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781节
如今大明,以经义为重,所以文章写得好的比较多,诗词并不擅长。
景泰四十四年科举。
增加了一道题目,写诗词,限定题目,现场做一首诗,题目分值不高,也是官方鼓励民间读诗写诗。
皇帝迫切希望大明能重现唐宋诗词盛况。
说实话,皇帝看不上外国文学。
那都是打油诗,现代话,没意境。
民间是一边读一边鄙视,这东西确实登不上大雅之堂。
甚至,民间老学究认为新文化运动,和外国文学有直接关系,扬言封禁外国文学。
皇帝并不反对各国文学,都是好东西,多学点总没坏处。
但他还是喜欢古诗词。
奈何自己不会写啊,儿媳妇会写,但写不出气势磅礴的诗句,皇帝引为叹息。
景泰四十年时,皇帝出资在宫中办一场诗会,让宫娥、女眷,朝中官员女眷全都参加。
皇帝和百官坐在殿外,听这些妇人吟诗。
可惜的是,皇帝没找到大明李清照。
之后每年,皇帝都会办一场帷幔诗会,参会的都是女人,即便是皇帝,也只是在殿外,不方便见女客。
皇帝爱诗却不会写诗,引为天下笑谈。
太子妃的诗才,却凭借帷幔诗会,天下闻名。
朝中重臣皆知,太子妃在宫中地位,比太子都高,因为她老公公稀罕她,连带着她儿子朱佑榶也最受宠。
朱佑榶能立为太孙,和太子妃有直接关系,皇帝儿媳妇几十个,唯独看这个儿媳妇最顺眼。
对于舞弊,皇帝更是零容忍。
以前朝中官员尚能运作一二,但景泰三十五年科举,朝中重臣参与舞弊,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戍边,永不录用。
很多朝中重臣的儿子,考了十几年了都没考上,还在宫中当侍卫呢。
不是进士,就不能当官,这是铁律。
朝中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庸才。
所以说,大明的举人,都是顶尖人才,别说进士了。
大学生批量产出的是工人,真正的人才在国子监。
国子监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是朝臣的儿子,富商的儿子,进国子监深造,就是等着荫官罢了,混日子的地方。
现在的国子监,是最高学府。
进来的都是顶尖人才,出去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顶梁柱。
截止到景泰五十六年,大明新建四个国子监,加上三京的国子监,一共七个国子监。
大学,要求每个城市,最少一座大学。
太学,则是城市一座。
国子监仅有七个。
大明也不分本科和专科,专科是为了扩大招生罢了,现在大学不缺人,所以不需要扩大招生。
技术型行业,没必要变成专科,这样反而贬低技术型人才的社会地位,使得好人才不肯学技术。
大学和太学是大部分官办,小部分合资的。
中枢对于合资是支持的。
主要是看重各个学宫的师资力量,老师才是宝贝,可那些学宫敝扫自珍,压根不想参与合办。
皇帝也没辙,只能看着学宫干眼馋。
办学宫的老学究,都是一派宗师,比如陈献章,人家对收徒的门槛巨高,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国子监学生就能入门的。
而这几年,学宫人才出品率,明显高过国子监。
那些搞科研的学宫,可以算作公司,人家是一边建实验室搞研发,一边开公司赚钱。
这种朝廷也插不进去手。
只有在起步阶段,皇帝投资了一批,再之后就插不进去手了,反倒民间很多投资公司,对这些实验室进行注资。
皇帝一度想增设教育部、医药部,却被朝臣拦下来,内阁八部六寺,已经够多的了。
教育、医药、农业、林业等确实重要,但提升为一部,多少有些浪费资源。
如果提教育了,农业、林业、商业等各部,肯定会有想法,凭什么就你从司提到部啊。
其实,该提部的部门很多,但中枢碍于行政成本,只是把司法提到了部级,意味着大明是法治国家。
但司法部官员并不多,尚书也只是个摆设罢了。
宫中。
老皇帝正在晨练,太孙朱佑榶捧着毛巾侍奉。
朱祁钰肌肉明显萎缩,但身材保持依旧很好,他从六十岁后,就开始吃流食。
“伱那个糊涂爹,又犯错了?”朱祁钰接过毛巾,擦擦脸颊上的汗珠。
“皇爷爷,孙儿给您擦。”朱佑榶献殷勤。
朱祁钰冷哼一声,就知道那个傻儿子,遇到难事了,这好大孙可会端架子了,一般不愿意纡尊降贵侍奉他。
朱佑榶很机灵,从他爷的眉目表情中,就能猜出他爷的几分想法,所以他最得朱祁钰欢心。
“皇爷爷,瞧您说的,孙儿侍奉您是理所应当的事,哪有不愿意呀。”
朱佑榶笑嘻嘻道:“前朝事忙,爷爷您清楚,要不孙儿让您孙媳妇来侍奉您?”
“打住,你那媳妇是个不着调的,朕这老骨头怕被她折腾散架了,让她别来养心殿。”朱祁钰对太孙妃不太满意。
他更喜欢太子妃那样的诗才,而非一个跳脱性子。
但朱佑榶喜欢呀,他也是个不安分的,两个不安分的凑一对,这大明天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嘿嘿。”
朱佑榶傻笑:“爷爷,孙儿的媳妇是您亲手挑的,您该满意呀。”
“让她侍奉你爹去,看看你爹什么反应?”
朱祁钰走进养心殿,朱佑榶笑嘻嘻跟着:“爷爷,四叔家二哥上疏中枢,孙儿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你是朕耍心眼呢?”朱祁钰忽然驻足。
朱佑榶立刻跪在地上:“爷爷,孙儿哪敢呀,孙儿是照实说,真的没法处置。”
“二哥齐王说要全占波兰之地,需要母国帮助。”
“爹的意思都是一家人,能帮就帮,可朝臣那边反对呀,李阁老说和您有过约定,帮扶适可而止。”
朱祁钰哼了一声,走进大殿。
朱佑榶不敢起来,惊恐地匍匐在地。
他在试探他爷爷对藩国的态度。
他爷爷对四叔最好,四叔外加三个儿子,都封了封国,这是所有藩王中很罕见的事情。
四个大藩国,实打实的东欧皇帝。
要说朱见淇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朱佑榶和四叔没什么感情,跟几个堂兄弟更是连面都没见过,谈何感情?
如今火车发展起来,他更想把天下之土变成明土。
而不是分封出去。
看着这些藩国日渐强大,他心里是难受的,那些本该是大明疆土啊,都是他爷爷支持下一点点打下来的。
“你想怎么回?”朱祁钰坐在御座上。
朱佑榶咬牙道:“孙儿的意思是,支持齐王全占波兰,做商国和德国的屏障。”
“但是,这些年中枢是白送东西给藩国,而藩国却丝毫好处不给中枢。”
“朝中文武,意见都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下。
养心殿里静悄悄一片,皇帝是讨厌任何人离间大明和藩国感情的,分封藩国,是他一力推动的国策。
现在,未来的继承人,就要动摇他的国策。
“孙儿觉得,可让藩国向大明进贡,如洪武朝大明藩王一般……”朱佑榶小心翼翼道。
“这是你想的,还是谁教你的?”朱祁钰面无表情。
“是孙儿自己想的,主要是藩国不向大明朝觐,大明无法挟制藩国,孙儿倒不心疼这点东西,只是担心等大明衰弱的时候,藩国会反咬大明一口。”
朱佑榶还在试探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