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46节
他遐想之时,两匹战马飞驰而来。
找到主将后,来人勒马急停,下马后连滚带爬窜到了李昊身前。
“禀将军,鞑子大队骑兵已逼近抚顺关,距萨尔浒差不多三十里地,约有两千骑兵。”
大喘气的苟全忠双手扶膝,昨天这支明军赶到苏子河与浑河交汇处后,他和几个汉兵便被主将派到抚顺关附近,监视沈阳方向的鞑子大军动向。
按原来的估算,至少要到二十三号八旗大股骑兵才可能出现在抚顺附近,没想到今天午时前后就来了不少鞑子骑兵。
比预料的提前一天。
“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李昊有点疑问,难道是鞑子也学会了狼烟传信?
“全忠,来的鞑子主要是哪几个旗?带兵主将看清是谁了吗?”
他继续发问。
要是来了两千蓝甲、红甲鞑子,他还有心在附近的杀儿湖(大伙房水库)一周跟这群鞑子兜兜圈子。
“以两黄旗为主,正蓝旗看着也有七八个牛录,带头鞑子应该是莽古尔泰,但属下拿不准。”
李昊拍了拍苟全忠的肩膀,“行了,你先歇歇。”
莽古尔泰是努尔哈赤第五子,四大贝勒里排第三,地位这样高的大鞑子领前锋,说明八旗动真格了。
后续的主力说不定是老奴亲领。
“李永喜、孔有德,你们通知诸将,两刻钟后出发。”
李将军命几人快速传令。
萨尔浒寨是待不住了,此地城墙太矮,八旗一攻就破,界凡城虽然修的好一点,但凭李昊手上这点人也守不住。
虽然他能在几千骑兵的围攻下杀出去,可这些属下就逃不脱了。
还是趁早开溜。
主将的命令下达之后,这支明军急匆匆装载了所需的物资,带走了一切能带走的牲畜,并将萨尔浒城一把火烧了。
甚至都没来得及在赫图阿拉、界凡城那样张贴布告。
他们行军目的地,则是北边的铁岭、开原。
……
二十四日,赫图阿拉城外。
老将扬古里率领属下和镶蓝旗的部分旗丁昼夜兼程,行军六天,才抵达这座老汗居住了十六年的老寨。
但还是迟了一步。
或许不只是一步,城内已经烧成了完全的废墟,烟火气儿都已然飘散,黝黑的地表与城外白茫茫的世界格格不入。
“天杀的李昊~”
被大队骑兵簇拥的扬古里策马入城,双目所及让他胆战心惊,咬着牙恨了半天,才算是吐出这样一句话。
在八旗贵人的嘴里,赫图阿拉城被称为老寨,由于老汗在此地称汗开国,建元天命,此城可称龙兴之地。
扬古里想不出好对策,只得眼睛一闭,身子后斜,装作即将翻倒的样子。
左右亲卫当即发觉不对,七八人跳下马,将主子搀扶了下来。
跟着进城的济尔哈朗手持一张布告,正欲让老将扬古里也瞧瞧,没想到一进城就看见晕过去的老将。
“你倒了,让我如何带兵?这这这,这布告上写的东西也没个正经,我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呢!”
小贝勒一通牢骚,挥手示意让正黄旗的亲卫们弄醒老将扬古里。
李昊所部制作的布告并没有起到他们预想的作用,原因很简单,认识满文的普通八旗旗丁不多,认识汉字的汉兵倒有不少。
可先到的这支后金军里有济尔哈朗这个亲近黄太吉的小贝勒,他跟着黄太吉学了不少汉字,比那群只会根据插图猜三国演义内容的堂兄弟有文化多了。
他一看告示就命人从城墙上撕了下来,没让告示内容在汉兵中传播开来。
老将扬古里被亲卫们抬到平坦处躺下,人中掐了半天,也不见额驸醒来。
莫不是故意装晕?济尔哈朗暗自揣测。
但他也不点破,只是命大军准备扎营,先跟北面联络上再决定下一步动向。
这支后金军带了不少的包衣奴才和死兵,因此上手干活的辅兵不少,到天黑之前,已经在城内清理出几片空地,并简单扎起营寨。
济尔哈朗猜的没错,老将扬古里果然在晚饭前后醒来。听到消息后,他便命亲卫带着那些布告,去正黄旗的营地找自己堂姐夫。
“额驸,这老寨是毁了,北面还有两座寨子,伱觉得咱下一步该怎么办?”
