪,谁知胡惟庸又说是礼部的过错,礼部那边又推到中书省身上去。

  一来二去,老朱彻底生气了,通通把他们全部下狱,命人彻查,谁知又牵扯到了汪广洋。

  说他知道胡惟庸欺君之事,却又故意不肯上报。

  老朱本来就,有些气他沉迷酒色不为他所用,这下直接炸了,要把人给贬到海南去。

  后来又想起,这家伙曾经包庇过朱文正。

  这下就更加生气了,之前他又不肯揭发杨宪阴谋等罪过,现在胡惟庸又是这个鬼样子。

  老朱越想越生气,就给发了个诏书,痛批他的不是。

  言辞犀利,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生了大气了。

  汪广洋看了诏书以后,吓坏了,当天晚上就自尽了。

  他这一死不要紧,他的宠妾陈氏,听说他死了。

  当场就跟着自尽了,老朱刚开始还很感动来着,想着要好好表彰一下此女侍夫的妇道。

  可仔细一问,发现这女的是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在这时候,都是赏赐给人家勋爵享用的。

  汪广洋是文人,怎么纳罪臣之女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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