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18节
“对了,海峰老哥,你知道为什么永乐朝时,战马能驼的动重甲骑兵吗?现在的这蒙古马感觉支棱不起来。”
朱梅哈哈一笑,“想穿那种重甲?蒙古马确实不堪用。成祖爷时期都是用河曲马当战马,以及下西洋带回来的优良马种,现在朝廷可没那时候阔气了。”
成祖就是永乐皇帝朱棣的庙号,嘉靖时期为了增加小宗继承大宗的合法性,将朱老四的庙号从太宗改为成祖。
“河曲?在甘肃镇那边?那有点远,榆林将门应该有河曲马吧,有的话我找人买十几匹过来。”
明朝没有甘肃布政使司,但有九边之一的甘肃镇。
榆林便是九边第二的延绥镇俗称,总兵驻宁夏卫,那边民风彪悍,骑兵也强,对战马的重视仅次于辽镇。
“我替老弟打声招呼吧。”朱梅很大方的揽过了这个差事,“榆林侯家、尤家都有大量子弟在辽镇从军,我就认识好几个,找几匹壮马没啥问题。”
上百名民夫正挑着担子将馒头、粥桶挑上来,武将们聚在城门楼边,营兵们则靠在垛墙左右吃午饭。
这是第一天恶战,城内的物资还算充足,因此粥里面加了点腌的咸菜,把总以上的军官甚至还有肉酱和大葱,黄不拉几的馒头则管够。
城下的鞑子退回去了一部分,他们在距城三里多一点的地方吃流水面,坚守的鞑子时不时放只冷箭,彰显自己的存在。
城上的明军也放一两炮回击,压一压建奴的气焰。
双方都在修整和积蓄力量,午后的大战要比早上激烈的多。
等到李昊等人吃了一半左右,上千名两黄旗的旗丁就乌泱泱冲到了盾车区域,下马后由少部分旗丁带走了马匹,剩下的鞑子躲进盾车后,准备开干。
让北城墙守军没想到的是,蓝甲鞑子和红甲鞑子也出现了不少,看样子老奴从两边调了人马过来。
城上的明军也只能边吃边戴铁盔、上火药,恶战一触即发。
PS:刚翻了明熹宗实录卷八十七,袁崇焕的捷报上写的是【本道家人罗立素习其法先装放之杀贼数十人】,我当初看这段的时候就有点绷不住,所以凭着印象写了个罗立素出来,其实袁嘟嘟的家人应该叫罗立,这个素是平素、一向如此的意思,我之前断错句了。
但因为追读的几百个读者老爷已经看到了,就没改。
说这个的意思就是表明我黑袁嘟嘟都是有根据的,按史料来的,没有自己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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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们一起上吧
未时初,也就是下午一点左右,八旗的正式攻城战拉开序幕。
中场暂歇的时候,还算完好的勾梯和城下鞑子的尸首被包衣奴才们稍稍带离城墙,因此明军无法破坏掉这些攻城器械。远处的包衣们推来了更多的盾车和勾梯,以替代被明军损坏的攻城器具。
让城上守军感到压抑的是,这次包衣奴才队伍里还有牛车,车上明晃晃固定着小型火炮。
看样子八旗准备用火炮破坏城墙。
西北、东北两处炮台注意到了敌军的火器,立即调用红夷大炮,朝着牛车射击。
可惜这个年代的大炮根本没有弹道这一说,都是直瞄直射,打中看天意,数门大炮的两三次齐射只造成了四辆牛车的损坏。
城墙上的火器营千总立即命营兵移动小型火炮,将几十门虎尊炮、小将军炮、大将军炮等移到了鞑子牛车即将抵达的区域,然后开始重点盯防。
近处城下,先爬梯子的还是苦命包衣,只不过这些包衣披甲率显著增加,身甲和头盔都有,一看这些甲胄形制就知道缴获自大明边军。
有些穿戴齐全的包衣甚至能有小木盾。
混在包衣中的旗丁和巴牙喇增加了不少,让人厌烦的是,爬梯子的巴牙喇身穿两层甲,外面札甲,里面棉甲,手持刀牌。
棉甲是用七八斤的棉花压实做成,质感有点类似于毛毡地毯,钝刀都砍不开,防御力其实还可以。
寻常营兵的红缨枪都有点捅不动两层甲的巴牙喇,最开始战斗时就有鞑子跳下垛墙,和众多明兵混战在一起。
有了几个悍兵站稳城墙后,包衣和旗丁跟着爬上来的就更多了。
长达一里半的城墙上,登城鞑子已经处处开花,寻常营兵没什么胆气贴上去和有刀有盾牌的双甲巴牙喇厮杀,只能用长枪捅来捅去。为了提高清理登城鞑子的效率,各营总、千总、把总都开始命家丁出战,总算把局势稳定下来。
双方开始磨人肉磨盘,就看谁先顶不住了。
大明这边有主场优势,因此各家丁、营兵战过一轮后,就由城下歇息够的友军上来轮换。
受伤的明兵则被搀扶、抬下城去,民间的郎中被征用在城下候着,发挥了可有可无的医治作用。
鞑子们没有退路,要么战死在城上,要么打下这座城。
其他各处守得异常艰难,个中苦楚自有营兵和家丁知道,李昊这边的家丁和营兵却都闲的没事干,充其量做点搬走鞑子尸首的活。
无他,李将军太猛了。
这处敌台被重点照顾,有三处勾梯搭了上来,爬上来的都是真鞑,一个个喊着鸟语冲上来,奔着那牛录额真的悬赏嗷嗷叫。
但是手持重斧的李将军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做一汉当五胡。
不,不仅仅是五胡,称其为一汉当百胡都不过分。
比起上午的冒头就砍,下午的李将军明显多了几分技巧,虽然因为勾梯变多敌人爬上来的多了,但丝毫不影响李昊的发挥,或用重斧横扫,或用斧缘勾倒鞑子后再抡圆了了劈,总之没让自己的家丁们累着。
“李将军,求求你让我砍两个鞑子吧!我的大刀早就渴望鞑靼血了。”
年轻的曹变蛟看的是浑身热血,他毕生所愿就是像这样眼前的李将军这样砍鞑子。
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嘛。
这君父的心腹大患是鞑子,曹变蛟整日所想也就是砍鞑子。
“你的刀渴望鞑靼血,我的重斧还说它想吃胡虏肉呢!”