“哦对了,这还有几张布告,应该是那明将所留,写了点不正经的事,是不是送去让老汗等人过目?”
扬古里拿过布告瞧了瞧,因为没有插图,他也不大看得懂布告的意思,于是命识字的亲卫念给自己听。
念到一半,努尔哈赤的老女婿总算是明白过来。
“这种东西不当场销毁,难道要留着给老汗看?”
他怒斥道。
要是老汗看到了这布告,说不定两眼一黑,一口气儿就上不来了。
济尔哈朗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想留个证据,起码咱没让这东西流传开来,也算小功一件。”
老将无奈地向后躺倒,语带哀愁道:“再多的小功也不能抵消老寨被毁的过错啊。下一步……我们还是率军驻扎在这里吧,此地被毁,盛京那边说不定已经出兵了,等四贝勒的命令就是了。”
若是那伙明军想回鸭绿江口的东江地盘,就必须得从这儿经过,死守也是个办法,还能减少口粮豆料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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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明珠他岳父
三岔堡附近。
自二十二日午后,这支明军便进入了转进如风的状态,经过一整天和两个半天,跑出了一百六十里地,成功绕开了自沈阳方向来的大股八旗骑兵。
“干爹,那边山包过来两人,瞅着像鞑子猎户,对着我们搭弓。”
李永喜手指东北山坡上的树林。
“嘿,这是想试我的弓箭准不准吗?”
他拿起清弓和两支铍箭,全力射了两箭。
两个猎户就此倒下。
近两天的行军中,这种小规模遭遇已经发生了十几起,这支明军碰到的大部分是八旗哨骑,小部分是猎户。
军队还在前行,负责在前方探察地形的吴三桂带人策马过来回禀道:
“干爹,前方便是出山口,最窄处只能容纳三五人并行,山口后是一片平地,往北则是连片的山包,咱离铁岭卫不算远了。”
虽然他们推进的很快,可身后的鞑子追兵也咬的很紧,双方大致相距四五十里地。
只要跑出山区,那就不用担心被八旗骑兵两头堵死在这山林子了。
“那不就是个喇叭口吗?我等这种地形好长时间了。”
被人追了两天,李将军早就有心厮杀一场,可手下这群兵扛不住几千八旗骑兵的冲锋,所以只能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上做一场。
率军进入这山口后,李昊啧啧称奇。
山口出处形似喇叭,摆个上百骑兵没啥问题,两山之间所夹的狭道大概有三十多步长,最窄处只能让三五人并肩通行,较宽处能让十来人并肩。
“看样子阿济格和莽古尔泰得交代不少旗丁在这儿了。”
将近两天的追逐战中,他们抓获了几个过分突出的八旗哨骑,从而得知身后这支鞑子大军的两个主要将领。
莽古尔泰是正蓝旗旗主,四大贝勒里排行第三,其最出名的事迹,便是在泰昌元年(1620),后金的天命五年,杀了自己母亲富察丶衮代以讨好父汗努尔哈赤。
即使是不沐王化的后金内部,这种行为都是顶级畜牲行为,更何况道德要求更高的大明。
这位正蓝旗旗主在大明的恶名,也就他爹努尔哈赤能稍微压一压。
“你们说,同样是讨自己老爹欢心,是代善杀妻孝顺,还是莽古尔泰杀自己妈更孝顺?”
命军队停下后,主将李昊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此乃蛮夷所为,不可称之为孝。”
“代善杀的只是妻妾,莽古尔泰这鞑子杀的可是他亲娘,那还是莽古尔泰对他爹更孝。”
“他爹和他亲娘本是一体,为了给爹尽孝而弑其母,应当称作逆子。”
众人议论纷纷,即使是女真兵,也在同伴的翻译下进行自己圈子的讨论。
无论出身哪方,都瞧不上莽古尔泰这种弑母之举,代善的行为也很受鄙视。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耳中。我说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诸位,努尔哈赤的子孙没有一个无辜的。他们和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没有道德,没有善恶之分,做事只为取媚老奴一人。
你们中的有些人也曾在老奴手底下当过差,应该能明白,爱新觉罗家是平等的将所有人都视为他家的奴才。”
就李昊自己的历史认知,这老爱家基因绝对不正常,生出来的后代别说和辽地汉民相比,就是和周围女真人相比都算是生性残忍弑杀。
他们家祖上可能真是通古斯来的野人。
举个例子,身后即将追到的阿济格,他的一个女儿嫁给了纳兰明珠,阿济格女儿仅仅因为纳兰明珠睡了个小妾,就将小妾的眼珠子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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