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36节
“要不要派人报知辛将军?”
“兹事体大,不能只凭杨长一张嘴,我们做事不能太冒失,先观察两天看看情况,他若不派人来襄垣,就必是缓兵之计。”
“哦”
韩世忠想建议派人潜入沁州打探,但是话到嘴边又自己收了回去。
杨长、林冲本领高强,观其带来的兵马也有精神,真有异心必定严加防范,派人潜入如同羊入虎口。
国家正值多事之秋,金人嚣张跋扈又贪婪,要是南下将对大宋是灾难。
韩世忠内心希望杨长没说谎,他这样的猛人就该去燕京震慑外敌。
带着这样的想法,韩世忠于第二天中午,在襄垣见到推官鲁捷。
方绅造反一案,由于杨长分劳关押,并采取离间计狗咬狗,一天就完成审查取证。
鲁捷带着誊录的供词,与曹正一起到襄垣大营汇报。
王渊、韩世忠听完目瞪口呆,因为方绅三人各怀心思攀咬,便让鲁捷分别推出三种结果。
其一,始作俑者是蔡京,唆使方绅、白礼陷害杨长;
其二,主谋是江南方腊,暗中支持同族兄弟入主沁州,然后收拢田虎在河北的余党,等到力量足够起事响应;
其三,蔡京不甘罢相,遂贼人与方腊勾连,欲颠覆大宋王朝。
鲁捷完成汇报结束,便被带去驿馆休息。
两人离开大帐,王渊起身指着案上供词,手都情不自禁发抖。
“鲁捷的推论缜密,供词又如此翔实,把任何结果上报,都会在京城掀起风浪。”
“您忘了他留了后话,认为方绅陷害杨长可能性最大,但这也涉及到”
“是啊。”
王渊颔首接下话腔,喃喃说道:“剩下两个结果,我都认为是他和杨长故意为之,他们知道本将要上报童枢密,想引导大家选择方腊主谋。”
“那将军如实上报否?”
韩世忠问得意味深长,王渊怔了一瞬即舒展眉头,淡淡说道:“有多大脑袋戴多大帽子,这种事自然如实向上报,咱脑袋小不会为难自己,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
“何事?”
“蔡太师与杨长何仇?怎会处心积虑对付?你在之前刘将军麾下,他在朝中根基甚厚,可曾听到相关传闻?”
“末将位卑,刘将军即便知道,也不会告知.”
“说得也是。”
王渊听后颔首应和,帐下本有偏将十几员,之所以独与韩世忠亲近,一则是他作战勇猛,二是他出刘延庆麾下。
刘延庆指挥使失误,导致五十万宋军在燕京为辽军大败,后以丧师之罪被贬至筠州,他麾下部曲、将领则多归辛兴宗帐下。
王渊想开了之后,便出大帐唤来亲信军官,令其持供词送辛兴宗决断。
回到大帐才刚坐下,他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催促韩世忠说道:“良臣,你骑术全军最好,快去把他追回来!”
“怎么了?”
见韩世忠一脸纳闷,王渊苦着脸回答:“没派人去沁州核实,万一事后出了新变故,辛将军必责行事鲁莽!”
“将军不必忧虑,派人去沁州核实又要耽搁,早让上面知道是好事,有新变故再上报不迟。”
听了韩世忠安慰,王渊终于有所释然,随即唤来帐下诸将,准备选人赴沁州核实。
王渊刚简单说明情况,偏将雷龙即抱拳请缨。
“末将愿往!”
“有胆色,不愧大内侍卫出身,不过此去铜鞮须得小心,不管是否蔡太师指使陷害,他都不该硬碰硬顶回去,他小小总管哪来的底气?简直是鱼死网破做法,我担心全是杨长做局。”
“其实.”
雷龙经过短暂思考,走上前附在王渊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王渊眼如铜铃,惊问:“当真?”
“千真万确!”
