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555节
皇帝有绝对皇权,根本就不怕任何人造反,因为你反不了!
你于谦要是造反,恐怕连于康你都调动不了!
那朕为什么要疑心你呢?小傻瓜!
“呜呜呜!”
于谦趴在桌上,哭出了猪叫。
老泪被臊得流个没完:“老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立下再大功勋,难道比徐达还大吗?”
“太祖皇帝担心过徐达造反吗?”
“封狼居胥的蓝玉,不也是说杀就杀吗?”
“老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原来小丑就是我自己啊!”
“呜呜呜!”
六十多岁的于谦,嚎啕大哭。
他把自己太当回事,也太不把皇帝当回事。
以为皇帝不擅长打仗,就制不了你于谦喽?
看看皇帝调配的各军就知道,军中一定派系纵横,不可能完全一条心,跟着于谦造反的?
最可怕的是,调兵权在皇帝手里,没有军机处加印,任何人无权调动大军。
后勤捏在朱英手里。
朱英会跟着他于谦造反吗?不可能呀。
所以,于谦只是皇帝手里的工具人。
这一刻,于谦才明白,自己就他娘的是个工具人。
皇帝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的擦屁股纸。
这才是他的定位。
于谦哭完,便让人收拾行囊,去交趾吧。
工具人也比死人强。
方瑛收到风声,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交国公,在交趾的战争应该让他来打啊。
为什么让于谦去打,于谦已经是国公了,封无可封了,难道封王?
他可没想过,自己统帅不了几十万大军。
自从荣封交国公后,他已经飘了。
他长子又诞下一儿三女,已经和陶成定亲,嫡长女嫁给陶鲁为妻,嫡次女则嫁给阳武侯为妻,嫡三女则嫁给郭璟的嫡长子。
郭璟是郭登的族兄,那可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郭璟和宋杰一样,在宫中当了十几年侍卫,才外放出去为将,如今还在南京拱卫皇帝呢。
他的两个孙子,如今还在待价而沽。
回到京师后,方瑛就十分张扬,四处撒钱,讲求排场,日日饮宴,皇帝申斥他,他也不知收敛。
倒是陈友的儿子,陈能想将女儿嫁给长孙方寿祥为妾。
侯门嫡女给人为妾,也让人笑话。
方瑛却瞧不上,陈能五毒俱全,什么才能都没有,还不知进退,这样的人,早晚被削爵。
陈能被拒绝后,四处说方瑛的坏话。
方瑛没搭理这个蠢货,他早晚死在这张嘴上。
外面风起云涌。
宫中却十分宁静,皇帝不在京师一年半了,皇后唐云燕管理后宫,大权在握。
她又为皇帝诞下一个儿子,长子已经四岁了。
闻听朱祁镇死的时候,她当晚竟喝了点酒,她十分清楚,朱祁镇一死,皇帝的皇位就稳如泰山。
而皇位彻底稳固,就要换太子了,她的儿子朱见淇,就要坐上太子位了。
她极为聪明,又经历过残酷的政治斗争,格外注意儿子的安全,谨防有人暗害自己的儿子。
她也要保证皇帝其他子嗣的安全。
皇帝不在宫中,出了事就得找到她头上,她担待不起。
她耍花招得了皇后之位,让皇帝极为不喜,甚至一向疼爱的吴太后,对她都爱答不理的。
所有一切都没了,就剩下两个儿子。
所以她谨小慎微。
皇二子四岁了,快要到读书的年纪了,必须要在皇子出阁读书之前,谋求得到太子之位,以防生变。
这一年多,她主持后宫,对前朝事充耳不闻,只是抚育皇子。
皇后不动,后宫嫔妃自然一动不敢动。
内阁还在争吵,认为战争的钱该内帑出,户部负责国内建设。
这场战争,初期费用怕是要花200万,后面还得花,再加上征兵二百万人,再打仗,怕是要在2300万以上。
纯属冤枉仗啊,收不回来多少成本的。
所以户部不想掏钱。
皇帝有钱,让皇帝出呗。
这时,李秉已经卸任热河督抚的职位,由王恕接任。
本来该是王恕为热河督抚,李秉为汉州督抚的,但汉州现在还没影呢,就由李秉为主,王恕为辅。
大明要成立第七部,财政部,简称财部,第一任尚书就是李秉。
热河督抚变成王恕,陈泰为辅。
陈泰真是建筑天才,丰富了棱堡用途、开发水泥、研制新水泥、烧制青砖铺路、降低青砖成本等事,都是陈泰的功劳。
陈泰在热河三年,竟被赐了十二枚银符,可见其功。
按照资历来说,王恕和陈泰,都没资格当这个官,以前热河新建,调个资历不足的没人上疏劝谏,如今热河可是一块肥肉啊,谁不想咬几口啊。
但皇帝力排众议,直接定下来,王恕的任期只有一年。
然后撤督抚,权力归布政使。
李秉悄无声息的入京。
皇帝先帮他烧一把火,等火烧尽,魑魅魍魉就会蹦出来,到时候就是他财部立威的时候。
天下青楼,也会归户部和财部共同管辖。
而在南京。
朱见深还在哀求孙太后,不要将周氏殉葬。
孙太后听得烦心:“她得了那种脏病,如何能活?你好好准备准备,皇帝会给你挑个好封地的。”
朱见深目光黯然,从小长在这么极端的政治环境里,他没疯已经心理素质强大了。
他今年十四岁了,必须得有分寸,否则他是存活不下去的。
“孙儿,哀家老了,庇护不了几年了,若不趁着哀家尚且还活着,你怕是连谋求封地的机会都没有了。”
孙太后看着她:“去吧,和皇帝说说,你看中了哪块地方,他不会难为你的。”
朱见深不明白,为什么皇祖母偏偏不肯救他母亲?
但还是乖巧的谢恩。
孙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幽幽一叹:“你母亲要的太多了,害死镇儿的遗腹子,难道还该苟活于世吗?”
南宫四处漏风,周氏说的那些话,孙太后都知道了。
所以她下定决心,殉葬周氏。
虽然她也不清楚,那些女人肚子里的是不是朱祁镇的儿子,反正这话不该周氏来说,这让她十分反感。
她认为周氏和儿子没一点感情,所以殉了她。
“德王也是属狼的。”
孙太后冷哼:“让他成为哀家宫外的支柱,能靠得住吗?”
另一个外封的名额,她必须好好斟酌斟酌。
消息自然传到了朱祁钰的耳朵里。
朱祁镇一死,他的儿子是翻不起风浪的,尤其是谥号已上,尘埃落定。
“让孙继宗随军南征,给他个立功的机会,挣回爵位。”朱祁钰自然投桃报李。
“俞士悦是真蠢,到现在还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