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420节
“这的确有些棘手。”他的助手乔斯面露难色,“但沙皇显然对他非常宠爱。这次波兰设立宪法的事儿,都被他解释为‘为了方便沙皇对波兰的管理’,而沙皇竟然接受了这种说法。”
“是否能设法让他滚回华沙?”
“这……恐怕不太容易。”
惠特沃斯勋爵回忆著助手刚才报告的关于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情况——他们早已在冬宫布置了眼线,能详细了解沙皇身边的人的一举一动。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助手:“那个小白脸,哦,祖波夫,他为什么能够容忍沙皇身边多出一个男人?”
“这个,勋爵阁下,他似乎认为波兰国王只是个‘乐师’而已,并未挑战到他的地位。”
“乐师?”
“是的,沙皇通常只是听斯塔尼斯瓦夫二世唱歌,并与他聊天之类,并不会和他过夜。”
惠特沃斯勋爵顿时眼前一亮:“那我们就设法让他的情夫身份更正式一些。”
“您的意思是?”
“你立刻联系咱们在冬宫的人,让她这样……然后再……”
三天后。
叶卡捷琳娜二世眯著眼睛靠在躺椅上,惬意地听她的斯达希唱完《Amours Interdits》,对他鼓掌以示赞赏,而后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她转头看了眼时钟,已经是晚上9点了,于是对侍立门口的女仆示意:“把我的外套拿来。”
“是,陛下。”
女仆取来貂皮外套,帮沙皇穿上。
后者又随口向自己的侍女道:“季娜,普拉登在卧室吗?”
按照惯例,她要去找“小鲜肉”就寝了。
侍女犹豫了一下,但立刻便想起了那5千卢布,于是咬了咬牙,低头道:
“陛下,祖波夫将军没在您的卧室。他下午说有些疲倦,似乎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前几天收了惠特沃斯勋爵一大笔钱,而这些话都是按照后者的要求说的。
她倒是不担心会被沙皇发现,因为完全可以推说“当时祖波夫将军可能是去上厕所了,所以没在卧室,自己误会了。”
沙皇至多斥责她几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叶卡捷琳娜二世微微皱眉,又重新躺回了椅子上,对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示意:
“斯达希,那我们就再聊一会儿吧。”
侍女季娜见状,忙吩咐女仆将壁炉烧得更旺了些,自己则悄然将早已摆在旁边的香薰点燃。
斯塔尼斯瓦夫二世遂开始各种甜言蜜语,偶尔也夹带几句关于政治方面的“私货”。
而叶卡捷琳娜二世那边却觉得愈发热了起来,脱去身上最外层的衣物,看向波兰国王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
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心中一动,想起季娜说沙皇今天心情不错,于是又朝她身旁凑了凑。
叶卡捷琳娜二世忽然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声道:“斯达希,抱紧我。”
“哦,哦,好的……”
季娜立刻示意下人们退了出去。待她关上门,房间里已传出了旖旎的声音,烛光也跟著有节奏地跳动起来。
晚上11点。
普拉登·祖波夫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卧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又对自己的随从挥手示意:
“再去看看情况。”
“是,老爷。”
片刻后,那随从返回,将头垂得极低,小声道:
“老爷,听女仆说,陛下在那个老家伙的房里,而且……已经熄灯了。”
“这个该死的!”
祖波夫的脸色阴得可怕,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嘴里反复呢喃著:
“不,我必须做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的身份、地位、财富都来自于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独宠,即便沙皇的头号情夫波将金如今也无法撼动他在沙皇床上的地位。
而那个该死的波兰老男人,原先只是唱唱歌也就算了,今天竟敢和沙皇陛下过夜!