雷龙表情坚定,言罢即走出大帐,看得众人茫然。
王渊随后遣散众将,韩世忠故意留到最后,凑上前小声询问:“将军,雷龙刚刚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最好,总之杨长确实有底气,他与蔡太师真有过节.”
王渊一句不说还好,话讲一半听得韩世忠难受,他觉得等雷龙从铜鞮回来,自己有必要找他喝一顿酒。
当雷龙出现在杨长面前,这厮再次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谁能想到赵福金四个贴身护卫,居然在河北连续见到两个?这人似乎还是那四个大内高手的头头。
‘老朋友’相见,自是置酒款待,不在话下。
两人刚喝了几杯,话题自觉引到京城旧事,引到赵福金的身上。
仇琼英在外练力归来,从廊下路过听到屋内两人谈话,随后如受惊小兔跑开。
稍后见到扈三娘,仇琼英即神神秘秘告状:“姐姐,小妹刚才听到个秘密,官人似乎在京城有相好,你知不知道”
“不可能吧?官人虽单独去过几次,但一直洁身自好,连勾栏都不愿意去”
扈三娘答话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件荒唐事,随即一拍大腿站身往外走。
“我们走。”
“干什么去?”
“偷听!”
第169章 流星雨落,人间变故
饮宴至暮,雷龙请辞。
杨长略感微醉,遂让武松带去驿馆安顿,二人再饮酌不表。
廊下扶墙,望见日头已消,天光昏沉。
“喝了这么久?”
杨长喃喃自语,同时身体摇摇晃晃,寻亮灯笼的寝房走去。
自从娶了仇琼英,杨长要考虑雨露均沾及值班问题,遂与扈三娘定下灯笼为号。
谁房前点一碗灯笼,杨长当夜就到该房歇宿,并把决定权给了扈三娘。
扈三娘大家闺秀、心胸豁达,她非但不为自己多排班次,甚至为了延续血脉大度推让,曾连续二十天让仇琼英点灯笼,可惜结果事与愿违。
少时,杨长望见灯笼亮处,一个踉跄扶门进屋,赫然看见二女都在。
“咦?你们都在?”
“官人累了,我和姐姐给你洗脚捏肩解乏。”
“累吗?”
杨长正疑思间,仇琼英已上前挽住他胳膊,架着往屋内榻边走去。
“陪酒也是累的,奴家力道又有增长,官人就不想试试?”
“啊?哦”
等这厮反应过来,已经被‘仇技师’按在榻边坐下,这姑娘每天不忘练武,按捏力道已非常人能够接受。
今日与扈三娘偷听一场,指尖情不自禁加了些力度,好在杨长身有【铁壁】加持防高,并没因为姑娘情绪变化而觉得不适。
恍惚之间,杨长又被除去鞋袜,双脚泡在盆中揉捏。
二女上下其手,按得这厮正享受,忽闻扈三娘问话:“官人,你与雷校尉似乎很熟,什么时候认识的?”
“已经过去好些年,是我在阳谷充弓手期间,陪二哥到京城送货偶遇。”
“怎从未听官人提及?”
“没想起来.嘶.”
杨长突然感觉肩上加力。
原来是仇琼英听得着急,遂接过扈三娘话腔追问:“奴家刚才路过花厅,无意听到你们聊一个女子,官人似乎对这人很上心,她是谁?”
“嗯?”
杨长身体猛然一颤,扭头直勾勾盯着仇琼英,他被问得酒醒但没怒色。
“官人休恼。”扈三娘急忙叫住,解释道:“妹妹无心听到,我们俩也不生妒吃味,就想知道她是谁.”
“能不说吗?”
“不能。”
仇琼英答得铿锵,扈三娘也出言跟进:“妹妹心直口快,奴家也好奇得紧,官人就别瞒着我们,就是再添个姐妹也无妨,我俩不怕你风流。”
扈三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仇琼英过门已快半年,肚皮也是半点动静都没,若非安道全早给过结论,也找过其他郎中诊脉问医,她都以为自己男人有问题。
有病就治,没病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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