李昊丝毫不让,没了清弓的威胁后,他近战强悍的实力完全被发挥出来,那种炸鱼的畅快感让人越砍越亢奋。
因为敌血流的多,天气又冷,这处敌台的地面甚至都滑溜到快站不住了。
曹变蛟无奈,之后在李昊身后舞起刀来。
所以登上城头的鞑子们往往会有两个想法;
这种场合居然有人在跳战舞助威;我的额娘啊,这大斧子怎么越变越大!
城下。
为了应对明将李昊,正黄旗的固山额真谭泰、正红旗甲喇额真叶克舒两位大主子被黄太吉强行派遣到城下盾车处督战。
谭泰虽然加着固山额真的名头,可他不是旗主,也不是小旗主,这个固山额真只是领辖五个甲喇的军事主官。
因为老汗努尔哈赤将两黄旗的旗主让给了多铎、阿济格两兄弟,多铎还小,阿济格行事有点癫傻,所以两黄旗的具体军务都是几个加了固山额真的大将处理。
“叶克舒,你的人快上,给代善大贝勒报仇!”谭泰鼓动趴在另一处盾车后的叶克舒。
城上血肉横飞的场面给了他不小的震撼,让他回忆起了当年被李如松支配的恐惧。
传说这李昊是李如松的叔叔辈,按辈分越大越牛逼算,那确实不是这些普通旗丁或巴牙喇能抵挡的。
“谭泰固山,伱看那大斧子,就知道我不行啊,我们贝勒是全旗最能打的巴图鲁,这都被那明将斩了,我们这几百人上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叶克舒无奈回道,他们已经被李昊磨的没脾气了。
满语中,巴图鲁是勇士、英雄的意思。
“你这废物,后边镶蓝旗的人即将上来,你抽鞭子将阿敏的人赶上去,我就不信那明将能一直挥舞那么重的斧子,迟早有脱力的时候,到时候再派咱俩的人往上冲。”
隔着数十步,他都能看清那斧子的样子,想来必定轻不了,谭泰打的主意就是用其他旗的旗丁耗费那明将的体力,然后自己的旗丁上去坐享其成。
叶克舒当然赞成这个提议,他身边的正红旗旗丁已经赶不动了,即使拿鞭子往死里抽,这些旗丁也不愿去爬梯子。
当场就死和待会儿被处罚,这些见识过李将军冲阵和城上死战的正红旗旗丁可分的很清楚。
即使有旗丁挨不住鞭子,冲了出去,也是越过护城沟槽上的木板后,沿着城墙往东边走,然后爬梯子上去开干。
躲在盾车背后的旗丁都看得清楚,越远离这李将军的地方就越安全。
“谭泰固山说的极是,我这就派人去赶镶蓝旗的人到跟前来。”
去登城和恐怖的李将军开干的胆子叶克舒是一点没有,但抽鞭子让镶蓝旗的旗丁往上冲的胆子叶克舒不仅有,而且很大。
等到城上的李昊发现居然有蓝甲鞑子冲上来后,他莫名的激动起来,就差白色,今天砍的鞑子四种颜色就齐活了。
突然有种集邮的快感。
“红黄蓝白八旗的鞑子们,你们一起上吧,我李某何惧!”
他冲着城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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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主打恶心努尔哈赤
李将军的求战没有得到建奴的回应,反倒是惹上来一轮抛射的弓箭。
这轮箭有十三、十四枚,不是大清弓对应的那种铍箭,是正常的大捎弓用的羽毛箭。
清弓用的铍箭与明军用的羽毛箭不同之处在于重量,铍箭可达三到四两重,而羽毛箭最重才是二两,正常重量则是一两多一点。
换成国际单位,铍箭的重量就是八九十克到一百二三十克,羽毛箭正常三四十克。
因为过重,所以铍箭只在距敌三四十步以内射出,而且正常只有平射。具体打法则是步射列阵在三十步左右,用十力弓,也就是百磅左右的大清弓。
骑射则在距敌十步左右射出,十步的距离最能发挥出威力来,用五力弓,即六七十磅的小型清弓。
值得一提的是,清弓的力数与铍箭的重量成正相关,按后世的数据算,就是一磅弓对应一点四或一点六克箭重。
这轮抛射上来的羽毛箭,显然是八旗的包衣奴才的杰作,因为八旗旗丁在日常训练时,用的是一百四十磅的超重清弓,他们瞧不上大捎弓和羽毛箭这种一力的小弓。
李昊左右一闪,躲过了这轮箭雨。
有营兵探出头瞄了一眼,立刻闪头回来,禀告道:“将军,八旗们不知从哪里调来了一批会使弓的包衣奴才,我望见还有带弓的包衣正往前赶。”
后金的包衣和旗丁非常好辨认,身穿四色布面甲和札甲的便是旗丁,除此以外乱穿棉甲、缴获自明军的直身式铁甲的,都是包衣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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