他突然目光一凝,转头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提笔给波将金写信。
几天后,身在雅西的波将金看著彼得堡寄来的信,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信上赫然写著:波兰国王在床上向沙皇表示,波兰愿出兵三万,协助波将金亲王攻打锡利斯拉特。
第622章 东欧的棋局
波将金一把扯掉盖在头上的热毛巾,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他在雅西染上了严重的热病,最近甚至已不太亲自处理公务了,但此时却强撑著来到桌旁,用微颤的手拿起了羽毛笔。
他作为俄国事实上的宰相加国防部长,一眼就看出了斯坦尼斯瓦夫二世想干什么。
波兰近两年来一直在整合国家,逐渐理顺了以前杂乱的民族矛盾和政治派别,几个月前又颁布了宪法,国力得到进一步增强。
如果放任波兰继续发展下去,最多5年,俄国就将很难啃得下波兰了。
所以他从大半年前开始,就在调集军队,准备对波兰发起战争。
而这个时候波兰国王却怂恿沙皇对南边的奥斯曼用兵,甚至波兰还要出兵协助。
如果沙皇真同意了,那么俄国的军事重点将长时间放在巴尔干半岛。
同时波兰作为和俄国并肩作战过的“盟军”,令俄国以后对其动手时更难找到借口。
这会严重打乱俄国的战略部署。
当然,斯坦尼斯瓦夫二世根本没这么厉害的政治谋略,一切都是熟知俄国战略计划的祖波夫编造的。
而且对波将金来说,除了国家层面的问题,他个人也很讨厌斯坦尼斯瓦夫二世。
他虽然已很久不为叶卡捷琳娜二世“侍寝”了,但却始终是她的后宫主事。沙皇的任何情夫都要得到他的认可,才有可能安稳“上岗”。
而这个波兰佬之前只是给沙皇唱唱歌也就是算了,现在竟敢没经过他的允许,就爬上沙皇的床。
这完全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必须予以惩戒才行!
一个多小时之后,波将金艰难地写完了两封信,将其交给了自己的心腹波波夫,并仔细吩咐一番。
上面的一封信是写给祖波夫的,让他安排一个年轻女人接近并勾引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并设计让沙皇看到两人亲热的场面。就算波兰人没上钩也无所谓,只要让那女人在适合的时机吻他,而后对沙皇声称是他们两情相悦就行。
以波将金和祖波夫两人对冬宫的控制力,不难让斯坦尼斯瓦夫二世身边的下人证实此事。
另一封信是写给米哈伊尔·卡霍夫斯基将军的,命令他加快备战进程,必须在年底前做好进攻波兰的准备。
待波波夫离去,波将金又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鼻子里喷出的鲜血将小半张床单都染成了红色。
几名仆人慌忙过来将他扶住,却发现他已经昏迷过去。
……
波兰东部,塔戈维查镇。
弗朗西斯科·布拉尼茨基和戈萨科夫斯基等十多名波兰保守派贵族先后从波托茨基伯爵的庄园里走了出来,一个个皆是神色凝重。
就在刚才的会议上,他们一致同意将秘密聚集忠于他们的军队,同时联名请求俄国出兵干涉波兰局势。
如果不是约瑟夫提醒,恐怕波兰人怎么都想不到,最后背叛国家,将俄国侵略者引来的不是波兰的斯拉夫族,而是这些血统纯正,且家族传承久远的波兰裔和立陶宛裔贵族。
其实,从波兰宪法颁布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心怀不满了。
新宪法剥夺了他们的一票否决权。并且严格禁止政治贿赂,行贿和受贿都将是重罪。
而行贿在以前是可以公开进行的。俄国人或者普鲁士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意图,常会一掷数万乃至数十万兹罗提来购买他们手里的票。
随著宪法颁布,这种钱他们再也无法赚到了。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波兰议会又陆续将贵族处死农奴、招募私兵、对领地内的贸易活动征税等特权,以“违背无害原则”为由予以废除。
于是,愤怒的保守派家族便在波托茨基的带领下,做出了借助俄国的力量废除宪法的决定。
这就是波兰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卖国组织——塔戈维查联盟。
不过在约瑟夫的建议下,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已将宪法中类似“彻底取消农奴制”、“加收贵族什一税增强军备”等激进条款去除,这让塔戈维查联盟的成型时间比历史上晚了大半年之久。
也就是让波兰多了大半年的准备时间。
布拉尼茨基回到家中,立刻便召集家族成员,开始进行叛乱的准备。
然而,就在他们秘密召回以前的私人骑兵,并与关系密切的地方军队进行联络之际,自由与安全委员会的特工便将6名布拉尼茨基家族的核心成员逮捕。
由于提前进行了长达一年的布控,波兰情报组织手中的证据非常充分,一周后这6人就已经被波兰检察院以“组织暴乱罪”提起了公诉。
与此同时,波托茨基家族、安克维奇家族、扎别乌沃家族,以及马萨尔斯基大主教等大批塔戈维查联盟的人都遭到情报部门清洗。
波兰最高法院案头的起诉书多达七十多份,当即忙得如同大雨前搬家的蚂蚁。
当然,也有部分塔戈维查联盟的人行事极其谨慎,导致自由与安全委员会竟始终无法掌握他们切实的犯罪证据。
例如,雷乌斯基家族的几个人,出事之后便立刻缩在乌克兰北部的庄园里,却一直试图派人与俄国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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