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065节
“他怕,胡豅的身份曝光,会给他带来灭门之灾,所以提前告诉朕,而时机掐算的很精妙,在他命悬一线要死亡的时候,才告诉朕。”
“那个时候,胡豅已经封爵位了,朕不能随便处死侯爵的。”
“所以呀,胡濙到死,都在算计朕呢。”
“那个老头子,见证了大明六十多年兴衰,他肚子里的秘密太多了!”
朱祁钰眯着眼,脸上露出追忆的笑容。
今天就这些了,应该不能补了,唉
因为不可抗力原因,这本书必须在本月内完结,跟作者没关系啊,所以很烦,烦了一天了,月底之前必须完结了,作者填坑,就准备结局了,唉
本来还有朱祁钰死后的故事,看来都没了,作者也很烦,没办法。
(本章完)
第446章 大明黄昏将至:于谦的遗言(二)
“那胡豅,可知道真相?”朱见漭问。
毕竟胡豅是他的小舅公,他母亲和胡豅几乎同龄,二人关系甚好,他依稀记得胡豅回京时对他不错,但记忆很模糊了。
朱祁钰摇摇头:“应该不知道。”
“你不了解胡濙,胡濙是那种把事做到极致的人。”
“大道至简,越简单的事,里面的学问越大,大事好做小事难违,胡濙恰恰能做好这些小事。”
“一个个小事堆砌成一个大事,他把小事做到完美,堆摞成一件大事,这件大事自然也做到完美。”
“这才是胡濙。”
“胡豅是朕的人,朕了解他。”
“若他知道身世,会自杀的。”
朱祁钰慢慢道:“胡豅也是个惊世之才呀,他的很多想法,和朕不谋而合,军政全才,朕对他寄予厚望,朕曾经说过,他与王越,是帝国双璧。”
“可他英年早逝,攻占吕宋征程中,得了急性痢疾,神药紧赶慢赶,终究没赶趟,他的死,断朕一臂。”
“当时你还小,并没看到他的惊世之才。”
“不比李东阳差,而且他的胆子极大,比李东阳更厉害,打仗方面,不属于李瑾、杨信。”
“胡濙刚去没几年,胡豅就病逝了。”
“朕觉得太可惜了啊。”
“若他还在,大明开拓速度会增加很多,可惜了胡豅。”
“你母妃和他关系极好,他知伱母妃在后宫无聊,就会搜寻有趣的玩意儿,送入宫中来,给你母妃解闷儿。”
“朕对他极为倚重,领兵打仗,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和王越,其次才是范广、李瑾、杨信、李震等人。”
“可惜了,胡豅的死,给胡家打击巨大,对你母亲打击也很大,大明帝国也因此产生波澜。”
“前些年朕还在想,二十岁的名将啊,等他成长到六十岁时,会不会变成下一个于谦?”
“就算不能,王越加胡豅,也等于一个于谦。”
“也许大明就不在这个轨道之上了。”
朱祁钰幽幽一叹:“天纵之才,总是命运多舛,王越的腿,胡豅英年早逝,年富卒于任上,范广死在征途,这是朕的大明啊。”
“大明辉煌浩荡的历史中间,存在着太多小故事。”
“史官一笔带过,却无人知道,胡豅才是景泰朝最惊艳的那个人,是朕见过最惊艳的怪才。”
“而他的身世,也扑朔迷离。”
朱见漭也没想到,老皇帝对胡豅评价如此之高。
可惜,他对这位小舅公印象很淡了。
反而王越,给了他巨大的印象,王越之才,不弱于于谦,只是没给王越展示的平台而已。
当然了,这是在他眼里看到的,在老皇帝眼里,于谦才是第一。
“老四,你不懂于谦的惊艳。”
“景泰元年,朝中南迁之音甚嚣尘上,是他,站出来阻止南迁,他是钱塘人啊,回到南京,对他更有利。”
“反对南迁的都是北人。”
“他是唯一一个南人,反对南迁的。”
“北京保卫战,那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
“你是会打仗的,你可以复盘北京保卫战,明军看似军力雄厚,其实是惊弓之鸟,各军都打不了硬仗的。”
“而且,这是帝都,意味着巨大的政治意义。”
“许胜不许败。”
“败了,就是千古骂名,于谦毅然决然的敢打北京保卫战。”
“在景泰元年,还没有文官统兵的先例,于谦是大明第一个文官统兵的,而且他当时仅是兵部侍郎!”
“是朕升他兵部尚书的!”
“你要知道,他区区一个文官,没有打过仗上过战场的文官,却要统率那些武将,可知多难?”
“土木堡之战中,勋贵死了不少,但朝中仍有中流砥柱,他们都不敢领兵打仗,显然已经预知了结局,必败之战。”
“所以才任由文官统兵,谁统兵谁责任,谁战败谁死。”
“全天下哀鸿,那是场必败之战啊。”
“饶是过去了七十年。”
“朕回想起当年的瞬间,仍觉得心有余悸。”
“于谦病逝之时,朕问过他,那场战争,他有信心吗?”
“可知他是怎么说的?”
朱祁钰眼睛亮起:“他说,战争是赌博,有三成几率,就值得一赌,北京保卫战,他认为有两成胜算。”
“第一成胜算,在于封锁北京城,上下同心。”
“第二成胜算,京畿繁华,放任瓦剌兵抢掠,会降低他们的战斗力。”
“就靠这两成胜算。”
“他就打赢那场震古烁今的北京保卫战。”
“那场战争,在大明所有战争中,可位居前三甲。”
“不在于战略、战术多么高明,而在于结局,于谦挽救了大明朝啊。”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所以,他跟朕斗了一辈子,朕都没杀他,因为他的功劳,有再造大明之功啊,朕舍不得杀他,也不会杀他。”
“这这一生,看不透四个人。”
“胡濙、于谦、李贤和王守仁。”
前三个能理解,王守仁那么年轻,老皇帝看不透他?
“胡濙能排在于谦前面,单纯因为他年纪大,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于谦则不是,朕单纯地看不透他。”
“他明明可为大明献身,却又不愿意为朕献身。”
“他明明支持朕,却有时候会对朕视而不见。”
“他有自己的坚守,有时又是个无赖。”
“他死了这么多年了,朕都没琢磨明白,于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一心为公,可朕让他变成勋贵,又也开始往自己手里网罗利益。”
“说他爱国胜于爱家,可他的子孙安置得也不错。”
“说他不爱国吧?国家有难之时,你永远都可以相信他,可以将国家这个重担,压在他的身上。”
“说他爱国吧,朕的圣旨,很多时候他都不听。”
朱祁钰摇摇头:“到现在朕也想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临终之时,朕去探望他。”
“朕和他进行过一番密谈。”
朱见漭竖起耳朵:“您跟师父谈了什么?”
“谈了很多,那是朕和他,第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
朱祁钰陷入回忆之中:“那时的他,比现在的朕还大有不如,起码朕还能说话。”
“他说话很费劲了。”
“但出奇的奇怪,他的话朕都能听懂。”
“也许是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有些话他不说,一个表情朕就懂了,然后朕复述他的意思,他点头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