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第393节
“外面的那个,进来吧!”
李妈妈立马高声喊句,随后,彩簪的大哥哥将信将疑的走了进来,指著自己确认道:
“可是嬷嬷方才喊我进来?”
李妈妈随意点了点头,随后当即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彩簪对他道:
“这是你家妹妹?”
“是的!”
“那便快快同你母亲一起搀扶她回家,今个儿天冷,我家夫人心肠可软,别著凉了。”
彩簪哥哥只以为李妈妈这是在关心自家妹妹,毕竟彩簪时常便在家说,自己如何如何受平阳侯夫人重视,又在侯府里如何威风。
而低头瞧向妹妹时,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自家妹妹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妹妹,快些起来谢恩吧,在地上像什么样子。”一边说著,彩簪哥哥一边快速把彩簪扶起来,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只觉得自家妹妹的身子有些过于软和,就如同瘫软了一般。
“那夫人……我们便先走了?”彩簪母亲此时看出了苗头有几分不对,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第283章 失意者联盟:你等著瞧!
“我不走,我偏不走!你们凭什么要把我弄回瓦房去!”
彩簪哥哥刚要把彩簪搀扶出门,结果刚要转身的时候,却见彩簪登时像是回过了神,当场歇斯底里一般喊了一句,旋即用力挣脱开了自家哥哥手,重新在地上跪了下来。
她心里明白,今天若是出了侯府的大门,那今后自己就真的成为粗鄙村妇了。
纵使最后能回来,也不再如往昔。
对于彩簪突然这样发了癔症,彩簪母亲和她哥哥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抬头看了上首的华兰一眼。
旋即两人咬咬牙,就要不再顾忌彩簪什么,直接将其拉走。
“慢著。”
岂料这时上首的华兰发话了,只见她招了招手,示意刚刚触碰到彩簪的两人动作停下来,出言道:
“既然她还有话要与我说,那便再留她一会儿吧。”
“你们先去外边候著。”说完,华兰还转头看向了李妈妈。
见此,李妈妈面露迟疑之色,但终究还是应承点头,带头招呼众人往屋外走去。
屏退众人后,屋内登时只剩下了华兰和彩簪两人。
而不多时后,却是长青走了进来。
迎著华兰诧异的目光,长青当即双手抱拳往外行了一礼,表明自己是受了杨文远的命令来了。
自是有李妈妈往杨文远面前递了句话过去,随后杨文远便让长青来站岗了。
而后长青又是偏了偏头,露出了自己那一双已经塞了棉花的耳朵。
华兰这一看便知,是杨文远的主意。
之后长青便侧过身,立在了柱子边上。
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不发一言。
“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华兰也不再看长青那儿了,免得因此想到杨文远惹得自己笑出了声来,同时心中的阴霾也是散去了不少。
“姑娘,我只是想能一直跟在身边伺候您啊!绝非有什么别的小心思。”
华兰本来以为彩簪是要“念往昔、忆旧情”的,谁知彩簪脱口而出的又是这一番话,登时便没了兴趣。
也对,毕竟是个没怎么有谋算的。
因此当下也没心思和她攀扯了,只径直道:
“那好,你若是真的没别的心思在心头,那就安然回家将婚事办妥当了吧。”
迎著彩簪一双诧异的眼神,华兰缓缓道:
“毕竟我们这等人家,还是有了家世牵扯的下人才更放心。”
华兰这话说的便有些赤裸裸了,但确实是世家用人的大道理。
一个家生子,远比十个有才干的外人用的舒心。
类似翠蝉、彩簪这样离主家近的女使,那同样是要早早结亲,好未来成为家中管事婆子的,而是彩簪现在这样,还独自一人单著,心里存有什么肖想。
“而且你婚后自然也能如翠蝉一般,回我边上做事。”
彩簪神情一滞,连忙道:
“可是姑娘,长青只有一个,我若是嫁了出去,今后离得远了,怕是不能常见啊!”
华兰脸上浮现出揶揄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可有别的办法?我是琢磨不出来了,如果你也实在想不出,那便自行出门去吧。”
彩簪明白自己这下必须是要搏一搏了,不然出了门去,自此便是断了希望。
于是她俯首行礼,低声道:
“姑娘,您不是要为主君寻门妾室进门吗?我自小跟著您身边长大,知根知底,为人如何您是最清楚的,况且还有身契在您手上,自是能安姑娘你的心。”
虽然方才在李妈妈的一番试探下,华兰就已经看出了彩簪的心思,但既然彩簪这么坚持,那她还是想要证据确凿,先从亲口听到彩簪承认。
眼下彩簪的话也不算意外。
同时,华兰更是看清了彩簪的嘴脸,心中一顿冷笑:
“好一个身契,说的好听,但若是日后真成了妾室,我一个勋贵大娘子,难道还沦落到拿著妾室的身契威胁的地步不成?那样岂不是更被外人诟病。
一样是要还给她的。”
完全是个空手套白狼的计策。
想法是想得挺好,但却是把旁人看的太蠢了。
“好一个从小长大,知根知底。”
华兰看著彩簪缓缓摇头道:
“我怎么就没瞧出你有这样的算计和心思呢?枉我还念著你的好,替你挡著家里来催婚事,你竟是这样回报我的?”
“上天怎么不劈个雷下来!”
“不是的,姑娘……”
彩簪还要辩解:
“我这样知底细的妾室,无论怎么也比外面找来的强上许多……”
华兰已经是懒得听了,只怪自己没看出来这彩簪竟是个这样的蠢材。
当即用手拍了拍,吸引来长青的注意后,挥了挥手,让他将彩簪带出去。
这一过程登时便引得彩簪的鬼哭狼嚎。
不过长青自是不惯著。
他还想起这彩簪竟是早有非分之想,不拿正眼瞧自己,心里很是不高兴,因此下手丝毫不手软,只一路将彩簪拖著出门。
屋外。
彩簪母亲和他哥哥看见一脸不善的长青,竟是拖著彩簪出屋时,脸色不由得一惊,不知道这才一会儿,彩簪又是如何触怒到了贵人。
“赶紧将她带回家,少在这儿碍眼。”
当下翠蝉不在一旁,长青也是没有顾忌,满脸嫌恶道:
“还有……”
长青指了指涕泗横流的彩簪,出言道:
“让她管好自己的嘴,在府里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是是,小人这便走,决不会让妹妹乱说话!”
彩簪哥哥只担心长青会怪罪下来,谁知长青只是让他们快些回家,不要在这儿碍眼,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彩簪拦腰扶著一路往外走。
来时的路两人还记得,也不用身后一路跟著的长青指路,只闷头循著路往外走,竟是没有半分差错。
而此时也巧。
原本来时熙熙攘攘、时不时经过的女使下人,此刻却是一个都没有路过,只显得这一路走的静悄悄的。
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因此出了侧门外,听到身后一道响亮的关门声后,彩簪哥哥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一口白雾从口中喷出,他后知后觉的抹了抹额头,竟是不知何时出了些细汗出来,后颈和背部也隐隐发寒。
“怎么?刚刚差使走了一个‘竞争对手’,心里还不痛快?”杨文远寻到了华兰边上,见其脸色有些郁郁,于是立马上前,出言打趣道。
“什么对手?你净说些胡话。”华兰回首给了杨文远一个白眼,微嗔道。
杨文远似有所悟的点点头,恍然点头道:
“哦,你说的也对,毕竟你相公我守身如玉,没让那贼人得逞,也就还算不得什么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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